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到地方任職的第一個地方是密州,在這里待了兩年的時間。
就在他任期內,密州發生了蝗災,據記載,掩埋蝗蟲的土堆長達兩百里,而蘇軾在這里和百姓共同對抗蝗災,一同捕蝗。
雖然沒像咱們二鳳那樣生吃蝗蟲,但為百姓的心都是好的。】
一說起這個,李世民臉色都綠了,喉頭隱隱攢動,是被惡心的。
本來吃蟲子就已經很艱難,還是生吃,只能說不愧是天可汗。
其他人:居然這么生猛?
【密州這邊做完兩年,蘇軾又被調到徐州,在這里度過了三年時間。
哪個地方都會出現一些天災人禍,想要風調雨順基本做不到,百姓面對災害的抗風險能力又弱,所以生活如何就取決于當官的了。
在徐州期間,又遭遇了洪災,修大壩,蓋黃樓,還有表表心意的祈雨,不管如何,蘇軾確實都在盡力做好他的責任。】
宋神宗詫異的看向身邊的蘇軾,說實話,蘇軾給他的感覺就是狂傲風流,沒想到居然還是個做實事的人。
王安石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種人實該是他改革派的啊。
雖然天幕說了那么多,哪怕他知曉最后的結局不好,可王安石并沒有任何退縮,只不過需要在多完善完善。
大不了到時候勉強聽聽那群老頑固的意見,采不采納就是他的事了。
【接著蘇軾又被調往湖州,地方上的八年是很多人不了解蘇軾的八年,他不單單是一位文豪,也是一位勤政愛民的官員。
宋朝許多官員就有這樣尷尬的境地,有許多傳世的文章,可以算是青史留名。
但是呢,我相信許多人讀書科舉的第一目標絕對不是為了留下文章,可偏偏于他們做官卻是沒有那么大的名聲。
哪怕做了許多,可就是這么離奇。】
蘇軾本來志得意滿的表情慢慢的收斂,轉而又輕笑,是啊,他蘇軾篤定自己才華,說不稀罕文章傳世太過虛偽,但若是可以,還是更愿意是他的政績。
【有趣的是啊,蘇軾和王安石在政見上肯定是有不和的,但人家到了地方對于下達的指令卻是沒有陽奉陰違,比那些中飽私囊,借著新法自己牟利的改革派都要認真。
蘇軾表示:我反對你,但我不會亂來。
只不過,哪怕他借著外派離開汴梁八年,新舊黨政還是沒有打算放過他,這里就能看出大宋中央朝廷爭權奪利風氣之不好。
不管是新黨還是舊黨,那都沒有把心思放在強國富民身上,全是踩死政敵的心思。】
宋神宗臉色很是不好,這可是他在位時期,官員如此,怎么不叫他憤怒和心急。
趙家的靖康之恥就像是懸掛在頭頂的大刀,時時刻刻給他壓力。
他現在已經沒有過多的要求,起碼,哪怕他趙家的江山沒了,別是那種屈辱的形勢就行。
別叫他大宋被釘在恥辱柱上。
【王安石的變法導致他向此被罷相,遭受新舊兩黨的攻擊。
可笑吧,作為改革的領頭人,他居然遭受兩黨的攻擊,這里不詳細說他,說回到蘇軾身上。
蘇軾的這樁案子被成為烏臺詩案,并沒有從蘇軾的政績上打擊,而是從他的詩詞中挑刺。
對了,烏臺是刺史御史臺的別稱,從王安石和蘇軾的遭遇已經能看出朝廷中各個部門的腐朽。】
【蘇軾在給宋神宗匯報工作中的一些用詞刺激到了本就心虛的人,以至于,從元豐二年六月二十七號開始,何正臣、舒亶、李宜、李定等人數日內遞交了四份彈劾蘇軾的奏折。
狀紙從蘇軾進士及第開始批判到地方任官,那真是批判得罪大惡極啊。
誠然,蘇軾得一些詩詞奏章里面有反對新法的言論,但我之前說了,他在地方上反而是執行得比較好得那一類官員。
正因為他在地方,反而能更加看到新法的薄弱弊端,畢竟中央和地方是不同的,官員和百姓的執行能力同樣有差異。
接連四份,宋神宗也壓不下去,蘇軾被押送回京審訊。】
蘇軾冷不丁就聽到自己被押送回京,一副‘官家你居然這么對我’的震驚看向宋神宗。
宋神宗從聽到王安石兩次罷相就已經尷尬,王安石雖然沒有蘇軾那么外露的神色,可就是那種平淡無波的申請,也叫他坐立不安。
更遑論還有個外露的蘇軾,宋神宗都感覺自己辜負他們。
百姓則是不解,“蘇大人不是很好嘛,干什么要抓他啊?”
“就是,寫寫詩怎么呢?我們平時在家不一樣罵啊,干什么抓人啊?”
“這不就是所謂的文字獄嗎?若是文章詩詞都不能表達心意,還得小心各種詞,還寫什么啊?”
王安石半分不被影響,只是默默又給自己增加一個知識點:要到地方去看。
【蘇軾入獄后五個月里面,牢獄生活自然不會好到哪里去,當然,為他求情的人也是一波接一波。
值得一提的是,為他求情的人里面有兩個比較特殊,第一個是王安石,另外一個是宋神宗的祖母曹氏。
蘇軾和王安石在人品上是沒有問題的,兩人政見有問題但絕對不會牽扯到別的方面。
還有蘇軾的弟弟蘇轍,也因為這次求情得罪當權者。
咱們都開玩笑說,蘇轍文學上沒有他哥那么高的成就,但當官是一把好手,基本上的日常就是爬高高,撈哥哥。
蘇軾的日常:好吃好喝,寫詩詞,被貶,給弟弟寫信。
不過,宋神宗本人其實也沒多大處理蘇軾的意愿,后面借著大赦就把蘇軾弄出來,貶到黃州去了。】
蘇軾難得有些羞赫,天幕怎么這些小事都說啊,他們兄弟之間的私事,說出來感覺他這個當哥的好不務正業啊。
不過,他弟弟確實最好。
還有就是,蘇軾沒想到王安石居然會給自己求情,想到倆人還爭鋒相對,怪不好意思的。
始皇帝,“難怪這大宋立不起來。”
從天幕只言片語中,他已經看到宋朝皇帝的軟弱。
無論是那王安石還是蘇軾,當皇帝的若是要保,難道真就保不下來?
又不是什么謀反的罪過。
被人裹挾著意愿當皇帝,不是仁慈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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