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聽到佳玫吼,頓時回神,轉頭揚起那邊的椅子就往門上輪。
可是七八個椅子砸下去,那門竟一點都沒有破的跡象。
“沒吃飯?”
佳玫焦慮到極點,死死捏著手機,抱著胳膊在原地打轉。
門內,心理疾病復發的冷清歌笑的張狂肆意,仰頭把一瓶紅酒灌下去后,啪地又將紅酒瓶砸破了。
她開始像那天一樣,打砸東西,拼命地嘶吼。
“好大的火,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好大的火!”
“我跑不掉了,救救我!”
佳玫趴在玻璃上,聽著她的狂吼,看到滿屋狼藉,狠狠地皺起眉頭,兩行眼淚瞬間掉落下來。
好可憐的小七,究竟是誰,把她害成這個樣子!
就在眾人幾乎要跟門內的冷七一起暴躁到死的時候,電梯門轟然打開,一行人跨著大步走進來。
為首的冷逸恒肩上直接扛個炮筒,二話不說熟練地組裝在門前,抬起陰鷙的眸子不悅地掃了眼眾人:
“都給我滾。”
眾人馬上抱著頭四散跑開,如果有地縫的話,他們恐怕會慌不擇路地通通鉆進去。
隨著一聲轟響,結實的玻璃門猛地炸開,玻璃渣子直接在走廊飛起,深深地嵌進了墻壁。
……
等到冷清歌再有意識的時候,她已經躺進了病房,旁邊四五袋液體正在瘋狂輸入,體征檢測機發出滴滴的聲響。
床邊,冷逸旸正死死鎖著眉,暴躁地翻閱著手上的文件。
他在打電話。
“對,你們的治療毫無作用,病人一點起色都沒有。”
“心理疏導是一方面,藥物呢?你們堪稱花費大量人力物力的結果就是這樣?”
“如果你們非要跟我強詞奪理,那么我將撤掉你們實驗室所有注資。”
冷清歌聽著冷逸旸語氣不善,嚇得不敢睜開眼睛,一個人默默地躺著回想。
凌澤胤在她面前戳了心窩子,她心里難受又痛快就開始喝酒,然后還抽煙。
那個煙比較嗆人,她好像還哭了,然后……
接下來的記憶就很模糊,冷清歌想到頭痛也想不起來,自己怎么會進醫院。
“醒來就睜眼,心率一百三。”
這時,打完電話的冷逸旸幽幽開口。
冷清歌就知道騙不過二哥,馬上睜開眼睛,并露出討好的笑容,軟膩膩地喊了聲:
“二哥。”
“你不要喊我,從此以后你沒有二哥,你的親二哥在昨晚就已經被你嚇死了。”
“我是不是又發病了?對不起。”
冷清歌知道冷逸旸是真的擔心她,臉上帶著歉意開口,伸出扎著輸液針的手勾了勾他的手指。
“對不起?!”
冷逸旸聞言臉色一變,啪地將手掌拍在病床上,狠狠地咬緊了后槽牙。
“憑什么你說對不起?應該是那個渣男說對不起,看看我好好的妹妹都被他逼成什么樣了,就說怎么沒扎廢他,大哥這人做事就是太保守。”
“對,你不保守,那就把手術刀給她。”
冷逸恒拖著悠長的音調從外面踱步進來,筆挺的軍裝上隱隱帶著硝煙的味道。
他冷颼颼地走到冷逸旸身邊,伸出滿是槍繭的手點點他的肩膀。
“又快又準,直接往脖子上抹,那樣才不保守,才勁爆,反正冷醫生給他縫的起來。”
“我不兼職殮葬師。”
冷清歌:“……”她有那么殘暴嗎?
幾個人就這么沉默了十分鐘,冷清歌才率先開了口:
“二哥,我有事情想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