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慢穿之我在世間湊數的那些年 > 第63章 第二個分歧
  當初坐郭澤槺他們的飛舟,從修真界與凡俗界的交界處,到萬歸宗山門外的坊市,總共花了八日時間,可楚禾她們在這需要八日時間的路途上,足足走了半個月的時間。

  并不是她們故意而為,而是自從知道旦經庭里有截殺她們的懸賞任務后,就有來找她們晦氣的修士,跟約好了似的,白天每隔一個時辰來一波,晚上每隔兩個時辰來一波,煩不勝煩。

  剛開始的頭兩日,面對如何處理這些找她們麻煩的人的方式,楚禾和姮窈之間,出現外出任務中的第二個分歧。

  姮窈的觀點:“我們現在有任務在身,還不知道凡俗界秘密調查的師兄姐們什么情況,若是在路上耽擱太久,不妥當。”

  “我們應該盡力躲開他們,并且給宗門發傳訊符,告知這些人的目的和行為;就算不告訴宗門,我也應該告訴師尊,尋求他的助力。”

  楚禾對她這話,嗤之以鼻,道:“這是送上門的經驗條,你不但不要,還要告訴宗門?”

  “那你猜,為什么宗門會讓我們必須完成一次外出任務?若是大家都像你這樣,有什么就找宗門,找師尊,那豈不是養了一窩的溫室中花朵?還如何在將來獨當一面,為宗門遮風擋雨。”

  “而且能執行在凡俗界秘密調查任務的師兄姐們,實力難道比我們還弱?你真當宗門是隨意發布任務的?”

  “要我說,我們就該狠狠地打怕那些來找我們晦氣的人,讓他們只要一想起我們,就心生膽怯才對;要不然,這種事只會沒完沒了。”

  姮窈反駁道:“實戰的確是重要,但是事情也要分輕重緩急;那些人截殺我們,只是我們自己的私事,而宗門任務是更重要的事。我們應該先處理好宗門任務后,再來處理自己的私事。”

  。。。。。。

  楚禾和姮窈都是非常優秀的辯論手,常念坐在她們中間,誰說話看誰,但還要時刻關注著操控飛舟的陣盤,眼珠子不停地在左邊、陣盤、右邊轉的冒火星子。

  發現兩人還是無法說服對方,都氣的不輕;

  不過,在這兩天的時間里,隨著一同殺敵,一同趕路的朝夕相處,三人都熟悉了起來,這回氣歸氣,并沒有出現第一次出現分歧時,那種一拍即散的情況。

  楚禾偏頭,是真不想看到姮窈,晃眼看到坐在她們中間的常念,她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抽空看著自己和姮窈,突然,心里生出一絲不平衡來,道:“鐵子,你來說說,對這事,你是怎么想的?”

  突然被call,常念一愣,“我?”

  楚禾點頭,用著鼓勵的眼神看著她,道:“對,你也說說你自己的想法。”

  姮窈轉頭看向常念,飛快的開口反對道:“不行!她說的不算,你們倆的關系那么好,她肯定順著你的意思說。”

  楚禾聽到姮窈這么說,放在膝蓋上的手就揚了起來,但最終還是沒有真打到姮窈身上;

  姮窈盤腿坐著,看著她作勢要打自己,根本沒有準備躲閃,她也說不出為什么,只是她的內心無比篤定,楚禾不會真打自己;不是說自己和楚禾的關系有多好,反而是不夠好,楚禾不會真做出親密無間的實際動作。

  常念看著一個作勢要打,另一個穩如泰山的坐著,根本沒有要躲的意思,心想:女孩子的友誼,產生的就是這么的奇妙。

  楚禾:“你別胡說八道,我鐵子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她是她自己,她有自己獨立的思想,你別說的好像她沒腦子似的。”

  姮窈聽到楚禾這么說,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話,不太妥帖,便否認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楚禾不依不饒,“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姮窈:“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倒是臉色因為著急解釋而微微發紅。

  常念見兩人的火氣上升了個高度,連忙插話道:“那我說說我的個人想法,你們要聽嗎?”

  楚禾:“當然。”

  姮窈跟著點頭,道:“嗯。”

  常念:“第一,掌門說‘徹底鏟除危害安定的邪修算完成任務,并且沒有時限。’這一句話里表達出這個邪修并不好鏟除,不然,秘密調查了十年之久的師兄姐們,不會拖到現在還沒完成。”

  “第二,沈長老的卦象說這人還牽扯到我們的俗緣;那么這人跟我們是有關聯的。”

  “第三,掌門說的是‘配合’師兄姐們處理這件事,那么我們并不是主力,最多算助攻。”

  “所以,我想這次的任務,不但要考驗我們修煉這么久的修為,還要考驗我們的心性,是一趟雙重考驗之旅。”

  “心性這個因人而異,沒法找個什么方式一下子成長巨多;但是武力卻還可以找個機會努力一下的。”

  楚禾聽完常念一長串的廢話后,一拍大腿,道:“沒錯,磨刀不誤砍柴工,懂不懂?之前我們在宗門內,最多是去岐立山脈和妖獸搏斗,很少和修士打斗,現在增加我們實戰經驗機會就在眼前,你真的要放棄嗎?萬一到關鍵時刻,就是因為自己差點兒經驗值,讓任務失敗,你就說你會不會慪吧?”

  姮窈:“那要是我們一邊打一邊趕路,花費的時間太多,讓他們責備我們怎么辦?”

  楚禾:“首先,掌門并沒有要求我們必須多少時間趕到!然后就是責備又如何?想讓我們一個剛筑基,第一次出山門的弟子,跟他們比,不是刻意刁難嗎?”

  “而且你別忘了,我們這個任務是要有師兄姐帶的外出任務,其目的本就不是讓我們獨立完成;讓我們闊眼界,長見識才是根本。”

  “作為這次一起出任務的人,我個人建議,你現在已經離開旭陽峰,最好不要有那種遇到什么,都要找你師尊的想法;我不否認他的確能幫到你,但是實力要自己掌握才是真。”

  姮窈對楚禾說的話有些動搖了,不過聽到楚禾后面的那句話,頓時惱怒了,“你這話什么意思?明明有師尊,我為什么不能找他求助?他說過的,我永遠都可以找他,無論何時何地。”

  楚禾看她一下激動起來,眼神中的流光一閃而過,沒有反駁回去,而是用著非常敷衍的語氣,說道:“聽不聽隨你;若是你不贊同,可以當我放屁,從沒說過這話。”

  說完這話就輕輕垂下眼瞼,進入打坐模式,不再言語。

  姮窈氣鼓鼓地看著楚禾這樣一副拒絕繼續交流的樣子,轉頭看向一旁拿著陣盤,低頭操控飛舟的常念,問道:“你說,我說的不對嗎?”

  常念緩緩了,沒有很快的做出回答,因為她在等,看姮窈會不會說出‘她就是沒有疼愛自己的師尊、師姐’這類話。

  幾個呼吸間后,沒有聽到姮窈說這樣的話,常念抬眸看了一眼姮窈,開始忽悠大法,道:“她也經常這么對我說的。”

  姮窈聽到這話,像是找到了同陣營的人,急忙說道:“是嗎?我進了旭陽峰的第一天,師尊就是這么對我說的,師姐也說只要不丟我們旭陽峰的顏面,能讓別人知道我們旭陽峰的實力就行;解決問題的方法不用太過刻板。”

  常念:。。。難怪,大比時她打成一個血人,也要靠著毅力堅持到宣布勝利才倒下,這會兒面對問題又是這樣的主張。

  常念:“當然了,解決問題的方式不要刻板,但是自己掌握實力,和靈活的解決問題方法,這之間并不沖突,是吧?”

  姮窈一想,同意了常念的說法,點頭道:“是。”

  常念:“所以,鐵子只是說了一個不一樣的提議而已。這兩者你同時擁有,也并不會矛盾,不需要嫌多,對吧?”

  姮窈:“可是,我都有了師尊和師姐,我還需要跟別人走一樣的路嗎?”

  常念:“呃,要不然,你試著換個角度看鐵子的那句話;她或許是想更深層次的表達,你自己擁有了實力,以后你的師尊和師姐,你也可以能力反過來對他們,好。”

  說到最后,常念想起她師尊拔她天生道骨的事,停頓了一下,一時間竟還找不出一個恰當的詞來。

  姮窈沒注意到常念說到最后的那個停頓,因為她內心對于常念表達的意思是認可的;

  因為又有人對她們的飛舟發起了攻擊,楚禾已經飛身出了飛舟,她這次也非常積極的跟著出去,同截殺她們的散修們,戰斗到了一處。

  常念已經練就出不用把飛舟降到很低,才跳出飛舟,收起飛舟這樣繁瑣的流程;

  她把飛舟降到接近樹端,然后直接朝樹上跳,跳出的那一瞬間,將飛舟收到儲物袋中;再從樹上三兩下就能下到地面上,參加戰斗。

  從此之后,接了來截殺她們任務的散修們,明顯感受到三人的戰意遠超之前,特別是其中穿白色法衣的那名美貌女劍修。

  也不知是不是劍修都有成為劍瘋子的潛力,隨著對面截殺她們的人的心態轉變,姮窈漸漸地對自己修煉的劍招有了更高層次,更深的感悟,對迎敵這件事越發的積極。

  這半個月在姮窈的劍氣上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楚禾見她之后飛出飛舟迎敵的勢頭大漲,在陪常念躲草叢里處理五谷輪回時,在不遠處的草叢外面,背身站著,吐槽道:“你說說,那些人對她是不是很奇怪?”

  常念在草叢后面,回道:“嗯,明明學的不差,她完全可以像大比上那樣,大殺四方,卻要那樣誤導她。”

  楚禾:“那就是一種可以養廢她的高級做法,關鍵是她還不以為然。”

  常念:。。。鐵子,不是人人都能像你那樣,遇到糖衣炮彈還是人間清醒呀!

  常念一邊扎褲腰帶,一邊回道:“大概是當局者迷吧。”

  楚禾聽到草叢后面窸窸窣窣的聲音,知道常念完事兒,轉身道:“唉,攤上這些操蛋玩意兒都是劫。”

  常念掩埋好之后,才走了出來,看她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笑道:“你就是個操心的命。馬上就要到當拉山,穿過結界,成翌師兄說過,凡俗界一般情況下不允許使用靈力,你還是好好思考思考,你們接下來可能會是什么遭遇吧。”

  楚禾拉常念的衣服,往遠處的河邊領,對于樹后面的那一點白色衣角,視而不見,道:“走,洗個手再回去。”

  常念順勢跟著她的拉力方向走,楚禾見她跟著自己走,才又道:“為什么是‘你們’,沒有你嗎?”

  常念聳肩,道:“反正不管是這里,還是凡俗界,我跟靈力都沒半塊靈石的關系,在哪兒不是都一樣嗎?”

  “而且我是乞丐,孤兒,收養我的老乞丐,也壓根兒不知道我親爹娘是誰,所以我想著,那個邪修除非單方面跟我有仇以外,能關聯到我的可能性很小。”

  楚禾讓常念這番分析整笑了,道:“那是的,誰跟一個乞丐有仇?除非你搶了人家的乞討來的戰利品。”

  常念:“這話你是怎么說的出口啊?你好好想想,剛見到我時,我那副樣子能搶過誰,還能讓那人記恨我這么多年?”

  楚禾:“那我呢?跟我能有個什么關系,我一沒跟人結仇,二認識我的人,還活著沒,活著多少人,這些我都不知道。”

  常念先蹲在河邊洗手,然后從儲物袋里拿出三個靈果洗了洗,一個遞給楚禾,另一個塞進自己嘴里,剩下一個給姮窈準備的。

  認真的想了想,道:“當時在街上,搶你玉佩的那些人,你說有沒有可能?”

  “還有滕家的人。類似于那種家族中權利爭強而引起的。”

  楚禾啃了一口鮮嫩多汁,香甜的靈果,瞇了瞇眼,“你別說,還真別說,你是不是把冠閣里各種各樣的玉簡看雜了?這你都能想的出來啊。”

  常念一邊啃著靈果,一邊朝飛舟停留的地方走,心想:“哼,不說就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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