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午夜時分,此刻的國師府依舊燈火通明。
天子被劫又下落不明,這些大臣、世家大族的家主哪敢回去,都自覺地守在了國師府上,開起了茶話會。
“國師,您可得想想辦法啊!”
“西泊百年基業怎么能毀在一個魔女的手上,那魔女尋人不過是個借口。”
“對對對,嬰兒若是少了六根肋骨,怎么還能活到今日?扯淡!”
“國師,先帝可是臨終托孤于您,您怎可有負天子的重托,對新皇不管不顧……”
玄御面無表情地端坐在主位上,直到有人提到了先帝,他才抬起眼眸,冷冷地掃向那人。
那位家主嚇得直接滑下了椅子,額頭冷汗直冒,差點以為自己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誰知,玄御只是拂袖而起,略過他,出了議事廳。
管家低頭跟在玄御身后,硬著頭皮道:“國師,現在該怎么辦?這些家主都賴著不肯走……”
玄御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徑直進了一間屋子,將管家關在了門外。
門內,一幅西泊世界的全景地圖正懸掛在墻上,足足占據了整面墻。
一個黑衣人手上拿著張沾了血的符紙,口中念念有聲,因為頻繁動用修為,額間布滿了汗珠。
“怎么樣了?還沒尋到?”玄御皺眉道。
那黑衣人抹了抹額頭的汗珠,戰戰兢兢道:“這一晚上十幾道尋人符都發出去了,半點人影也沒尋到。”
“可確定符紙上是奶娘的血?”玄御追問。
“確定。”黑衣人答道。
玄御死死盯著地圖,道:“對方是魔帝,尋不到正常,繼續尋。”
就在這時,地圖上的某一個點突然亮了。
那黑衣人驚道:“居然尋到了!”
但玄御一看到地圖上的位置,眉頭皺得更深了。
為什么是這個村子?
黑衣人一見國師的臉色,頓時意識到這個村子發生過什么,訕訕道:“國師,您別擔心,當時我們處理得很干凈,不會被察覺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他們可能只是恰好路過那里……”
玄御轉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黑衣人趕緊低頭,再也不說話了。
突然,地圖上的亮點居然動了,移動之迅速,換算成實際距離,這幾乎是瞬息千里……
而且這亮點朝著的方向……怎么這么像國師府?
“這……這是怎么回事?”黑衣人大驚失色,“這,這魔女將皇帝又送回來了?”
他怎么這么不信呢?
玄御勾了勾唇,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心道,這是那魔帝故意在給他透露行蹤,之前果然是她將奶娘的氣息隱藏了。
接著,他便拂袖兀自出去了。
管家在門外等候了許久,卻見國師從屋里出來后徑直朝著大門而去,他慌不迭跟上,追問道:“國師,您這是要去哪里?要給您備馬嗎?”
管家這一聲不大不小,恰好讓議事廳的眾人都聽到了。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麻溜地站起來也跟著國師的腳步追上去。
這天子丟了的大鍋,他們可不背!
萬一國師逃走了,誰來收拾爛攤子?
玄御剛在府門口站定,眾家主和大臣便也跟了出來,在距離玄御堪堪一步的距離又猛地停下了。
突然,狂風大作,沙塵肆虐,砂礫砸得每個人臉上生疼,一個個不得已只能閉上眼睛。
“府內已經備好了美酒佳肴,為魔帝接風洗塵,還請魔帝屈尊光臨寒舍。”玄御高聲喊道。
眾人一愣,也顧不得閉眼了,又紛紛睜開了眼睛。
只見一個身著紅衣的絕美少女乘風出現在眾人面前,手里抱著一個睡著正香的孩子,旁邊站著一個和尚,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腳下一個豐腴的婦人正戰戰兢兢地抱著她的大腿。
這不就是今天劫走了皇帝的女魔頭嗎?
剛剛議事廳里還喊著對優曇華打打殺殺的眾位家主,此刻不約而同地往后退后了一步。
優曇華嗤笑一聲,道:“國師府上好生熱鬧,本帝是不是來得不湊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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