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開局給秦始皇直播兵馬俑 > 第263章 努力為大明縫縫補補
  【明朝對于江南和浙西這兩個地區的賦稅特別重,尤其是蘇州府,比如說蘇州府收糧二百七十多萬石,幾乎和浙江全部收繳的糧食相等,不愧是蘇州府啊。】

  好家伙,聽著這個數字,秦漢等時期都眼饞的不行,可想想后世的蘇州府,再想想現在的蘇州府,一時之間大冬天被一盆冷水澆在腦袋上。

  【土地集中更加嚴重,貧農的生活越發困難,隨著土地的集中,地位也相應得到提升,減免的特惠、科役、拖延征稅,生活越來越好。

  大地主勢力擴大,小農要分擔的負擔就越多,國家能收到的稅收會減少,成為一個惡性循環,所以后來國家末年,基本都面臨土地兼并的積重難返。

  當局者面對如此困境,基本上都是從‘摧豪強,抑兼并’這六個字入手,比如說當時還有個有名的官員海瑞,在隆慶三年便如此干過。

  結果就是隆慶四年被彈劾解除職務,國家為了對付地主的大臣又失敗于地主階級。】

  聽著都無力,方法誰不知道,可真正的豪強本身就站在地主階級的利益上,哪怕是朝廷的大臣也沒辦法抗衡。

  除非來個強勢的皇帝從上殺到下,殺得他們不得不蟄伏,不過這是發展的趨勢,沒法避免的。

  【張居正的特點是務實,沒有非得要實施奪民還田這種硬剛地主階級的政策。

  發動政治的力量打擊地主,他對江南大地主的印象很壞,反正不看別的,只看收上來的錢糧賦稅。

  神宗一繼位就發布過相關的詔書,這里面肯定是張居正的影子,不然十歲的小皇帝別的都不懂,突然就懂賦稅政策也是難以解釋。

  詔書下令隆慶元年以前的積欠一概豁免,別覺得他窮大方,那都是六七年前的積欠,想要追繳都不一定追得到人,而且塵封那么久的賬簿,能不能對上號都不一定。

  再就是隆慶四年以前的積欠免三征七,換一句話說,隆慶五年以后的積欠全部追繳,近兩年賬目肯定是最清楚的,想要找到直接負責人比較容易。

  封建社會的國庫基本依靠田賦,考成法雖然能帶來大筆收入,可想要彌補歲入、歲出的差額,光是靠田稅并不完全。

  所以,有什么辦法能增加國庫收入呢?】

  一群人立馬著急了,這他們能借鑒啊,誰家也不富裕。

  沒見著哪怕是有錢著稱的北宋財政都是巨大的赤字啊。

  【大家是不是想要聽賺錢計劃?

  可惜沒有,張居正當政的那幾年,只有一個政策,地方自己整理田賦收入,計算好地方所需要的經費后,將剩余的呈交給中央戶部,戶部統籌。

  可偏偏一直到萬歷十年,國際啊居然真的變得富庶起來。】

  都準備好洗耳恭聽的一群人很是不解,這不就是朝廷平時的做法嘛,為什么別人就能把財政扭轉過來。

  百思不得其解。

  【然后就是人事調動了,第一肯定是邊疆方面。

  張居正當時將宣大總督換了人,不是什么排除異己,而是別人在那吃沙子好多年了,能做到總督位置的年紀不會小,別人也得休息休息。

  所以神宗問張居正為什么的時候他回答的很坦然,說等人休息幾年,再繼續啟用便是。

  然后宣大總督交接很順利,北方暫時安定下來,張居正的目光放在南方不太安穩的地方,兩廣和四川都是不太平的地方,官吏自然得處分。

  兩廣離中央太遠,天高皇帝遠什么的,到哪都適用。

  越是如此,選擇的官吏越得澄清。

  嘉靖以后,那一片基本是沒有太平過,軍隊還得打倭寇,整個社會都不安定。

  早在張居正還沒當上首輔前,就安排了殷正茂去當兩廣總督,交代他治亂用重典,募兵、發馬價這些都沒有卡他的脖子,叫他能夠放手去做。

  等到張居正掌權更加放權,殷正茂沒辜負張居正的信任,這一年兩廣逐步安定。

  中間遇到挫折,張居正和殷正茂說的話還不少,依舊是叫他放手進攻,一朝費力,后代享福。

  殷正茂得到頂頭上司的支持和肯定,自然沒什么顧忌,萬歷元年四月,潮州一帶的軍事算是成功了,雖然還有人逃走,但也只是出海在海岸線活動。】

  朱元璋聽到這會兒才算是舒心一點,雖然被臣子掌權他還是不爽,但想到老四家的血脈一個個好似點歪了一般,馬上放寬心。

  權臣就權臣吧,皇帝憋屈總比國破來得要好。

  天幕一直強調萬歷十年這個數字,他便明白,想必等到張居正一走,他那子孫后代掌權,又是稀巴爛的攤子鋪開。

  只有這會兒還年輕夾在一群大佬中間的張居正很木然,其實旁人也挺尷尬的。

  借著張居正聽到自己的結局,還有反目成仇,哪怕是他們的心性,面對未來的背叛和敵對也無法心平氣和。

  【相繼,廣西四川也都發生了叛亂,中間波折種種,但張居正的主張都是徹底蕩平。

  都已經進軍了,若是不殲滅,日后再來很煩惱。

  別的不說,這種上司下屬治理地方起來也比較干脆,起碼不需要治到一半突然八百里加急把你調回去述個職。】

  北宋大臣們:果然,回馬槍殺過來了。

  但這話他們理虧,更何況現在是身心皆疲憊,只想天幕早點說完也能叫他們下職休息一會兒。

  【張居正對于國事的計劃為穩定中謀求發展,但從他對起義農民和少數民族的無情鎮壓,也能知曉他是一個無情兇狠的封建統治者。

  他明知曉動亂的原由是政治不良的錯,但他選擇解決的方式卻不是改進政治措施。

  不過,不管如何做都會有批判的聲音,總有一頭要不落好。

  畢竟改變政治可比鎮壓難得多,他很清醒理智。】

  張居正的角度從來都不是小民,而是整個國家的整體法發展,所以聽著聽著覺得他本身太有爭議。

  【在萬歷二年九月秋后該處理一批死刑犯的,但宮內卻是傳來不同的聲音,當時的慈圣太后說停止行刑,理由我沒找到。

  神宗詢問張居正,張居正的政治主張都透露著兇猛,自然是照例處理死刑。

  其實這就是統治階級的思想問題,其實我也不太能理解,大赦天下這個事情,除非是本來朝廷政治嚴苛錯抓造成百姓冤屈,否則我不能理解。

  國家的法度要考慮人情的溫暖,但也不能因為你覺得有大喜事或是祈福就赦囚犯啊,人家犯罪可是實打實,這種福氣菩薩應該也會覺得晦氣吧。】

  還別說,順著思考一下,確實啊,大赦天下一般都是因為皇宮有什么喜事,彰顯仁慈,可這真的是仁慈嗎?

  還有祈福的,赦免的哪怕是輕罪那也是囚犯啊,正經佛祖應該不需要這種吧。

  【解決完這些身外的小事,張居正又回到給朝廷增加收入上面來。

  張居正做了一個非常大的事情——清丈土地。

  這可不是個小工作,像是明朝開國的洪武年間,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清丈全國土地編成魚鱗冊。

  那會兒的皇帝可是朱元璋,他手底下干活應該沒有人敢拖拖拉拉,雖然是因為建國之初工作量巨大的緣故,但十年也證明這真的不是一件輕易能完成的事情。

  而且經過這么多年,土地集中這件事已經超越了之前所有朝代。

  明朝初年,全國土地的數額有八百多萬頃,四十年過去來到弘治十五年,您猜怎么著?

  剩下的實額只有四百多萬頃,才占到明初的一半。

  這意味著什么?剩下的一半去哪了呢?】

  天幕口氣越來越輕快,可許多人額頭都冒出來冷汗,唯一慶幸的時候天幕沒有指名道姓誰誰誰占了多少地,又有多豪氣。

  偷偷抬頭看了眼皇帝,果不其然,有一個是一個都氣得前胸一直大起伏。

  以前只聽天幕說土地集中還沒感覺,可這個數字一出來,別說大明,就是其它朝代也都變了臉色。

  好家伙,一般的土地都成為私人,難怪收不上來賦稅。

  如果要保持賦稅不變,不用腦子想也明白肯定是分攤到百姓身上,難怪百姓要造反,養不起這個國家了啊。

  不少大臣心里默默嘆氣,這事情眼看是做不完了,顯然他們的皇上都對土地丈量有了想法。

  完成不久的還能休息幾年,有些則是直接一個大工作量背到身上,別說是年底,就是幾年時間都不一定做得完。

  【還有戶口也是,明初統計戶口一千萬,到了永樂年間增加了九百萬,然后又是弘治年間,好家伙就剩下九百多萬。

  雖然明朝打仗,雖然明朝有名震古今的戰神,但人家也沒本事把那么多人搞死啊。

  那戶口去了哪呢?

  成為隱戶了啊,田也成了隱田,下戶是連人帶田都賣了,土地可不就集中到部分人手里去了嘛。

  張居正一開始采取的政策是催征捕賦,有成效但不多。

  要徹底解決辦法,說到底還是要把隱匿的那大幾百萬頃田弄出來。

  這件事哪怕是張居正,也一直等到萬歷五年才開始著手,清丈土地,清查戶口,而且他還限制了完成年限,三年時間。

  和之前朱元璋的十年一比,自然就知曉里面的難度,當然不是為了拉踩。】

  洪武的臣子只想立馬辭職回家,但誰也明白現在他們或許不需要考慮洪武大逃殺的問題,因為顯然皇帝一定是把他們當成干活的驢。

  眼瞧著干不完的活兒,驢怎么能主動或被動的罷工呢?

  【張居正沒有莽撞,他先是派自己的同鄉試點,就在福建這么一個地方就查出二十三萬頃的隱田。

  無論是清丈的初步成功還是這個數字都很叫人鼓舞啊,然后便是商量全國推廣的問題。

  一直到萬歷九年,清丈工作的三年時限已經到了,但張居正不是不知變通的人,他一邊從緩彈劾,一邊督促清丈的地方官不要因為急于求成就草草了事。

  當然,你晚那么幾個月,要是時間更長那就是做事懈怠了。

  好在到萬歷九年,重新清查的戶口有一千六百多萬,人口數有六千萬,田畝為七百多萬頃。

  果然啊,地和人都在那,沒有一半一半憑空蒸發的理。】

  這里面要說氣笑的可能就是弘治了,畢竟就他那里有詳細的數據。

  一方面丟人,一方面氣憤。

  畢竟按照時間算,總不能又憑空出現幾百萬的田地和人口。

  是他當好人,底下人都把他糊弄。

  聽見查出來的人口和田地,其它朝代都羨慕了。

  一方面眼饞對方的人口,一方面決定確實得查一查,查一次雖然繁瑣,但收獲巨大啊。

  幾百萬的田地,查出來國家的賦稅增加得有多少啊。

  【張居正的政策都是一條一條來,清丈土地為國家的賦稅改革提供了基礎,推行了著名的一條鞭法。廢除了唐后期以來的兩稅法。

  一條鞭法早在嘉靖年間就有官員試行,只不過每次都被阻撓,屢行屢止,一直等到張居正大力推行才上位。

  一條鞭法主要包括三點:

  第一,賦稅合并,以丁田分擔役銀。

  無論是夏稅秋稅還是什么雜亂名目的稅,都合并成一項,并且以州縣作為大單位確定整體需要賦稅的數額。

  徭役嘛全部用銀錢代替,取消力役,官府再雇人來做事,交的役錢按人丁和田畝作為征收標準。

  第二,田賦征銀。

  也就是折色銀和本色銀的區別,除了幾個富裕的地區,都換成折色銀。

  第三,賦役的征收直接由于地方官員接手,跳過之前存在的糧長、里長。

  主要是中間商總歸還是會摸索點東西,干脆把中間這道撤了,直接官收。】

  這可都是干貨,隔萬歷近的寫得手都要斷了。

  百姓聽著覺得還不錯,光是那個賦稅合并成一個真要實施起來的話,對他們絕對是好事。

  只不過,他們有點擔心役錢的事,當然大部分都是交不起的,需要考慮的則是不知道徭役發錢能有多少。

  徭役是苦,但若是發錢那就另當別論。

  許多人聽著張居正為了賦稅推出的一條鞭法,卻實打實的感受到里面蘊含的能力,怕是都超出它的提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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