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慢穿之我在世間湊數的那些年 > 第116章蒙在鼓里
  看著空塵飛快消失在轉角的背影,姮窈道:“空塵師兄真的很在意你。”

  空見一直像是焊在臉上的慈悲面容,此時被一抹苦澀代替,良久后才道:“嗯,我知道,但我們的路注定是不一樣的。”

  說完這話,憐憫神態重新回到他的臉上,隨后口中念起經文,罩在他們頭頂上的袈裟開始旋轉,隨后落入他的手中。

  頡馥的身體也重新恢復自由,開口就說道:“空見,跟我走吧。”

  空見收起手中的袈裟,然后喚出法杖,一手持杖,一手立于胸前,念到“阿彌陀佛”

  “頡馥施主,雖頡家將南崮秘境的上古洞府血祭一事,在洞府中才讓你知曉,但你可知這么多年,那里葬送了多少修行之人的性命?”

  頡馥:“那跟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做的;而且那個孔雀妖和那個女人,已經殺了我祖父和那么多族人,難道還不夠嗎?”

  空見:“你是頡家的族人,你也會背負因果,切勿在行罪孽。”

  頡馥:“你少拿那些來嚇唬我;我是真心愛慕你,只要你跟我走,我答應你,可以在你有生之年放下仇恨。”

  常念:。。。這樣的思維真是活久見;為了防止你報仇,現在嘎了你不就好了么?

  常念定定的看著空見,就看他如何作答;

  空見:“阿彌陀佛。”

  “你祖父為了讓你能和改變頡家運勢的氣運之人結交,一直未讓你知道過多的陰暗,杜絕你染上孽障;你莫要辜負他為你鋪的路。”

  頡馥聽到這話,像是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哈哈笑了起來,“哈哈。。。空見,我的全族都死啦!死啦!你覺得我可能不報仇嗎?”

  “我說了,如果你跟我走,我可以等你死后,再找那些人報仇。你不愿意為了天下人平息我的怒火,那就別怪我將你的慈悲心腸,踩到泥濘里。”

  笑著笑著哭了,淚珠落下的那一瞬間,突然化作白色巨蟒,張開大嘴撲向姮窈,周圍空間有限,姮窈想要完美躲過她的攻擊,幾乎不可能,常念當機立斷將手中的棍子朝頡馥丟了過去。

  被巨蟒身子卷著的空見,以為棍子不會對原型狀態的頡馥造成什么傷害,直接被其彈開。

  然而棍子在觸碰到巨蟒的一瞬間,剛剛還氣勢洶洶的頡馥,發出一聲尖叫,龐大的身子翻滾起來,蟒頭撞到周圍的洞壁,擊落不少碎石塊。

  姮窈停下后退的飛行,然后調轉方向,狠狠地朝著頡馥刺了過去;神劍上帶著非常凜冽的靈力,劍尖即將碰到頡馥時,被突然出現的法杖挑開,姮窈順勢收了幾分力。

  常念這時握著彈回來的棍子,問道:“佛子,這是何意?”

  空見:“阿彌陀佛。”

  “姮窈施主,頡馥施主現還未造孽,吾這里還有一法可安置她。”

  姮窈:“佛子這是要包庇她?”

  空見的手指在巨蟒身上輕點了幾下,頡馥化作人形,雙手抱頭的姿勢,蜷縮在地上。

  空見雙手合十,微微頷首,道:“阿彌陀佛。”

  “非也,對于這種未染上孽障的心術不正之輩,可帶回大若寺教化。”

  常念:“那你不早說?”

  空見:“她剛剛無故出手傷人,才給了吾可以收走她的契機。”

  姮窈:“佛子真是好計謀。”

  常念:“明知道她是什么樣的妖,還非要看到她傷人才能走流程,就她那么大塊頭,不管不顧的撞人,被她撞上非死即傷吧。”

  空見擋在頡馥面前,道:“吾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的。”

  姮窈冷冷地看了他和地上的頡馥一眼,收回劍,轉身道:“那就麻煩佛子好好教化她了,下次我的劍定不會再為了你改道的。”

  走到常念面前招呼常念走了。

  常念看著氣得不行的姮窈,心里感到稀奇不已,還沒見到過有什么事,什么人把她氣成這樣。

  常念繞過姮窈,看向空見,他此刻背對著這邊,不知道嘴里在念什么咒,同時還把手里的法杖拋起,法杖飛快的轉動著,伸出右手,一個金黃色的‘卍’直直打向頡馥,一陣金光之后,頡馥化作一個小小的金環飛到法杖上掛起。

  常念:!!!敢情他法杖上的那些環是這么來的?

  姮窈走了兩步發現身后沒有腳步聲,側身看到常念目不轉睛的望著空見收妖,喚了一聲:“念念~”

  常念回神,應道:“啊~·來了來了。”

  轉身跟上姮窈,說道:“他那法杖上掛著的都是這么來的啊?”

  姮窈點頭,“是的。”

  常念:“我一直以為是煉制法杖時,就特意弄上去的呢。”

  姮窈:“有些人是,有些人的不是。”

  之后的岔口都是常念帶著姮窈,外加一個一直跟著她們的空見走的。

  遠遠地看到洞府出口,姮窈好奇的問道:“念念,你怎么對出來的路如此熟悉啊?”

  常念嘿嘿一笑,道:“沒有啊,我只是之前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門口的巖畫,從中得到了啟發。”

  姮窈:“哪里有巖畫?我進來的時候,怎么沒有看到?”

  常念帶她們到洞府口,指著上面模糊斑駁、殘缺的巖畫道:“就是這個。”

  看到巖畫的巨大變化,一瞬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忍不住走近些看,發現巖畫果然是被毀了。

  姮窈跟著常念看向石壁上的巖畫,道:“模糊成這樣,難怪我進來時沒注意到呢。”

  “明明之前自己看到的巖畫不是這樣的,現在就成這樣了呢?”

  常念在心里慶幸還好自己復刻下來了,要不然它們怕是從此以后再能現全貌了吧。

  突然感覺有點兒小確幸的常念,道:“我們出去吧,但愿鐵子還沒有離開。”

  姮窈點頭:“對,我很擔心她和展紀師兄。”

  空見一直默默地跟在她倆后面,不管他是為了天下人的安危,還是為了大局著想,姮窈這會兒是真的不想搭理他了;

  之前在元辰秘境中,楚禾和常念提醒姮窈,防備點兒空見這個佛子的七巧玲瓏心,她還沒有多么大的感觸;

  經過剛剛的事,姮窈現在不得不再次反省自己,應該對楚禾和常念的提醒,上點兒心才是。

  前腳踏出洞府,后腳一個大勺就迎面砸了過來。

  姮窈拉起常念的手腕,把她往旁邊一拽,非常完美的躲過了大勺的攻擊。

  若是姮窈不拉常念,她也能躲過去,只是下意識拉人的反應沒有姮窈快。

  常念都忍不住在心里懷疑,“她平日里是有這方面的訓練嗎?”

  不過現在她倆火速跑到稍遠的地方,選了一個視覺極佳的位置,看楚禾和空見打斗。

  看楚禾毫不留情的每一招,典型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常念問道:“你們之前到底發生什么事了?鐵子這盛怒的樣子,我可是鮮少能看見啊。”

  姮窈:“剛一進入秘境,元淵就有感應,說是秘境某處有他的機緣在,還非不要我跟著一起去;于是我就和他分開了。”

  “在偶遇過幾波妖修之后,我就遇到了楚禾和佛子。”

  “聽楚禾說,之前她們會相約一起來南崮秘境,就是因為佛子說的,這里面有個上古福澤洞府,里面有一個能溫養妖修神魂的寶物。”

  “所以我們便結伴準備去闖一闖那個洞府,半路上又碰到了展紀師兄,展紀師兄說剛入秘境就和你分開了。”

  “我說要不然先去找你,然后你就像元辰秘境那樣,在外面等我們就好,這樣我們也少個牽掛。”

  “佛子說,洞府中的寶物眾多,妖修們到南崮秘境中,都是為了去尋洞府中的寶物。言下之意就是去遲了的話,可能就得不到那個能溫養神魂的寶物了。”

  “楚禾便說那我們分頭行動;卻遭到了佛子的反駁,說是要四個人一起,才能開啟洞府的入口。”

  常念點頭,道:“好像是那么個規則,我之所以會進入洞府中,還是因為另外三個不認識的家伙,拉我湊人頭來著。”

  姮窈:“好吧,反正就是這樣子,我們四個進入洞府中,然后就是一路闖,每每戰勝一處考驗后,都會找到不同的寶物。”

  常念:“是嗎?難怪說后面進去的沒有寶物呢;我進去的時候,啥也沒看到一個,敢情讓你們前面進去的人搜完了呀!”

  姮窈聽到常念這么說,當即說道:“你喜歡?那我給你啊,我找到不少呢。”

  常念趕緊擺手,道:“別別別,我就是那么隨口一說。比起寶物,我更喜歡吃的。”

  說著從儲物袋里取出兩顆續命丸,一個給姮窈,一個塞自己嘴里,然后示意姮窈繼續說。

  姮窈:“走到一個石門前時,楚禾身上的火靈和金靈,突然飛了出來,不管不顧的沖到了門里面,直奔一個兩寸多高的靈乳髓而去。”

  “等到我們看到時,它們已經被頡家的巨蟒控制住,楚禾去救它們時中計,因為石門里面鮫油燈,還有巨蟒的幻術,命在旦夕之間,展紀師兄逼出精血救了她。”

  “但他的精血卻觸發了里面的陣法,我們幾人拼盡全力才斬殺巨蟒,破開陣法和結界,就在我們以為危機渡過時,頡馥帶著妖修們沖了進來,為了防止她們帶走展紀師兄,我被抓走,佛子為了楚禾也被抓走了。”

  看著那邊打的不相上下的兩人,常念心想:。。。之前聽青木說了一嘴,綪縭和輕錦闖大禍,受重傷了,她還在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常念憋了半天,道:“難怪之前看展紀師兄的狀態,感覺不太妙。”

  姮窈:“嗯,我想如果楚禾自己受傷嚴重,她或許不會感到這么氣憤,但卻害的別人性命攸關,就真的無法平靜了。”

  常念:。。。是啊,如果只是自己受傷嚴重,鐵子會深深記住不能貪念過頭,心大點兒會想著買個教訓了;但是因為自己的決定,連累到別人,這個心理可就沒那么坦蕩了。

  常念:“那就讓她好好發泄一下吧。佛子挨頓打也是他自己種因得果了。”

  即便是佛子修為比楚禾高,但因為他之前被放血,最后被楚禾按在地上摩擦,常念是一點兒也不意外。

  就在常念和姮窈準備上前拉架時,空塵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攔住了楚禾的大勺,道:“施主,手下留情。”

  楚禾:“呵~留情?他算計我的時候,你怎么不勸他留點兒德呢。”

  常念看到空塵出現,急忙趕到楚禾左邊站定,另一邊站的是姮窈。

  被空塵救下的空見,緩緩從地上撐起身,然后盤腿坐著,一邊擦嘴角溢出的血,一邊說道:“楚禾施主,對不住,為了查出老妖王的真正死因,還天下人一個真相,吾和眾多道友不得不鋌而走險的引蛇出洞。”

  “這次的事,超過我們的原本設想,給你帶來的傷害,深感抱歉。”

  楚禾:“抱歉?你輕飄飄的一句抱歉,就能讓展紀師兄恢復如初嗎?”

  說到展紀,楚禾握著勺把的手,攥的手指發白,極力隱忍住心中的怒氣。

  空見微微的垂下了頭;空塵側身看向地上的他,像極了做錯事,而感到愧疚難過的小孩,忍不住轉身看向楚禾,道:“展紀也是參加這次搗毀行動的成員之一。”

  莫?從洞府內飛出來,穩穩地停在第三方,道:“楚禾師妹,你沒事吧?”

  “真是抱歉,將你拉入這場漩渦之中。”

  楚禾看向莫?,譏笑道:“是嗎?把我算進去的時候,怎么沒想過跟我提前說一聲呢?是害怕我要通風報信?還是覺得我貪生怕死,只能躲在萬歸宗后面,讓你們護佑?”

  莫?:“這次真的是意外,我們原本沒有想要一開始就暴露你們的。”

  “當然也得虧你們,讓我們能夠找到真正的血祭陣法。”

  楚禾聽到這里,突然心中沒了之前的那股憋悶和氣憤,一邊向后退,一邊點頭,冷若冰霜的說道:“嗯,多謝莫?師兄的解釋,也謝謝你原諒我剛剛的急躁。”

  退到五步開外的地方,楚禾將珠子中,原型形態的展紀取了出來,輕輕地放到地上,道:“展紀師兄在這里,我相信你們一定也有處理這個結果的法子,我能力有限,就不耽誤各位辦大事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姮窈喊道:“莫?師兄、空塵師兄,佛子,再會。”

  常念跟著喊了一遍,然后就和姮窈去追離開的楚禾了,沒再管身后的人和事。

  莫?用靈力托起昏迷的展紀,然后小心翼翼地抱在懷里。

  空塵搖了搖頭,道:“一個是同門師兄,一個是熟人,都邀請了人家來,結果都沒說實話;不知道的都要以為你們是不是跟她有仇。”

  莫?也是一臉的苦笑,道:“唉!展紀和空見都說他們能找到,引出血祭背后之人的誘餌,誰知道他倆找的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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