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余芳芳就想生個兒子，聶玉潔也是不客氣踩著她的痛處咒罵。
余芳芳有心回罵幾句，被張團長喝住了，聶玉潔她爸可是司令，他惹不起。
等人走了，聶玉潔又氣的罵了幾分鐘，喝了一大杯水，跑回凌月亮面前。
“我說你怎么這么聰明呢，這么短時間就想到應對的辦法，我一開始差點沒理解你的意思，”
看她一臉崇拜，凌月亮謙虛道：“你也不賴，”
聶玉潔被她夸的高興，眉開眼笑，“不不不，還是你聰明，想到把張團長喊過來，余芳芳這女人真的是太賊了，她這是把張陽陽往死里整，不給他一點活路，殺人不見血，陰險啊。”
這話凌月亮是贊同的，只不過現在還有個事沒解決。
“你把張陽陽藏哪了？”
聶玉潔渾不在意，“他又沒偷錢，不過余芳芳這人太陰險，我就讓他躲去后山了。”
凌月亮：“……算了，你帶我去找他。”
兩人找去后山的時候，張陽陽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九歲的男孩盯著遠處，小模樣怪可憐。
聽見腳步聲，他下意識抓了塊石頭在手里，看見來的是凌月亮和聶玉潔，這才把石頭丟掉。
聶玉潔沒多想，“好了，現在事情解決了，你爸說錢是他拿的，余芳芳想害你沒成功，你放心回去吧。”
聽到這話，張陽陽低著頭，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
聶玉潔覺得奇怪，“你怎么還不高興了？”
凌月亮始終看著張陽陽，九歲的孩子長的瘦高個，身上穿的也不見很差，但人挺瘦，手上還有些細碎的傷口。
她看在眼里，往前走了一步，“錢是你拿的吧。”
“月亮，你說什么呢，陽陽不可能偷錢，”聶玉潔下意識說。
凌月亮沒說話，一雙眼定定看著張陽陽。
她的目光其實并不凌厲，說話的語氣也不兇，可偏偏有種能看穿別人心事的感覺，張陽陽畢竟年紀小，沒一會就扛不住招了。
“是我，我媽病的很嚴重，和我妹妹兩人平時吃不到什么好東西，我找余芳芳討錢，余芳芳不肯給我，我看見她往抽屜里放錢，我就拿了。”
“你……”
聶玉潔驚了，“你瘋了，你那是偷東西！”
聽到偷這個字，張陽陽稚嫩倔強的臉上露出一抹后怕，很快又昂起頭。
“我知道，但如果再沒有錢，我媽就要病死了，我知道余芳芳這個女人不會這么好心，只要能給我媽看病，坐牢就坐牢，我不怕！”
看著面前沒到十歲的小男孩，聶玉潔又是心疼又是生氣，翻著花樣把余芳芳大罵了一頓。
凌月亮還算平靜，她看了張陽陽一眼，張陽陽知道自己做錯事，凌月亮又是老師，他到底沒那么有底氣，又把腦袋垂下去。
“你過來，”
凌月亮把聶玉潔喊到一邊，“我一會還要上課，你下午如果有空就去找一趟這兩孩子的媽，有病就給治，再看看能不能留點吃的，如果錢不夠，我這里有。”
聶玉潔道：“不用你給錢，之前是我疏忽，程穎是個倔強的，和張團長離婚之后和我們家屬院的人也沒什么來往，我不知道她情況這么嚴重。”
凌月亮沒見過程穎，就沒多評價，“你把今天的事也告訴程穎。”
聶玉潔雖然不是很明白，但今天的事凌月亮全靠凌月亮周旋，不然張陽陽沒準現在就被公安抓走了，聶玉潔現在對凌月亮很佩服，連忙點點頭。
“我知道，反正我下午沒事，我一會就去。”
……
凌月亮下午的確有課，她這人態度認真，既然答應代課，那在代課期間肯定也要好好完成工作。
至于課間或者沒課的時候，她就自己刷刷高中教材做做卷子。
中午公安過來的事還是在校園引起了波瀾，后面連姚校長也過來詢問，凌月亮只說是一場誤會，還有汪老師幫著作證，至于其他人并不知道內情。
左右學生和老師都沒事，姚校長也沒多想，如此一來，學校這邊知道事情和張陽陽有關的并不多，事情也沒鬧大傳開。
汪老師倒是有心湊過來和凌月亮說些什么，但看凌月亮一臉淡定，生生忍住了。
下午的課程結束，凌月亮收拾好東西往家走。
“月亮回來了，晚上咱們喝雞湯，我燉了半只雞，”林琴芬看見女兒回來，擦擦手往廚房走。
紀延川訓練，家里就兩人吃飯，林琴芬把飯菜端上桌，除了一道燉雞湯之外，還用油渣炒了大白菜，一份醋溜土豆絲，主食蒸了米飯。
兩人吃這么三個菜，已經足夠了。
“今天下午的時候，張團家里吵起來了，說是什么十塊錢的，好像還牽扯到張團前頭一個媳婦，吵的挺厲害，后來張團他媳婦動了胎氣，說是又送去衛生所……”
母女二人坐下吃飯，林琴芬一邊說著家屬院發生的事，她初來乍到，除了和胡小苗比較熟悉，和其余人家并沒什么來往，再說夫妻吵架這種私隱的事，她也不感興趣。
凌月亮喝著雞湯，聞言放下勺子，“媽，張團的媳婦叫余芳芳，和我不對付，以后你看見她多留個心眼，別搭理她，省的她找事，如果她找你麻煩，你就告訴我。”
有了今天這事，余芳芳肯定看她更不順眼。
凌月亮知道，如果從理智的角度出發，今天這事她完全可以不管。
但有時候吧，人哪能隨時保持理智。
何況，她看見余芳芳也煩，干的叫什么事，當初嫁給張團的時候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個兒子，如今當了后媽，變著法子欺負個九歲的孩子，就算父輩之間有恩怨，小孩子有什么錯？
林琴芬點頭，“你放心吧，別人家的事我不去管，我過來就是照顧我姑娘，讓你安安心心生產，男孩女孩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孩子都要平平安安。”
提起還沒出世的外孫（女），林琴芬笑的合不攏嘴，女兒和女婿長的都好看，將來生下來的小娃娃不知道要多標致。
凌月亮了解她親媽的性格從來就不是個多事的，沒再多糾結這個話題，余芳芳那邊，她自己防著點就是了。
該吃吃該喝喝，她吃飽喝足補充營養，肚子里的小豆芽才能茁壯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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