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眼里卻無半點愉悅，她冷冷看著他，“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這兩個孩子確實是你的。”
厲霆琛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愉悅起來，他開心又震驚。
蘇清予涼涼補充了一句話：“而你剛剛差點殺了他們，我不會讓你這樣的人當他們的父親。”
“蘇蘇，對不起。”
厲霆琛這段時間說得最多的話就是對不起。
“不是每句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系，厲霆琛，看看我的臉，這一巴掌不是她，而是你的打的。”
蘇清予靠在座椅上，整個人疲憊得癱倒在靠背上。
自打懷孕后她的身體負擔很大，之前掙扎花費了她不少力氣，現在她真的很累。
看厲霆琛的樣子是相信了，她也懶得和厲霆琛再解釋那么多。
厲霆琛張嘴欲言又止，打量著蘇清予疲憊的臉，他輕輕擁住了她的身體輕嘆一聲：“蘇蘇，我知道你恨我，怎么辦，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舍不得放開你。”
蘇清予沒有回應，只是眼里的淚從眼角滑落。
她也沒有掙扎，直到良久之后蘇清予輕輕說了一句話：“真的不會放開我嗎？”
“是。”厲霆琛將她的身體抱得更緊。
“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能放開了。”
厲霆琛忙將她的下巴抬了起來，對上她那雙哀莫大于心死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沒來由一慌。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爸慢慢好起來了，而你也有了孩子，蘇蘇，你會比誰都想要活下來，你又怎么舍得去死呢？”
蘇清予輕嘆了一聲：“你說的沒錯，我比誰都想要活下來。”
她想活，能不能活下來就不是她能掌控的。
雖說她已經活了半年，仍舊處于風險期，隨時隨地都有病情惡化的危險。
一旦到了晚期，那是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了。
厲霆琛死死抱著她的身體，明明她就在自己懷里，而且還有了自己的孩子，為什么他卻覺得要徹底失去蘇清予的感覺？
回程的路上蘇清予出奇的安靜，像是一具瓷娃娃，任由著他擁著，給她臉上抹藥，她也沒有半點掙扎。
臉上的紅腫卻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厲霆琛他要對蘇清予不利的事。
到家以后蘇清予躺在床上背對著她，儼然一副關門送客的意思。
厲霆琛靜靜在床邊站了半晌才開口：“蘇蘇，以后你的所有孕檢我會讓醫生過來給你做，醫院你不能去了。”
蘇清予仍舊沒有理會，厲霆琛補充了一句：“我不是為了控制你，你知道我的身份，當年我娶你沒讓人知道，很大程度上我害怕暴露后你第一個就要遭殃，將清塵推下樓的人查出來了。”
聽到這話蘇清予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厲霆琛繼續道：“那人是國際上的專業殺手，也曾是黑X的成員之一，他這樣的國際通緝要犯突然對一個孩子下手，我有些擔心是我曾經的敵人。”
“當然這是我的猜想，不管是誰有什么目的，顯然是沖著我來的，我不想你也成為目標之一，接下來我會盡量不和你接觸，但你也要配合我注意安全，就當是為了孩子。”
蘇清予沉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我會用命保護這兩個孩子。”
“我會用命保護你們。”厲霆琛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