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前方的越野車比較陳舊,且沒有經過任何改裝和保護,被追尾后當即失去方向,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后咚地側翻進護城河邊的草叢。
冷清歌馬上剎車,伸手摁開副駕上的儲物箱,將里面備用的小武器拿出來,熟練的子彈上膛。
那邊,警笛聲隱隱約約的傳過來,似乎離他們還有點距離。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冷清歌拿著武器氣勢洶洶的走過去,還沒靠近就看到駕駛門打開,一個戴著鴨舌帽口罩的男人從里面連滾帶爬的跑出來。
“站住!”
冷清歌快步向前沖,伸手沖著那人的腳下開了一槍。
面對攻擊,對面的男人十分淡定,完全沒有停下腳步,還在拼命的往前跑,最后干脆轉頭,噗通一聲跳進了護城河。
岸邊,董嘉卉剛帶人沖過來,就看到冷清歌也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水里。
此刻零下5℃,是入冬以來最冷的一天,護城河被他們砸出兩個薄冰窟窿,嘩嘩嘩地裂出了密密麻麻的縫。
水中,那個男人還在拼命逃跑,甚至鉆到冰下面去,企圖從對面上岸。
他雖然會游泳,但水性遠沒有冷清歌那么好,所以很快被她狠狠抓住后脖領,摁在水里淹了將近一分鐘。
冷清歌感覺到手中的男人不再反抗了,才將他一把提起,借著水的浮力扔到岸邊。
她跟著爬上岸,看到董嘉卉他們正在向這邊跑,她顧不上休息,立即翻身,伸手用鐵疙瘩抵住了男人的下頜。
冷清歌滴著冰河水的眼眸里,沁著嗜血的可怖光芒。
“說,是誰讓你來暗殺我。”
“咳咳咳,嘔。”躺在那里已經沒有了半分力氣的男人,不停咳嗽,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刻,董嘉卉他們已經過來,站在岸邊準備救生圈。
冷清歌沒想到總局的人來的這么快,恨的咬牙切齒,自己今天冒死追到這個人,就是為了能夠親自問出幕后指使,可現在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總不能在總局的人面前公然施暴吧!
“小七!”
這時,一道健壯的身影從岸上一躍而下,準確落在冷清歌旁邊,而后攬住了她的肩膀。
凌澤胤的聲音里壓抑著擔憂:
“我跟上面的人說你因為接二連三的遇襲,情緒不穩定,不讓他們下來打擾你,所以我們現在大概有十幾分鐘的時間,你趕快問,我幫你擋著。”
說罷,他將手中的匕首不著痕跡的塞進冷清歌手里,將她緊握著的鐵疙瘩換下來。
冷清歌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點頭側身,躲在凌澤胤寬大的身后,在盲區里毫不遲疑的伸手便將匕首扎進了面前人的大腿!
“唔!”
剛才還說不出話來的人當即痛呼一聲,卻沒發出多大的聲音。
凌澤胤面無表情的攥著手中的大衣,死死摁在他的唇齒之間,讓他發不出任何怪異的聲音。
這樣,岸上的董嘉卉就不會發現端倪。
冷清歌與凌澤胤對視一眼,再次壓低聲音,掌心緊緊握著匕首。
“你只要好好說,我愿意留你條命,否則我有十萬個理由能讓你悄無聲息的死去。”
躺在那里的男人瞪著血紅的眼睛,嚇得渾身發抖。
凌澤胤輕輕挪開大衣,隨時準備再次上手。
“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要撞人哦的,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只是喝了點酒神志不清,被撞的人我愿意承擔責任,只求你們饒了我!”
肇事司機終于肯開口了,但說的卻不是冷清歌和凌澤胤想聽的話。
“不說是么?”
冷清歌撩開大衣遮住手臂,用掌心緊緊捏著匕首慢慢旋轉,殷紅的血瞬間涌出來,沾濕了她的白色長毛大衣。
“唔!”
男人再次劇烈抽動,整個臉都白了。
凌澤胤面無表情的將大衣抽出來,眉色如常地看他:“你只要說出是被誰指使就可以了,我們不會再找你麻煩。”
男人被巨大的痛苦折磨的臉色越來越白,最后終于咬了咬牙。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