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死了,你還怕我揭穿你的真實面目?”
我假意示弱。
聽聞此言,鄭老鱉果然得意忘形:“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喜歡強出風頭,死有余辜罷了。”
我道:“東西不在飛機上。你斷掉的半條腿,不易給你留的吧?你潛伏在隊伍里,被他識破了。”
“哼!老子稍微大意了點,他算啥玩意。”
鄭老鱉狂妄自大,道:“東西他拿走了,可他也活不成,我親眼看見了他的尸體,可惜沒試試他的血啥味道。可惜,真可惜。”
對方搖搖頭,還在緬懷之前的事。
胡子喊道:“啥玩意這么寶貝,秦始皇的夜壺,還是漢高祖的結石。”
鄭老鱉不說話了。
我猜測,他能死而復生,跟鬼子企圖運走的東西有關。報告里,那是極度危險,有生命的活物,必須以放射性金屬元素的密函才能封鎖。
鄭老鱉身上,還穿著棉衣冬裝。
這引起了我的注意。
眼下雨季,緬北炎熱潮濕,正處盛夏。鄭老鱉的打扮相當反常,他在地下,好像完全沒了時間的概念。
“你對我們的血有興趣?”我問。
鄭老鱉居高臨下蔑視我們:“能為我所犧牲,你們的福氣。并非什么血液,我都有興趣,我可不是僵尸。”
“我們的血有何不同?”
我舉起手,示意我和胡子搭檔,你武功再高,想殺我們幾率不大。
鄭老鱉回答:“你們的臭血能有啥不同?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比下水道還臟。不過嘛,你們有成佛的潛質,要你們的血,才能溶開那片龍涎之殼!”
軍事基地里,黃師爺一時疏忽,我,胡子,藏青禪師三人,都遭優曇婆羅進入身體。
活人血液熾熱。
優曇婆羅吸血,如人需要飲水,卻會被水溺死。
我們三人因此僥幸活下來。
鄭老鱉說,被優曇婆羅選中的尸體,便可以成“佛”。
此處本是鬼子修建的機場跑道。
鬼子在地下挖出一片龍涎之殼的空間,像雞蛋被牢牢包裹。
活人被優曇婆羅選中,則為“祭品”,以鮮血灌溉,則可進入其中,見證“佛”的起源和末日之相。
鄭老鱉還活著,可他本質上是一具尸體。
必須進入那個空間,才能達到圓滿,脫離尸體的形態為活佛!
“把那和尚給我,我就放過你們兩個。”鄭老鱉當場許諾。
胡子悻悻,計劃殺死對方。
鄭老鱉警告胡子:“愚蠢的小子,別以為你能殺掉我,瞧!”
說罷,鄭老鱉居然扭斷了自己的脖子,用力一拔,將腦袋扯了下來。
即便如此,他還活著。
因他是“佛”,凡過去未來,皆不死不滅。
把腦袋重新按在脖子上,鄭老鱉又可以說話:“好歹你們從飛機把我放出來,我大發慈悲,放你們一次,別給臉不要臉。”
我和胡子用眼神交流。
倘若鄭老鱉真的不死不滅,那他完全可以殺掉我們。
既然對方妥協,想必有弱點怕我們發現。他被困在飛機里,難道飛機之中,有什么他害怕的存在?
這架飛機,放置諸多紅十字集裝箱。
從高處掉下來,集裝箱摔得支離破碎,露出諸多寶光。
自覺失言,鄭老鱉逼我們快做選擇。
我假意害怕,道:“可以把和尚給你,但這些寶物,我們要拿走。”
鄭老鱉無所謂:“我已成佛,眼中觀的大千世界,你要拿便拿。”
“還有個問題,鬼子想把山里的什么東西送出去?這個問題我必須搞清楚了,不易的死跟它有關,搞不清楚,我寧愿下去陪他。”
我裝出一根筋的架勢。
胡子搭腔:“你快點做決定,藏青禪師的血要流干了。”
鄭老鱉目光一沉,顯然不愿提起。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東西真正代表了什么,象征了什么。
機艙中,有一個純銀的密函,便是儲存那東西的臨時容器,已被開啟。鄭老鱉能死而復生,肉身不滅,多與此物息息相關。
見我注意到機艙中的貨物,鄭老鱉微瞇起眼,動了殺心。
他城府極深,歹毒異常。
知道我和胡子不好對付,虛晃一槍:“非我不肯告訴你們,只怕說了,你們不信。”
“你不說胡爺咋信?”
見胡子咄咄逼人,鄭老鱉道:“礦脈之下,有天生異寶,蘊含不可思議之造化,你們若不信,往那邊看!”
說罷,鄭老鱉指向我們身后。
我和胡子回頭的瞬間,鄭老鱉厲嘯聲,自高空霹靂雷霆般來襲我們的天靈。我和胡子早有防備,卻不想鄭老鱉的力道如此之大。
后退幾步,我和胡子一左一右,揪住鄭老鱉兩條手臂,將他從高空拽下。
鄭老鱉雙足踏在石板,腳下層層碎裂,可見力量之大。
我和胡子不敢怠慢,拽住他兩條手臂,朝兩側拉拽。鄭老鱉慘叫聲,身體從當中撕碎,豎著裂成兩半。
各有一手一腳,被我和胡子拖到遠處。
我和胡子觸目驚心。
鄭老鱉的半截身子咯咯冷笑,體內盤腸流到地面,竟像蛇在蠕動。盤腸崎嶇,如數米巨蟒襲向昏厥的藏青禪師。
原來鄭老鱉的目標,并非我和胡子。
想我斗過不少粽子僵尸,尸魔都遇見過,偏偏鄭老鱉這種情況,世所罕見。身體從中裂開,腸子竟離體活動,神仙都沒此類手段。
鄭老鱉的腸子纏住藏青禪師的身體,如蛇開始吞噬他。
我目光一跳。
堪稱蟒人骨的構造!
巨蟒以身軀將人裹挾,含舌噬人。藏青禪師臉色發紫,幾乎被鄭老鱉勒死。胡子抄刀砍斷半截肉腸,鄭老鱉身體裂成兩截,一條腿站不穩,翻在旁邊。
呼!
生死攸關,藏青禪師醒了。
他伸出遒勁肌肉的大手,以伏魔降龍姿態摁住盤腸。鄭老鱉在地面咯咯怪笑,絲毫不在意自己四分五裂。
我和胡子上去,盤腸裹得很死,根本拉不開。
藏青禪師口鼻出血,生生憋住一口腥氣,雙腳具都掙扎。即便如此,鄭老鱉陰魂不散,兩截身體在地面爬行,伸手摳入我和胡子的腳踝。
畫面過于詭異。
以至于后來我回憶,認為倍覺荒誕。
機艙內,有鄭老鱉害怕的存在,我掙扎爬過去,在破爛的集裝箱中翻找。
當中有鬼子企圖從南亞帶走的珍寶,不乏佛像法器。然而這些東西對鄭老鱉根本沒用,鄭老鱉是人,并非鬼怪。
這時,我看見一個大的集裝箱,有口西洋鐘。
鎏金銀的鑄件已被摔爛,表盤還算完整。我知道這種西洋鐘,從十六世紀開始,一直是西方貿易的主要產品,用來進貢當時的皇帝,還有南亞諸國。
西洋鐘以機械構造,零件用精鐵淬以紫銅,精密又不容易損壞。
表盤的指針,定格在凌晨二點。
斷裂的機艙內,也有二戰的鐘表,指針同樣與西洋鐘定格在同一位置。我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鄭老鱉確實是人,但他并非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他不怕漫天神佛,唯獨怕時間。
我爬過去,砸開表盤,一口氣把指針撥到上午十點。
那頭,胡子和藏青禪師與盤腸搏斗,二人被勒得手腳青黑,鄭老鱉陰冷的詭笑越來越囂張。
我朝鄭老鱉喊了聲:“老妖精,你看現在幾點鐘了!”
鄭老鱉下意識回頭,看見被我動過的指針,人瞬間被抽走魂魄,盤腸變成粉末,尸軀都腐爛了。
他快速死去。
胡子和藏青禪師一個勁咳嗽,還不知發生了什么。
藏青禪師的傷勢最為嚴重。
他后背插著一枚像刀的金屬片,嘴唇干裂青白,人已沒有力氣站起。胡子給他止了血,地下沒條件清理傷口,只吃了止疼藥挺住。
“那個人......”
藏青禪師心有余悸,唯恐鄭老鱉再次作妖。
我拍了拍鐘表:“時間已過,他活不成了。如我猜測不錯,鄭老鱉是人,并非鬼,但他的時間被鬼子企圖帶走的危險物品,給‘剝奪’了。”
簡單來說,時間是一種過程。
人從出生到死亡,沿著過程的軌跡緩慢運行,所以有了時間概念,這是人為附加上去的。
出于某種條件。
時間無法作用到鄭老鱉身上!
導致鄭老鱉永遠停留在活著的那一刻,無法跟隨時間而死亡,有了不死之身。
哪怕將他大卸八塊,五馬分尸,鄭老鱉仍然活著。因他沒了時間限制,除非讓時間重新回到他身上,那他會立刻死去。
胡子不敢大意,拆掉了機艙內的鐘表,隨身帶著。
經過我調試,指針開始轉動,表明此地又進入時間范圍,任何生物都在向死亡運行,連我們也不例外!
漸漸地,我意識到鬼子從山里挖出的東西,究竟多么恐怖。
那東西極有可能吞噬時間!
難怪電報用了三個“極度”,果真危險到了極點。
“咳咳。”
藏青禪師讓胡子灌了幾口葡萄糖水。
胡子道:“咱們快點返回地面,大師撐不了多久,得讓青紋做手術。”
“慢著,我還能忍。”
藏青禪師擺擺手,示意這里還有秘密。
鄭老鱉引我們進來,曾說到“賢劫千佛”幾個字。他要用我們的血,溶解被龍涎之殼包裹的空間,那樣他不僅擺脫了時間,還能成佛。
“繼續往深處走,鄭老鱉說的龍涎之殼,應該就在裂谷底部,去看看。”藏青禪師虛弱道。
我唯恐藏青禪師死去。
他對佛有很深的執念,聽聞鄭老鱉說,進去了可以成佛,藏青禪師死都要看個究竟。
從衣襟取出幾塊黑黢黢的藏藥,藏青禪師給自己服下,臉上回光返照有了紅潤。我和胡子不敢耽擱,背起他往底部跑。
裂谷底部,果真有一片極為不同的龍涎。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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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