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苦境:從刀戟戡魔開始 > 第二十七章 定罪
  昭穆尊的一席話鏗鏘有力,傳到外面之后,引起了無數群眾的震天歡呼。

  云夢舟依舊沒有發表意見,而是又轉頭向皇甫笑禪問道:“林主,你作為皇甫家慘案唯一的幸存者,你的意見呢?”

  皇甫笑禪沉默片刻,道:“冤有頭,債有主,殺人者償命,其余人并非吾怨恨的對象。”

  法無吾冷哼一聲:“殘林之主果然宅心仁厚,只是你的寬恕只能代表你自己,卻不知你父母親戚泉下有知,會如何做想呢?還有那無數慘死的嬰孩與他們的家人,又能寬恕嗎?”

  皇甫笑禪閉上了眼睛:“吾之看法,僅代表吾自己,皇甫笑禪從未妄圖代替任何人發表意見。”

  云夢舟又看向靜默不語的佛劍分說與素還真道:“審判如此大案要案需得慎之又慎,判決之結果便代表著公法庭之準則,會對今后的武林產生難以估量的潛在影響,本座不可剛愎自用輕下決斷,還需廣納良言,不知素賢人與佛劍大師有何看法?”

  素還真溫聲道:“多謝庭主愿意給素某一個開口的機會。”

  這位才思敏捷,人情練達的智者對眾人施了一禮,才道:“素某認同刀瘟患劍罪無可恕,但磔刑是否太過嚴酷了?對于刀瘟,死后再也不能同她的兒子在一起已是最殘酷的懲罰了,又何須再加以那些肉體上的疼痛?

  “除此之外,刀瘟雖無懺悔之心,患劍卻早有償罪之行,昔年若非他拼命阻止了發狂的刀瘟,不知還有多少人會亡于不解刀下,患劍甚至為此付出了自己的雙腿,多年一直靠輪椅行動,難道他該與刀瘟接受一樣的刑罰嗎?

  “至于恨不逢,他本身并無罪行,怎能單因他的出身就定他之罪呢?劣者明白副庭主與道、法二位都令懲罪罰惡的正義之心,但有罪無罪,不該只與個人行為有關嗎?”

  佛劍分說也雙手合十:“因緣會遇,果報自成。無因無緣,果報何來?”

  “二位的意思,本座明白了。”

  云夢舟沉思起來。

  他之所以多方詢問,最重要的理由確實如他所說,刀瘟患劍的案子如今已不是可以隨意處置的小事了,一旦判決不當,不光公法庭名聲受損,對于武林風氣也會造成巨大的破壞。

  素還真有一點說得很對,刀瘟、患劍和恨不逢,每個人罪責不同,量刑自然也不能相等。

  刀瘟屬于單純的邪惡,雖然是為了延續自己孩子的性命,但殺了那么多人卻沒有任何悔意,已無絲毫人類的自覺,死刑是她唯一的歸宿。

  患劍則不然,他雖然一開始也因愛情親情而為惡,但一直都心懷歉疚,等錯以為康兒死后,滅了皇甫世家便想要收手,還阻止了殺性大發的刀瘟。對于他的處置,在以后就會被引用在所有已經有所悔改的罪人身上。

  公法庭的法,到底允許不允許人們悔過自新?還是只要犯了罪,就絕無贖罪的可能?

  云夢舟的視線落在壓制著刀瘟的孤獨缺身上,如果患劍之罪不可原諒,那孤獨缺呢?難道他要親手將好不容易換得真心的屬下送上絞架?

  再想想原劇里的姥無艷,宵,愁落暗塵,嚴苛的律法造成了多少悲劇?

  至于恨不逢,云夢舟根本就不會判他有罪。來自于現代社會,父母犯法,子女無罪的觀念早就刻進了骨子里,連坐,早就隨著封建時代一起煙消云散了。

  而恨不逢風流多情這種道德上的問題,公法庭根本無權審判。

  事實上,如今恨不逢還沒有如同原劇后期那樣,嫉妒姥無艷對羽人非獍的感情到心理變態,以往的那些女人都是被他吸引,你情我愿成就歡好的。

  姥無艷現在跟他的矛盾,放到現代就是最典型的婆媳矛盾,男方夾在中間沒處理好,并非兩人之間的情誼消失了,因此原劇中恨不逢在絕仙谷找到姥無艷,一通表露心跡真情告白,便把姥無艷又哄了回來。

  至于別見狂華,她是出身魔界的魔將,恨不逢從她手中獲得了魔界地圖,如果硬要說他是為了對抗異度魔君才犧牲自己使用美男計,那他欺騙別見狂華的感情不僅無過反而有功!

  云夢舟終于打定主意,從座位上站起身,對著下方所有人道:“本座以為,公法庭雖嚴守律法,但應秉持懲前毖后,治病救人的精神,一味嚴懲并非最佳選擇。

  “因此,對于此案,本座判決如下:刀瘟,罪大惡極,毫不悔改,斬立決!患劍,雖有惡行,亦已悔過,廢去武功,準其隱退。至于恨不逢,父母之罪,禍不及子女,無罪釋放!”

  “遵命!”楚君儀和瓔珞耶提率先同意。

  “庭主英明。”素還真也一同贊道,佛劍分說與皇甫笑禪都是沉默的性格,只是微微點頭。

  “庭主,如此懲罰未免太輕了吧?”法無吾脫口而出,南冥道真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同樣不太贊同。

  云夢舟搖搖頭勸道:“法都令,昔日你還曾勸告本座,嚴法苛政僅可止惡,卻無能揚善,本座斬刀瘟,放患劍,正是想勸告那些誤入歧途之輩,盡早回頭,莫要執迷不悟啊。”

  被自己曾經的話反駁,法無吾這下沒聲音了。

  “庭主深謀遠慮,非只著眼于個人個事,而是意在扭轉整個武林的風氣,昭穆尊佩服。”

  昭穆尊最后也點了頭,刀瘟患劍便如此定案了。

  云夢舟一指點破患劍的丹田,散了他一身真氣,但又不傷及性命,隨后便令孤獨缺壓著刀瘟趕赴刑場,斬首示眾。

  一路上,無數百姓紛紛向囚車里的刀瘟扔各種石頭菜葉臭雞蛋以泄憤,咒罵聲沸反盈天。

  到了刑場,刀瘟被押上斷頭臺,患劍終于忍不住眼中熱淚簌簌而下。

  “溫娘!”

  刀瘟已經被封了全身真氣,現在就是一個沒有絲毫武功的平凡女子,她掙扎著將頭顱轉向患劍和恨不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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