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辦點事,”沈行舟走進院子,瞥了身后人一眼:“小六,明天把人都叫過來,”

  “舟哥,要干啥?”小六抬起亮的驚人的眼睛,興奮的開口

  :“我們十個人夠不...”

  沈行舟眉梢微挑,“夠了,明天晚上把我媽的嫁妝都弄走,還有我的私產,”

  聽他這么說,小六高興的站起身,原地蹦跶了兩下,“早就應該這么干了,舟哥,你是不知道祁家那個娘們多惡心,你跟沈舅舅剛走,第二天就跑到嬸子陪嫁的房子里開始折騰,就好像東西是她的了一樣。”

  “呸...什么玩意。”說到激動處,臉色氣的通紅。

  小六看著沈行舟,開心的說道:“舟哥,你放心,咱們的人一直盯著呢,連個毛都沒找到。”

  沈行舟手指在桌面上輕點了幾下,笑著說:“既然這么閑,那就給她找點事,就從我那個便宜弟弟下手吧。”

  “好嘞,我馬上就讓兄弟們下手,你說,是要他一條腿還是什么?”

  沈行舟掀了掀眼皮看向他,俊美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徐徐開口道:“打一頓,不用斷手斷腳,找個民風彪悍的村子,把人扔去當知青。”

  斷手斷腳還能留在城里享福,太便宜他了,他應該沒有未來才對。

  小六笑嘻嘻的開口:“好辦,正好老三他爸是知青辦的,找他就行,”

  不知道想到什么,小六為難的說:“舟哥,那祁家那邊會不會想法子把人留下啊...”

  沈行舟淡淡開口:“不會,他們自顧不暇,管不了這么多。”

  “好嘞舟哥,我現在就找老三,你歇著吧,”

  沈行舟慢悠悠的回了房間。

  桃花眼滿是不屑,祁家,呵...

  自從祁老爺子去世后,祁家算是徹底走到了末路。

  無一人有實權,幾年了,都是在消耗長輩的功勛,靠著啃老過日子。

  這樣的祁家本就風雨飄搖,怎么會為了一個不成器的兒子,再生波瀾呢。

  還有他那個不中用的父親,更是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

  沒了我母親跟爺爺,他什么東西都不是。

  小時候他還會為父母感情不和而努力,想要跟別的同學一樣,有個美滿的家庭,可是自從看清后,再次為自己小時候的單純而發笑。

  夜色很濃,月黑風高。

  小六回來了,身邊還跟著同樣十幾歲的少年,看到沈行舟上前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舟哥,你沒走啊...”

  沈行舟笑著開口:“事情辦完再走,老三,小六給你說的事辦了嗎?”

  謝成軍,在他們這一群兄弟中,排名第三,所以都叫他老三。

  謝成軍臉上帶著吊兒郎當的笑,“舟哥,看你說的,這事又不是第一次干了,業務熟練的很,你放心,明兒就把下鄉通知書給那孫子送去...”

  沈行舟輕聲開口,“別忘了,大庭廣眾之下...”

  “哥們懂,我一定給他宣傳的人盡皆知。”謝成軍握拳輕捶了下他的肩膀。

  “舟哥,感覺你心情好了很多啊,遇見了啥好事啊?”

  “嗯,確實是好事,”

  沈行舟桃花眼剎那挑盡全開。

  翌日

  “你們在說什么?”祁景浩面色不善的看著眼前的人。

  林白蓮也是一臉不耐的表示,“我兒子為什么要下鄉,他可還是學生,還沒畢業,你們肯定是搞錯了。”

  謝成軍一臉燦爛的笑,“沒錯,確實是祁寶航,已經報名了,你們不知道,想必是他自己報的名,祁寶航同志思想覺悟也很高,不怕苦不怕累,主動報名下鄉,建設新農村,為咱們祖國添磚加瓦,值得表揚,能教出這樣的孩子,你們兩位真是深明大義的父母,”

  此刻,家屬院不少人圍在周圍,謝成軍又大聲的對他們反復夸贊。

  祁景浩被架的很高,也不知道如何反駁。

  林白蓮可不管那么多,好不容易熬死了原配,接下來正是過好日子的時候,她可舍不得她的寶貝兒子下鄉受苦,指著謝成軍和周圍人就開始罵。

  “天啊,祁家這是要違反原則啊,這知青下鄉是國家大力支持的,她這是...”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整個家屬院就開始炸鍋了,頓時議論紛紛,眾人指指點點,開始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開始指責兩夫妻。

  弄得祁景浩兩夫妻是臉色很不好看,但又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發火,只能接過那張下鄉通知書。

  臉色難看的關上了門,看了這么一場戲,家屬院的人都開始議論。

  一個年邁的老人呸了一聲,氣憤的開口:“這都是報應啊,你說祁家先前那個媳婦多好,被祁景浩那個混蛋給欺負成那樣,還在外面搞破鞋,”

  “對啊,沈家嫂子多好的人啊,怎么病的那么奇怪,”

  還有人壓低了聲音說:“我看啊,多半是被人給害死的...”

  “哎呦,這話可不能胡說啊,別說了...真嚇人。”

  聽著眾人的議論,謝成軍眼神諷刺的看了眼關閉的房門,轉身離開。

  房間內,

  林白蓮這會兒氣瘋了,到底是誰給她的寶貝兒子報的名,至于剛才那人說的寶貝兒子自己報的名,她生的兒子她比誰都了解,從小嬌生慣養的,連飯都不會做,怎么可能會報名下鄉,想也知道不可能。

  林白蓮推了推抽煙的祁景浩,“浩哥,現在怎么辦啊,你怎么就接了這個通知書呢,兒子怎么能下鄉...你想辦法啊。”

  祁景浩這時候也煩悶的不行,倒也不是多擔心兒子,而是一直在糾結這是不是有人要整自己,這會兒他倒是沒往另一個兒子身上想,畢竟他親眼看見沈行舟和沈若楓上的火車。

  聽見林白蓮一直哭鬧個沒完,心里更加煩躁,一拍桌子,“行了,別吵吵了,你也不想想,剛才那種情況我能怎么辦,名單都已經下來了,不去肯定不行。”

  “不過,咱手里有的是錢,可以多給兒子帶點錢票,先下鄉避避風頭也行,等我在單位站穩腳,再找機會把他弄回來。”

  林白蓮沮喪著一張臉,低聲啜泣著,輕聲開口:“浩哥,那城西的那個房子,還有之前姐姐的嫁妝......咱是不是收回來啊,還有老爺子留的東西,雖然東西是給行舟的,可是你畢竟是他父親...我想...”

  雖然她的話說的斷斷續續,但是早就打定主意把東西獨吞的祁景浩當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因為他一直都是這么想的。

  沈若儀既然嫁給了他,那沈家的東西當然都是他的,還有老爺子,明明他才是他兒子,他竟然把家底都給了沈行舟那個活不久的孫子。

  那當然不可能了,東西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要跟他搶東西的人,都是敵人,哪怕這個人是他的親生兒子。

  祁景浩眼神里閃過狠戾,不能怪他心狠,誰讓那個女人總是看不起他。

  她聰明,漂亮,可是眼里卻沒有他。

  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垃圾,她憑什么看不起他。

  心里有人又如何,最后還不是嫁給了他。

  想起那個死去的女人,臉上滿是狠毒,看向一邊的林白蓮,“去給兒子準備東西吧,按時送他去下鄉,我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別讓人抓住把柄,”

  林白蓮白著一張臉,怯怯的點頭。

  像是被她的表情取悅,祁景浩軟了聲音開口:“放心吧,我現在就寶航一個兒子,我不會不管他的。”

  “浩哥,我都懂,我跟兒子都聽你的。”

  說著就依偎在他懷里,緊緊的抱著他。

  祁景浩還真就喜歡看著她全心依賴他的樣子,這讓他的大男子主義得到滿足。

  這才對,女人就應該以夫為天。

  而不是沈若儀那種高高在上的模樣,一個資本家的女兒,要不是他祁家,早就不知道被人弄去哪玩了,在他面前裝什么清高。

  “行了,我餓了,去做飯吧,”

  拍了拍林白蓮的屁股,示意她站起身。

  小院

  沈行舟對飯桌上吃飯的眾人開口:“一會天黑了就去,把東西一個不留的全都清了,”

  謝成軍笑了笑,“舟哥,你就放心吧,哥幾個保證一個毛都不賤人留。”

  “說的對,哥,你就放心吧,我就想看看祁家那兩個賤人看到東西沒了的時候,會是什么表情。”

  一個穩重點的少年開口:“舟哥,你要把東西都弄哪去?這些東西現在可都見不了光啊...”

  沈行舟輕笑出聲,“后天用貨車全拉走,帶它們去找主人。”

  “你們的路都鋪好了,接著好好走就行了,不用管我,我們總有再見的一日。”他端起酒杯向眾人示意,一飲而盡。

  “舟哥,我等著我們重逢的那一刻。”

  “......”

  日色逐漸西沉,天黑了。

  一處隱蔽的大宅子前,停了一輛貨車,幾個年輕的少年來來回回的在搬箱子,沒一會兒就又換了個地方接著搬。

  宅子里稍微好一點的床都被人拆了拉走了。

  祁家老宅,沈行舟帶著幾人把爺爺給他準備的東西全都搬走,連帶著老宅的房契,都一并帶走。

  沖幾人招招手,看著他們沖進去把老宅好一頓打砸,砸的基本上成了一片廢墟才停手。

  看著這個讓他痛苦的地方變成一片狼藉,他臉上掛著溫柔和善的笑。

  最后回首看了一眼,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謝成軍看著他開口,“舟哥,明天怎么辦?”

  這么大的動靜,明天祁景浩肯定知道,免不了要來找麻煩。

  沈行舟伸手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語氣淡淡的開口:“我等著他上門,你們不用管,該上班上班,明天就不用來了,我就不一一給你們告別了,等我安頓好,給你們來信。”

  鬧騰了一天的京市歸于平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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