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空間靈泉:我憑借醫術拐了個皇子 > 第407章 夜探太守府
  尚衛鋒嘆了口氣,說道:“我想,多半不是的。”

  柳絮聽到尚衛鋒如此說,便忍不住對木瑾年說道:“這個尚衛鋒愛民如子是真的做的不錯,就是這腦子有些軸,這么一件事情居然十多年了才想明白。”

  “他這個人本身就是性子比較軸的。”木瑾年便說道:“認準了一件事情,輕易拉不回頭,按理說,他認準了陳望修是當年救他的人,就應該一直這么認為下去,即便覺得陳望修做的事情不對,但是沖著這份恩情,他也不會去說什么或者有什么分歧,所以,我倒是很好奇,讓他生出疑慮的,又到底是何人何事。”

  柳絮聽了木瑾年的話,凝神想了想,便說道:“木大哥,你的意思是,如今尚衛鋒的手里,已經有了當年不是陳望修救他的證據了?”

  “多半是的。”木瑾年點了點頭。

  柳絮一挑眉:“這倒是稀奇了,都事隔這么多年了,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事情,讓這個尚衛鋒的信念產生動搖的呢?”

  “等永平侯那邊的消息吧。”木瑾年便說道。

  柳絮點了點頭。

  此時,空間外尚衛鋒的兩名屬下便忙問道:“大人,您是不是懷疑了什么?”

  尚衛鋒嘆了口氣,說道:“我如今還不十分確定,等我確定了再說吧。”

  聽到尚衛鋒如此說,兩名屬下不好再繼續追問,三人又說了一些關于南沙郡的政務,那兩名屬下便告辭離開了。

  從練兵的海島到陸地,大概需要航行兩個時辰左右,很快,船便靠了岸,這期間,尚衛鋒和那兩個屬下倒是沒有再說什么其他的,看到其他人都下了船,柳絮便也駕馭著空間離開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帶著木瑾年出了空間。

  看了看大概的位置,這里距離之前他們離開的那個漁村已經距離很遠了,倒是距離南沙縣不遠,于是,柳絮和木瑾年便干脆去了南沙縣,找了個院子租了下來。

  十日之后,之前木瑾年放飛的那只信鴿,便撲棱棱的飛回來了。

  看到信鴿回來了,柳絮便是一喜,便問道:“木大哥,是不是侯爺那邊送消息過來了?”

  木瑾年將那信鴿腳上的小木筒解了下來,將木筒里的信取出來大致看了一遍,便點頭道:“沒錯,永平侯確實查到了當初的事情,雖然時間比較久了,一些證據也差不多了,但是,卻是能肯定,當初救下尚衛鋒的并非陳望修,多半是陳望廷。”

  “是陳望廷?”柳絮不由有些驚訝:“不是說陳望廷當初是出京訪友,不在京中?”

  “他當時在京城中,只不過當時沒有回陳家罷了。”木瑾年便說道:“侯爺查到,當初一開始的時候,陳望廷確實出了京,只不過,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暗中回了京城,卻沒有回陳家,等過了兩日,他才再次離開京城的。”

  “真是好奇怪,回京城卻不回自己家,還隱藏自己的行蹤。”柳絮皺眉道:“好奇怪啊……誒,不對!”

  “不對!”

  柳絮和木瑾年對視了一眼,同時說出了這句話來。

  “阿絮,你說。”木瑾年讓柳絮先說。

  柳絮也沒矯情,直接便說道:“木大哥,若是陳望廷回到京城,不希望陳家的人知道自己回來了,那他救尚衛鋒的時候,就不應該說讓那些人去找陳家,這不是明白的告訴陳望修,他在京城嗎?畢竟陳家只有他們兄弟倆,能這么打著陳家名號的,整個京城也只有他們兄弟二人。”

  木瑾年便點頭道:“沒錯,我猜想,當初陳望修只怕已經心中知道,救尚衛鋒的就是陳望廷了,所以,才冒領了這個恩情,后來陳望廷也沒有提及這個事情,于是,這份恩情順理成章的就被放在了陳望修的身上。”

  “所以……”柳絮想到一種可能:“陳望修也許對陳望廷忌憚,又或者,他覺得陳望廷知道了自己的一些秘密,還是,他覺得陳望廷對他有所欺騙隱瞞,所以,陳家老爺子過世后,他便不再尋找失蹤的陳望廷,又或者,陳望廷的失蹤,根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木瑾年點頭道:“這些都是咱們的猜想,但有一點卻是可以基本確定的,當初救尚衛鋒的,應該就是陳望廷。”

  柳絮想起什么,不由笑了一下:“若是當初陳望修真的將陳望廷弄到了這邊來,甚至還讓尚衛鋒去對付他,不知道最后要是尚衛鋒知道就自己的其實是陳望廷,又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呢?”

  木瑾年淡淡的笑了笑:“誰知道呢。”

  在南沙縣的這些日子,柳絮和木瑾年也沒閑著,四處都轉了轉,再次確認,這個尚衛鋒還真是個把百姓放在心里的好官,所以,在得到永平侯發來的消息后,兩人便決定找個機會夜會尚衛鋒。

  于是,第三天的夜里,柳絮和木瑾年便來到了南沙郡郡城的太守府中。

  此時,尚衛鋒正在書房中處理政務,突然,他就聽到門外有極其輕微的聲音,便不由問道:“小六,怎么了?”

  此時書房外,只有尚衛鋒的一個小廝守在書房門口。

  然而,尚衛鋒并沒有聽到小六的聲音,而是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尚大人。”

  尚衛鋒聞聲頓時一驚,忙就抬起頭來看向門口,只見門口站在一男一女兩個黑衣人,而他的小廝小六則時倒在了后面的地上。

  尚衛鋒瞇了瞇眼睛:“你們把我的人怎么了?”

  來人正是木瑾年和柳絮,木瑾年便笑了笑:“尚大人放心,你的小廝沒事兒,只是讓他暫時睡一會兒罷了。”

  今天來到太守府,柳絮和木瑾年自然是又換了一副容貌,這與他們來南沙郡的容貌也并不相同。

  尚衛鋒聽了,不由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二位深夜前來,可是有什么事情?”

  尚衛鋒覺察到面前兩人對他并沒有什么敵意,所以,心中便沒有那么緊張,只是,他卻不知道眼前的兩個人這么晚來太守府,又是為了什么。

  柳絮和木瑾年便進了書房,將書房的門關嚴,柳絮還笑著安撫尚衛鋒:“尚大人,我們知道你是為民謀福利的好官,所以,我們不會傷害你,還望你放心。”

  尚衛鋒皺眉道:“那不知道二位今日過來,又是所為何事,二位這么晚過來,實在是讓尚某心里不得不琢磨啊。”

  木瑾年并沒有跟尚衛鋒繞圈子,直接就說道:“尚大人,我們今日過來,就是想與您探討一下您效忠陳相的事情。”

  聽到木瑾年的話,尚衛鋒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瞇著眼睛看了看木瑾年和柳絮:“不知道二位的目的又是如何?”

  說實話,朝中不少人都知道,他是陳相的門生,自然是陳相一脈的,但效忠二字卻從沒有人這么說,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便是要效忠,又是效忠當今圣上,斷斷沒有明目張膽效忠某個官員一說的。

  可今日這兩人,一上來便直接說效忠陳相……

  尚衛鋒可以斷定,這兩人必定是陳相的對家。

  若是在以前,一旦發現這樣的人,他自然二話不說,不說幫著陳望修清理,至少也是要打壓下去,幫陳望修減少威脅,可如今,他的心態已然轉變,所以,聽到木瑾年如此說,第一反應不是打壓清除,而是一副要與對方詳談的架勢。

  木瑾年笑了笑,對尚衛鋒說道:“尚大人,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只是想問問尚大人,你所效忠的陳相,真的是您想要效忠的那個人嗎?”

  尚衛鋒瞇了瞇眼睛,冷聲道:“請問閣下是什么意思?”

  木瑾年淡淡的笑了笑,拉著柳絮坐在了椅子上,便指著尚衛鋒身后的椅子,示意了一下:“尚大人快請坐,咱們趁著今日夜色正好,好好聊一聊,如何?”

  尚衛鋒看了木瑾年半晌,這才坐了下來,深吸一口氣說道:“二位,有話直說。”

  “尚大人爽快。”木瑾年笑了笑,說道:“我也不是墨跡的人,便開門見山的說了。”

  尚衛鋒看著木瑾年沒說話。

  木瑾年便說道:“聽說當年,尚大人被如今當朝的陳相所救,所以,從此之后,尚大人便唯陳相馬首是瞻,一直在幫陳相做事,不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尚大人的心里可有割裂的感覺?一面是為南沙郡的百姓謀福利,另一面,確實幫著陳相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甚至殘害人命。”

  “本官沒有殘害過無辜人命。”聽到木瑾年說到這里,尚衛鋒便忍不住說道。

  雖然這些年他幫陳望修辦事情,但是,若是其中涉及無辜之人,他都會想方設法將其暗中放走的。

  所以,在這一方面,尚衛鋒自問問心無愧。

  “那么,陳望廷呢?”木瑾年聽到尚衛鋒如此說,便直接問道。

  聽到木瑾年問陳望廷,尚衛鋒的眸子猛地一縮。

  看到尚衛鋒的神色,柳絮和木瑾年便知道,當年只怕陳望廷真的是被陳望修送來這里了,而且,百分之百就是這個尚衛鋒接手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尚衛鋒抿了抿嘴說道。

  木瑾年并不著急,只是笑瞇瞇的說道:“當年尚大人半夜被人打上門,幾乎丟了性命,可曾想過,救你的另有其人?”

  尚衛鋒隱在袖子里的手攥了起來,他盯著木瑾年,冷笑一聲:“看來,閣下是有備而來。”

  木瑾年笑道:“尚大人言重了,若不是做好準備,我二人又怎么會貿然來打擾尚大人呢?”

  “那閣下想要說的話,不妨再直接一點兒。”尚衛鋒深吸了一口氣,定定的看著木瑾年,他有種預感,自己今天要從這個人的嘴里,知道一些自己一直想要理清的事情了。

  木瑾年笑道:“尚大人就是直接,好,那我也不跟尚大人繞圈子,我想跟尚大人說的是,當年就你的,并非陳望修,而是陳望廷!”

  尚衛鋒的呼吸一下子就沉重了起來,他再次站了起來,扶著桌子朝前看著木瑾年:“你確定?”

  “看來,尚大人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啊。”木瑾年笑了笑:“若是尚大人不懷疑,只怕現在對我就是一頓叱罵了。”

  尚衛鋒不理會木瑾年話語中淡淡的嘲諷,只堅持問道:“你確定,當年救我的,是陳望廷?”

  “不敢說十成十,八九成總是有的。”木瑾年便說道:“但那陳望修,卻肯定不是尚大人的救命恩人,他不過就是頂了個名兒罷了,不過,這個名兒倒也值錢,讓尚大人勞心勞力的為他效命了十幾年呢。”

  “為什么來告訴我這些。”尚衛鋒只覺得身上一下沒了力氣,又坐回了椅子上,他抬頭看著木瑾年:“閣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目的很簡單,讓尚大人早日認清現實,迷途知返,莫要再助紂為虐。”木瑾年嚴肅的對尚衛鋒說道。

  不等尚衛鋒應話,木瑾年便問道:“尚大人,當年陳望廷是被送來了這里吧?如今,他人又在哪里?又可還在世?”

  木瑾年無法確定如今陳望廷是不是還活在這個世上,畢竟十幾年的時間,以陳望修的心狠手辣,若是陳望廷真的知道他的一些把柄,只怕他真的會對陳望廷痛下殺手,什么兄弟情義,在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

  尚衛鋒沒有說話。

  木瑾年便繼續說道:“尚大人,你可想好了,若是你當年真的被陳望廷所救,那么你幫著陳望修害陳望廷,那便是恩將仇報,你一向恩怨分明,想來這么淺顯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尚衛鋒壓著心底的不平靜,這兩年來,他也漸漸的反應過來,自己當年并非陳望修所救,而且,也找到了一些佐證的證據,但是,卻并不足以證明當年的事情。

  只是,有了這些證據,也足以讓他明白,當年救他的并非陳望修。

  可若不是陳望修,又會是誰?

  尚衛鋒不是沒想過陳望廷,但當年做的事情,讓他拒絕這么想。

  可是,今天木槿年說的話,徹底打碎了他的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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