所以,鐘靈溪嫁入了豪門?!
這個認知,讓她的胸腔里像是被人潑了一桶硫酸。
她的五臟六腑難受的像是被強腐蝕性的液體侵蝕。
她不愿相信,她讓人弄死了莫秀秀、弄死了莫秀秀的兒子、兒媳,莫秀秀的孫女,卻仍舊平平安安長大,嫁入了豪門。
她死死盯著鐘靈溪的臉,恨不得將鐘靈溪那張像莫秀秀一樣勾人的臉抓爛:“你和你奶奶一樣,都是狐媚貨色,最會勾引男人。”
鐘靈溪不會罵人。
于是,她一反一正,用力給了林卉草兩記耳光。
林卉草做夢都沒想到,身為許家老夫人的她,竟然還會被人扇耳光。
而且,扇她耳光的人,還是她最恨、最厭惡的仇人的女兒。
她要瘋了,抬手去打鐘靈溪。
鐘靈溪曾是蘇震霆訓練營中的佼佼者,能文能武,對付一個老太婆還不是輕而易舉?
她抓住林卉草的手腕,用力一擰。
林卉草慘叫了一聲,不受控制的彎下腰去。
鐘靈溪用力踹了她的雙腿一腳,林卉草慘叫一聲,“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鐘靈溪反扭著她的手臂,將她押跪在地上,冷冷說:“應該讓你去我奶奶和我父母墳前磕頭賠罪,但我奶奶和我父母應該不想看到惡毒丑陋的你。
我只好勉為其難,代替他們了。”
她抬起膝蓋,抵在林卉草的腦袋上,用力往下一壓。
林卉草的額頭重重磕在地上。
“賤人!放開我媽!”許霽霖大吼了一聲,想要沖過來解救林卉草。
唐清酒攔住他,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又抬腳將他踹翻在地。
“夠了!”許旭來鐵青著臉色怒喝,“他們就算做錯了事,也自然有法律懲罰他們,輪不到你們動手!”
就算現在他對林卉草、許霽霖的感情很復雜,林卉草和許霽霖也是他的妻子、兒子,容不得別人在他眼前這樣羞辱他們。
“呵!”唐清酒嘲諷的冷呵了一聲,斜眼睥睨他,“現在你倒是義正言辭了,早干嘛去了?
你老婆手上至少三條人命。
你兒子手上也至少兩條人命。
他們殺了人,卻安享榮華富貴幾十年,你身為他們的丈夫、父親,有什么臉在這里吵吵?
是不是連你自己也覺得,位高權重,你和你的家人就高人一等?
所以,你的老婆、兒子,才敢殺人如草芥!”
“我......”許旭來被噎的說不上話,一張老臉火辣辣的燒起來。
他從沒那樣想過。
可他妻子、兒子確實殺了人,還安享了幾十年榮華富貴。
他不知情。
但他難逃失察之責。
唐清酒罵的對。
他也是身負罪孽的人。
他沒資格喝斥別人。
他因憤怒而亮起的眼睛黯淡下去,苦笑一聲:“你說的對......自作孽,不可活。
我確實沒資格訓斥你們。”
唐清酒撇撇嘴,鄙夷的瞥他一眼后,沒再搭理他,又給了許霽霖一腳。
許霽霖害死她的至親,她踹許霽霖幾腳怎么了?
許旭來以為,板起臉吼她幾句,她就害怕了?
呵!
許旭來不就是權利大一點嗎?
權力再大,頂破天不就是弄死她嗎?
可她不怕死,許旭來還能用什么威脅她?
許旭來已經很多年沒被人這樣輕蔑、鄙夷過了,他一張老臉燒的厲害,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鐘靈溪用膝蓋按著林卉草的頭,逼的林卉草的額頭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上。
林卉草從未受過這樣的羞辱,瘋狂尖叫:“賤人!
你敢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