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幾人一直在堂外候著,便有衙役傳她和柳福生上公堂。

  木瑾年便安慰道:“別怕,我和祖父就在這里等著,若是若是那陳家人不肯罷休,你只管讓縣令傳喚證人,我和祖父去給你作證。”

  “嗯。”柳絮笑著點了點頭。

  扁神醫也說道:“丫頭,別怕,你師父我保證你沒事兒。”

  “好,多謝師父。”

  柳絮說完,便與柳福生一起,隨著那衙役進了公堂。

  來到公堂之上,便有衙役喝道:“見到縣令大人,還不跪下。”

  “哎,不需如此。”朱縣令一聽,頓時心里一個咯噔,開玩笑,連趙公子都忌憚的人,讓人家跪自己,嫌自己命太長是不是?

  公堂上所有人聽了朱縣令的話都是一愣,便是柳福生和柳絮也有些不解。

  其實柳絮在異世過了一世,從心里對于跪拜之類的,多少是有些抵觸的,但大環境如此,她也說服了自己不要太出格,畢竟以她一己之力,根本就無法撼動如今的制度。

  但這個縣令竟是允許她不跪,這就有些出乎意料了,畢竟自古民跪官,那是理所應當的,公堂之上也只有秀才或者位高權重之人,才可以見官不跪。

  朱縣令咳嗽了一聲,便說道:“這個案子已經審結,喚你二人上來,只不過因為你二人是苦主,所以,還是要當面宣判一下的。”

  柳絮心中依舊有些疑惑,但既然可以不跪官,她巴不得呢,便行禮道:“多謝縣令大人。”

  柳福生也忙跟著行禮致謝。

  “嗯。”朱縣令暗自打量柳絮,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什么特別的地方來,唯一能肯定的是,這個小姑娘倒是生得極好的,至于一旁的柳福生,這個是柳絮的爹,雖然怎么看都是個泥腿子,但有時候人不可貌相,更何況還有胡元斌的提醒,所以,連帶著對柳福生,朱縣令也沒有讓他跪在堂下。

  朱縣令收回了心思,輕輕咳嗽了一聲,一拍驚堂木,便說道:“陳飛騰毆打柳慎言和柳慎行,致他二人重傷,案情明確清晰,如今這件案子的雙方既然都在堂上,又因案犯系投案自首,故本官宣判,判陳飛騰入獄三年,你們雙方可有異議?”

  陳金田偷偷看了柳絮一眼,見柳絮沒有不滿的神色,便忙說道:“草民沒有異議。”

  柳絮對著柳福生點了點頭,柳福生便也忙說道:“草民也沒有異議。”

  朱縣令坐在堂案后,將陳金田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更加篤定起來,便捻著胡須點頭道:“既是如此……”

  “大人,民婦的兒子還小,還望大人網開一面啊。”不等朱縣令將話說完,趙氏忍不住就哭道:“大人,民婦求大人法外開恩啊。”

  趙氏知道,如今陳飛騰坐牢,已經避無可避,她不甘心也無用,便只得求朱縣令從輕發落。

  “放肆!”朱縣令對于趙氏相當沒有好感,一拍驚堂木喝道:“本官說話,哪里有你插嘴的道理,對于陳飛騰,本官念在他前來自首,已經是法外開恩,你再敢胡亂叫嚷,本官便判你一個擾亂公堂之罪。”

  朱縣令話音一落,兩旁的衙役便敲著水火棍,一道整齊的聲音:“威——武——”

  趙氏被嚇得一愣,只覺得膝蓋一軟,就癱坐在了地上。

  陳金田瞪了趙氏一眼,忙求情道:“大人,拙荊并非有意,請大人莫怪。”

  “哼,本官一向開明,這一次就算了,若是再敢擾亂公堂,本官可絕不留情。”朱縣令冷哼一聲說道。

  “是,是。”陳金田忙磕頭稱謝,又對趙氏說道:“還不快謝過大人。”

  趙氏這才戰戰兢兢的謝過了朱縣令,卻再不敢說什么了。

  陳飛騰聽到自己被判了三年,一時便有些怔楞起來,想到自己將要在暗無天日的牢房里度過三年的時光,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就竄了上來,頓時覺得日子沒有什么趣味了,他看了看陳金田,又看了看趙氏,心中明白,爹娘是指望不上了,若是能指望得上,自己如今哪里會在這公堂之上被縣令大人判了監行?

  繼而,陳飛騰又想到那幾個跟自己一起打柳慎言和柳慎行的人,不行,不能自己一個人在牢里受罪,于是,他看向朱縣令:“大人,剛才草民供出的那幾人,可會如草民一般被判刑?”

  朱縣令點頭道:“自然,等將他們捉拿歸案,你便可與他們對質,視情節輕重,自然也會逐一判刑。”

  陳飛騰忙點頭:“好,好,草民一定配合。”

  陳金田看著陳飛騰,只覺得一口氣窩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的,他現在無比后悔,當初怎么就腦子被驢踢了,非要生出這么個孽障來呢。

  朱縣令命人將陳飛騰帶了下去,便又看向趙氏:“趙氏,我且問你,可是你要告臨水村的柳絮行兇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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