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景先生的小祖宗甜又兇 >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想當我爸爸?
  監護,是指對無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未成年人和成年人的人身、財產及其他合法權益進行監督和保護的一種民事法律制度。

  履行監督和保護職責的人,稱為監護人。

  沈梵音微皺著眉,一手托腮,定定的望著景澤珩。

  景澤珩喝了口咖啡,提醒:“再不決定午飯吃什么,我的午休時間就要結束了。”

  沈梵音沒答話,依舊用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他。

  景澤珩放下杯子,輕敲了敲桌面:“不餓的話,我可不管你了。”

  沈梵音依舊不吭聲。

  景澤珩作勢拿起文件夾,縱使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也裝得特別認真。

  就找他專心摸魚的時候,沈梵音開口了——

  “我一直把你當哥哥,你竟然想當我爸爸?”

  “……咳咳!”

  景澤珩的淡定維持不下去了,他咳嗽幾聲,放下文件夾看向沈梵音:“有必要說明,我并不想搶二叔的位子。”

  “那她是怎么誤會的?”沈梵音瞪他,“總不可能是憑空臆想的吧!”

  景澤珩沉默片刻,答:“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本想給二叔看看合同,但二叔不在,只能由我代勞了。”

  沈梵音打量著他。

  他一本正經的坐在那兒,隨便她看,絲毫不心虛。

  沈梵音看了半晌,沒看出不對勁兒,只能又問了一句:“為什么我的合同要先給你們看?”

  景澤珩站了起來,邊系扣子邊走向她:“因為她負擔不起騙了你的后果。”

  這個理由沈梵音可以理解,但問題是——

  “可是哥,我把她坑了,而且,她似乎還沒發現。”

  景澤珩停下腳步,垂眸看向她。

  陽光灑在窗邊,云朵住在風上。鳥兒的啁啾清脆悅耳,穿梭在冷漠的鋼混凝土之間,與車笛嘈雜和諧共存。春風溫柔的闖進門窗,撩起潔白的窗紗,給冰冷的辦公室添了分柔和。

  就在這么一副春日美景里,他家小孩一臉無辜的告訴他,她把蘇星慕坑了。

  景澤珩沉默半晌,終于挪開了還停留在衣扣上的手,拿起那份合同認真閱讀。

  從前到后看了一遍,他只找到了其中一處疑點:

  “若無品牌方指定,禮服由你決定?”

  景澤珩看向沈梵音:“是這個?”

  沈梵音點點頭:“是。”

  景澤珩皺起眉頭,思考著。

  她不可能收受其他品牌的賄賂兩邊賺,這不是她的行事風格,所以她是打算……

  “你要做禮服設計?”

  “我要做禮服設計。”

  天邊劃過飛機云,在藍天上落下一道白。不知是哪個孩子的氣球飄搖著直上云霄,驕傲的俯瞰萬物。

  景澤珩笑了。

  想明白她要做什么后,再分析她的目的就容易得多了——在頂尖的大型活動上以藝人造型給自己做廣告,就算有渠道,那廣告費也必然是天價。

  小孩這般操作,簡單來說就是:我拿你的錢、用你的藝人和資源,做我的廣告,最后你還得謝謝我。

  他放下文件夾,捏了下沈梵音的臉頰:“小狐貍。”

  沈梵音回以同樣的尊重:“老狐貍。”

  景澤珩:“……?”

  他,老么?

  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臉,的確不如她的軟嫩光滑,可他一個大男人,要那么嫩干什么?

  景先生望著她,輕飄飄的丟過去一刀:“樓下那個實習生挺年輕的。”

  沈梵音頓時皺起眉頭:“哥,我好心好意來給你送咖啡,惡心我就是你的不對了。”

  景澤珩的唇角噙著笑:“不是來找我蹭飯的?”

  沈梵音:“……”

  沈梵音的眼睛轉啊轉,選擇岔開話題:“哥,我是想問問,我這操作會不會被告上法庭?”

  “只要你的禮服足夠好,可以給她帶來利益,她絕不會告你。”景澤珩給她塞了顆定心丸,“更何況,條款是她自己答應的,她想告也不會贏。”

  蘇星慕沒想到這一層,完全是因為她不了解沈梵音。如果她看過沈梵音參加全球婚紗設計大賽的作品,她絕對不會以為小孩只會做婚紗。

  “那就好。”沈梵音放松下來,笑得眼睛都彎了。

  景澤珩揉了把她的頭:“走吧,去吃飯。”

  “好。”沈梵音心情不錯,拿起包對他說,“我請你吃飯吧。”

  “嗯?吃什么?”

  剛談好個千萬量級的合同,沈梵音覺得她可以奢侈一下。

  人均三百的嘗膳火鍋店里,沈梵音格外大方的對景澤珩說:“哥,隨便點。”

  這家黑珍珠二星的火鍋店饞了她很久了,剛好盛華附近有分店,她沒猶豫就帶景澤珩來了。

  至于他那身看不出價碼的西裝是否適合這個地方……并不在沈梵音的考慮范圍內。

  十六塊五的早餐都吃過了,六百塊的火鍋還委屈他了?

  她不覺得有什么,景澤珩更是平靜至極,認真點菜,比看文件仔細多了。他偶爾抬頭,問沈梵音一句是牛肉丸子還是蝦滑,土豆還是青筍,滿滿的煙火氣。

  沈梵音看著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與他相處時不會覺得煩躁的原因。

  與他在一起時,她自如且自由,她就是她。

  他見過她最狼狽的模樣,她也知道他被催婚時的慘狀;

  他不介意在她面前展示冷漠狠辣的手段,她也不怕他知道自己睚眥必報或是又坑了誰;

  他能帶她去最頂級的餐廳,也可以在路邊攤給她剝雞蛋;

  他們可以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現給彼此,沒有包袱也沒有壓力。他們都不完美,他們都不介意對方的缺點。

  菜單突然擋住了沈梵音的視線,后邊是景澤珩的聲音:“看看,還想吃什么?”

  沈梵音回過神來,接過菜單掃了一眼,不滿:“為什么是三鮮鍋?”

  景澤珩回答得有理有據:“今天午飯時間本就遲了,再吃辣的你胃疼怎么辦?”

  沈梵音:“吃藥。”

  景澤珩:“……”

  紋理分明的雪花牛肉落入紅湯鍋,沈梵音握著長筷子,目光灼灼的望著它。

  牛肉卷曲著隨著隨波浮沉,沈梵音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哥,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

  景澤珩的手微微一頓,筷子上的牛肉丸便落入湯鍋,一點殷紅沾上了他的袖口。

  他順勢岔開話題:“吃完飯陪我去買件衣服。”

  沈梵音皺緊眉頭,聲音高了八度:“滴上一滴油罷了,你就要扔了它?”

  景澤珩:“是換,不是扔。我下午要簽個合同,衣服臟了太失禮了。”

  “哦,那你早說啊,我可以自己來吃的。”

  自己吃,還可以省三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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