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景先生的小祖宗甜又兇 >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寵的,我受得了
  被寵慣了的小孩總是會飄飄然。

  沈梵音也是。

  瞧著從不曾與自己大聲說話過的景澤珩對自己發脾氣,她的心就像被檸檬水泡過一般。

  果然,習慣別人的溫柔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她緩緩垂下眼睛,掩去眼底的落寞,低聲說:“哥,這是我的工作,我有權力獨自支配。”

  說著,她把那個小盒子又往景澤珩的方向推了推:“陸姐說那天在師父家是你救了我,謝謝。”

  景澤珩的頭突突的跳。

  小崽子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德行他可太熟了。

  努力了小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沈梵音說完便站了起來,站穩了又不忘補充一句:“謝謝你幫我包扎。”

  謝謝。謝謝。又是謝謝。

  景澤珩瞇了瞇眼,在她轉身的剎那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猛地把她拽向自己。

  有的事,決不能隔夜處理,那只會讓情況越來越糟。

  沈梵音只想著景澤珩心情不佳,她應該盡快滾蛋別招他煩,卻沒料到他竟然會突然拽自己。腳步一亂,她低呼一聲摔回到沙發上,還沒穩下心神,她的下巴便被景澤珩捉住了。

  他的眉頭緊鎖著,聲音有些發悶:“我錯了。不是故意兇你,只是,心疼。”

  沈梵音抿著唇,垂著眸子拒絕與他對視,只說:“我知道的,哥,你沒錯,你不必道歉。”

  她知道景澤珩是擔心自己才如此兇的,可她的鼻子不聽話,更酸了。

  她今天的心情極差。

  上午被鄭權騷擾,又感覺到了危險;下午的催眠毫無進展,還刷出去五位數;晚上又被火漆燙到。

  感覺全世界都在與她為難。

  眼尾紅了半邊,濃密的睫毛沾上淚珠。

  她抿緊嘴唇,想把淚意逼退。

  可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控制不住。

  看到小孩這泫然欲泣的模樣,景澤珩又嘆了口氣。

  講道理她是不可能聽得進去的了,別管那些工具有什么危險,先把人哄好了才是正經。

  尤其他覺得,小孩的情緒如此差,絕不僅僅是因為被他說了幾句。

  他捧起她的臉,帶著薄繭的指腹擦去她的淚花,放柔聲音哄道:“別哭,我錯了。明兒我給你研究個能代替你碰火漆的機械臂,以后咱不自己碰這東西了好不好?”

  沈梵音終于抬眼看向他。

  紅彤彤的眼睛像只小兔子,眼中含著水霧,可憐又可愛。

  她小聲說:“我沒怪你……就是今天做什么都不順……”

  “哪兒不順,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們。”景澤珩給她擦著眼淚,順勢摟住她的肩膀,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乖,不哭了。”

  被迫靠在他的肩頭,沈梵音邊哭邊抱怨今天的一切,說到最后,她自己都開始心疼自己了,又委屈又心煩。

  景澤珩認真聽完,邊給她順氣邊逐條哄她:“乖,不哭了。我等會兒就給鄭家打電話,讓鄭權離你遠點兒。而且我在海城的項目是家七星級酒店,就在海慕酒店對面,開起來之后必然能壓得鄭家丟盔棄甲。”

  “有人盯著你嚇壞了是不是?以后要出去給我說,我陪著你,絕對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催眠這事急不來,我本想著給你找一個業界的專家來做,可又怕你與他不熟有抵觸,若你覺得陸醫生幫不了你,咱們隨時換人好不好?”

  “火漆……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兇你,我錯了,原諒我行么?”

  景澤珩靠在沙發上,垂眸望著趴在他胸前的小孩,一點一點撫平她的委屈。

  沈梵音哭累了,吸了吸鼻子,瞄了他一眼。

  他好脾氣的望著自己,眼底的縱容幾乎要溢出來了。

  她說:“哥,你別這么慣著我,我會飄的。”

  她的聲音格外軟,還帶著一絲哭腔。

  “那就飄吧。”景澤珩揉著她的頭,“我寵的,我受得了。”

  沈梵音的心不由得漏跳一拍。

  她哥是真的很會撩,不經意的一句話都能戳到她的心窩。

  從景澤珩身上,她體會到了以往從沒在男人身上體會過的溫柔和寵愛。

  她可以一言不合便朝他甩臉色,也可以用各種繁雜的小事煩他哄自己。

  說到底,有恃無恐罷了。

  沈梵音突然笑了。

  她說:“哥,你真好。”

  景澤珩揉揉她的頭,給她倒了杯水:“乖,喝點水。”

  沈梵音接過水杯,雙手捧著,慢慢喝著。

  哭了這么一場,好像把近日來的煩悶都發泄出來了,她現在覺得渾身輕松。

  景澤珩等她喝了小半杯水,這才說:“梵音,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嗯?”沈梵音疑惑的看向他。

  剛哭過的大眼睛濕漉漉的,臉頰也紅撲撲的,瞧著就特別好揉。

  景澤珩伸手捏了下她的臉蛋,細膩軟嫩,手感極佳。

  他眸色微暗,強迫自己收回手,清了清嗓子說:“今天洛凝的開業儀式上有不少私保,我聽他們提起過有形跡可疑的人出沒,你感覺到的應該與他們發現的是同一個。”

  他到底還是沒告訴沈梵音自己給她也安排了私保的事,免得她會覺得不自在。

  沈梵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抓住人了嗎?”

  “還沒有。”景澤珩望著她,認真道,“所以你最近出門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就算我沒時間,也得帶著司機。”

  “別坐別人的車、別與陌生人說話,更不能吃別人給的東西,覺得危險就跑,或者打過去。最關鍵的是,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他對沈梵音的拳頭有一定了解,不入流的小混混能打五六個,受過訓練的私保也能應付一陣。

  他只怕她被人暗算。

  沈梵音乖巧的點著頭,一一應下之后才說:“哥,我今天想了一天,或許我們可以——”

  她壓低了聲音,說出的話讓景澤珩頭痛欲裂。

  “引蛇出洞怎么樣?我可以當誘餌的。我真感覺今天的人是沖著我來的,不解決了我心里不踏實。”

  說完,她滿眼認真的望著景澤珩,竟還有臉問一句:“哥,你覺得怎么樣?”

  景澤珩深吸了口氣后緩緩吐出,反復數次他才冷靜下來,用最溫和的聲音說著最具威懾力的話:“梵音,聽話,永遠不要試圖實行你的這個想法,我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把你關在家里的。”

  沈梵音:“哎?霸總囚禁梗嗎?大伯母對你的擔憂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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