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苦境:從刀戟戡魔開始 > 第二十六章 庭審開始
  患劍將愛妻顫抖的身體摟在懷中,一手搭在恨不逢的脈搏上輕按。

  片刻后,他眼中閃過一絲難明的光,而后轉頭對云夢舟懇求道:“庭主,千錯萬錯,都在吾身,是吾沒有阻攔溫娘,才令她鑄成大錯,請庭主看在她如今已經淪落到如此凄慘地步,放她一條生路吧。”

  云夢舟正在確認葉小釵的傷勢,而后才對患劍道:“本座身為公法庭之主,一切決定都要依律法而行,刀瘟之罪,只能由刀瘟承受,而你之罪孽,自然也不容你逃脫。”

  患劍目光黯淡下去,又哀聲求道:“吾夫婦二人自知罪孽深重,愿隨庭主回公法庭受審,但康兒,康兒是無辜的,可否……”

  “不必多言。”

  云夢舟取出三光琉璃瓶默念真言,瓶口飛出兩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分別落在葉小釵和恨不逢身上,霎時間靈光綻放,兩人身上的傷口竟然開始迅速地愈合。

  孤獨缺不忿道:“我也受傷了,你不把那救命甘露給我,反而給那小子,你對他也太好了吧?”

  老頭揚了揚被劃開一條口子的手指,見云夢舟懶得理他,他變本加厲道:“莫非那小子不是刀瘟患劍的孩子,而是你的——”

  云夢舟丟給他一個涼涼的眼神,讓老頭訕訕地閉上了嘴。

  不顧見恨不逢傷勢開始修復的刀瘟驚喜的呼聲,云夢舟讓三司法各自押送一人,而后對昭穆尊點頭道:“走吧,回公法庭。”

  ——

  “聽說了嗎?那個專門殺人全家,奪人孩子的女魔頭落網了,公法庭今天要正式審判呢!”

  “真的嗎?嗚嗚,蒼天有眼啊!前些日子,那個白發魔女忽然闖進我們村,硬說我侄兒是她孩子,要把他搶走。

  “我哥哥要跟她拼命被她一刀砍下了頭,我嫂嫂哭求也被她一刀殺了,結果嚇壞了我侄兒,哭著說她是壞人,這魔女轉頭又說我侄兒不乖,不是她的康兒,竟也一刀將他殺死!

  “最殘忍的是,她還拿酒囊接我侄兒的血,說,說是上好的藥引,回去給她兒子喝!我哥哥那么老實本分,眨眼之間,好好的一家三口全都丟了性命,都是那個魔女害的!嗚嗚嗚……”

  “不知道公法庭會怎么判刑?”

  “這種殺人狂魔,就該千刀萬剮,我聽說這次公法庭把他們一家子都抓住了,一定要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對,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

  公法庭之外,無數百姓紛紛議論著此次審判,猜測刀瘟將會得到怎樣的懲罰,秦假仙帶著兩個小弟為圍觀群眾們實時探聽最新消息。

  公法庭之內,云夢舟坐在高臺最上首,昭穆尊在側,高臺兩側分立兩只神獸石雕,獬豸在左,狴犴在右,冷冷注視前方。

  四大都令則立于殿中,場面一片莊嚴肅穆。

  旁聽席上,除了身為苦主的皇甫笑禪,還有本是來尋云夢舟有事相商,結果聽聞此案便申請旁觀的素還真和佛劍分說。

  孤獨缺和葉小釵壓著刀瘟患劍以及恨不逢來到堂上,經過殿前時,外面的百姓紛紛對他們破口大罵,要求嚴懲的呼聲震天動地。

  等二人跪好——患劍是自己跪的,恨不逢是身體虛弱自己站不住跪的,刀瘟則是被孤獨缺強壓著跪下去的。

  云夢舟示意宵念出刀瘟患劍之罪。

  “刀瘟患劍先在十年間殘害了兩千多個嬰孩,又制造了皇甫家滅門血案,之后刀瘟徹底滅絕人性,在江湖上大開殺戒,先后累計有超過萬人亡于不解刀法之下。

  “后來刀瘟患劍忽然銷聲匿跡,直到月余之前,刀瘟重現江湖,故態萌生,再次殺人奪子,又造成了不下百人的傷亡。至于恨不逢乃是刀瘟患劍之子,本身并無罪責。”

  眾人聽完,無不怒火中燒,南冥道真氣得大叫:“這般喪心病狂,必須處以極刑!”

  法無吾也同意道:“吾法門曾經審判過無數罪大惡極之人,但如刀瘟這般專傷無辜稚子的女魔頭,吾也是第一次見,判決必須從重,從嚴!”

  脾氣稍顯溫和的楚君儀和瓔珞耶提也盡是贊同之色,四人討論后,對云夢舟稟道:“庭主,吾等認為,刀瘟毫無人性,當處以磔刑,以儆效尤;患劍身為其夫,不僅沒有盡勸阻之責,反而為虎作倀,當與之同罪!至于他們的孩子,恨不逢……”

  刀瘟原先只是面無表情地跪在地上,當宵一條條陳述她的罪行時,臉上沒有絲毫動容,等四都令宣告對她的刑罰時,她也毫無畏懼,但一聽到自己孩子的姓名,刀瘟立刻掙扎起來。

  “康兒什么罪都沒有!你們不能懲罰他!”

  孤獨缺迅速將其制住,見她還要咆哮公堂,取了一團布堵了她的嘴。

  楚君儀對云夢舟施禮道:“對于恨不逢,吾等四人意見不能統一,道都令與法都令認為,刀瘟患劍一切罪過歸根結底都起源于他,那無數嬰孩也是為他而死,因此他雖未親手犯罪,但卻該與刀瘟患劍一同受罰。

  “而吾與釋都令則認為,出生成為誰的孩子,身上患有怎樣的疾病,這些都不是恨不逢能夠決定的,雖然他的父母都是罪人,但只要他自己沒有犯罪,吾等便沒有理由處罰他。

  “吾等爭持許久都不能說服對方,還請庭主裁決。”

  “唔——副庭主是何看法?”云夢舟沉吟片刻,卻并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轉向身側的昭穆尊問道。

  昭穆尊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吾贊同道、法二位都令的看法。刀瘟之罪,歸根結底是因其子而起,偏執入狂的母愛令她毫無負罪感地向那些稚子揮起屠刀。

  “若是僅處置刀瘟患劍,而對恨不逢輕輕放過,刀瘟絕不會對自己的罪行懺悔,唯有誅殺其子,才能令她痛徹心扉。

  “儒、釋二位都令雖心懷慈悲,卻沒有考慮到,對恨不逢的寬縱,豈非是向公法庭外的那些期盼正義的百姓們說,公法庭沒有他們渴求的正義,同時也是向全天下表明,公法庭保護罪犯的孩子,而非善民的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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