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夢聽到這話,只覺得一口氣梗在嗓子眼,差點昏死過去。
從來對自己都是言聽計從的男人,現在好像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好像她連陌生路人都比不上。
“陸青玄,你打傷我媽媽,我弟弟,非但不覺得愧疚,反而還很理直氣壯?你是覺得我李云夢好欺負,還是仗著我們有三年多的感情,有恃無恐,覺得我不會對你怎么樣?”
李云夢撩了撩頭發,“看來,你從來就不了解真正的我。”
陸青玄淡淡一笑,“在你拿出離婚協議的那一刻,我就了解了,還好,不算晚。”
李云夢知道他會錯了意,也知道他話里話外什么意思,不過,她不在乎。
“我是說,你根本不了解真正的我,對敵人會做出什么事,你如果覺得我李云夢念及舊情,不會報復,那你真是大錯特錯,我的報復,會讓你從人間直接跌入地獄,我沒跟你開玩笑。”
陸青玄依舊是那副笑容,“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陸青玄,我真不知道誰給你的底氣,讓你有恃無恐!”
“你別忘了,我手底下三家公司,市值數十億,是整個南陵市最炙手可熱的美女總裁,而你,離開我狗屁不是,沒有工作,付不起房租,連吃飯都成問題。”李云夢冷哼一聲,“就說現在,我一句話,你就會被這里的大廳經理驅逐出去,信么?”
“別逼我做撕破臉皮的事,真到了那一步,你跪下求我也無濟于事。”
“說完了?”陸青玄端起水杯,輕抿了一口,“說完了就從我眼前消失。”
“另外,原話奉還,別逼我做撕破臉皮的事,否則,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我想,你會承受不住那種打擊。”
李云夢嗤笑一聲,神情充滿了不可思議與嘲弄,完全不敢相信這吊絲能說出這種不過腦子的話來,“你在開玩笑么?”
“云夢,你跟他說那么多干什么?”
遠處,陳宇龍端著一杯紅酒,快步走來。
“一條偷溜進來的狗,再怎么往自己身上抹金,還是改變不了只是一條狗的事實。”
陸青玄看都沒看他一眼,不過陳宇龍已經迫不及待自我介紹了。
“你就是陸青玄吧?云夢多次談到你,靠著坑蒙拐騙得到了云夢的青睞,你這種社會敗類,我一般見一只打一只,打到服為止。”
李云夢眉頭一皺,她從沒在陳宇龍面前說過這些,不過現在她正生氣,也懶得解釋了。
“知道我是誰么?南陵貴族,老東門集團太子爺,陳家,陳宇龍!”
“東門大三元俱樂部,就是我一手創辦。”
“呵呵,那種高端圈子跟你說了你也理解不了,總之,就是你一輩子無法企及的存在。”
“是么?”陸青玄看著他,神色淡然。
兩人針鋒相對,火花四濺。
四周,已經慢慢聚滿了人。
“臥槽,那不是陳宇龍陳少嗎?他又跟誰干起來了?”
“沒看到嗎?為了女人爭風吃醋呢,不過也是,那李云夢現在風頭正盛,是個男人也把持不住啊。”
“不過,她好像已經結婚了吧?陳少就喜歡搞人家少婦,晦氣。”
“誰是陳少啊?”一個還沒完全融入圈子的小白疑惑的小聲問道。
“陳少都不知道?老東門陳家啊,南陵灰色地帶大佬,陳宇龍可是老東門集團的太子爺,在東門搞的那個大三元俱樂部,據說身價千萬以上才能成為其中會員,真正的高端名流圈子,一般人擠破腦袋也接觸不到。”
“而且這陳少手段厲害啊,南陵的很多富少們都不敢招惹他,之前有個晉西佬在大三元俱樂部搞事,被陳少當場剁掉十根手指頭,綁起來掛在俱樂部門口用皮帶抽了三天三夜,最后那個晉西佬的爹親自過來給陳少賠禮道歉,才救回了兒子,救去的時候只剩一口氣了。”
一群人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么牛?
這種狠人,還有人敢跟他作對?那個穿白布衣的什么來頭?
“他對面那家伙有些面生,不認識,不過看穿著,怕不是從哪偷溜進來的愣頭青吧,頭鐵不怕死。”
一陣喧鬧過后,陳宇龍笑吟吟的道:“看來大家都認識我,也很了解我,已經把我介紹的明明白白了,姓陸的,聽到了么?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頭賠罪,把我的鞋舔干凈,我可以考慮饒了你。”
“否則,今天我就讓皇庭夜宴染染血,順便,替云夢出口氣。”
李云夢動了動嘴唇,有些猶豫,但看到陸青玄根本沒有悔改的樣子,坐在那里老神在在跟個大爺一樣,不由得怒從心中來,最后一絲憐憫也消散殆盡了。
這種蠢貨,不到黃河不死心。
陸青玄波瀾不驚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放下手上的水杯,靠在椅子上。
“你覺得你可以的話,來,讓我看看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