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景先生的小祖宗甜又兇 > 第七十二章 葫蘆娃屬性
  景澤珩開的這條路,沈梵音怎么看怎么眼熟。

  她忍不住詢問:“哥,這到底是要去哪兒?”

  眼見目的地不遠,景澤珩答道:“祁家。”

  沈梵音微微一愣,轉瞬間便想明白了:“祁瑾一個人做不成這事,是我破壞了祁淼進公司的計劃,得罪了祁琰的爸爸?”

  小孩比他想象中更聰明,景澤珩側頭看了她一眼,點頭應道:“是,不過……”

  “不過祁琰的爸爸把自己摘得特別干凈對吧?”沈梵音問。

  “對。”景澤珩笑了。

  與她在一起,任何事都可以變得很簡單。

  他們思維同頻,三觀一致,完全不需要那些廢話來解釋。

  沈梵音沉默片刻,反倒是輕舒了口氣:“那樣也挺好,這事兒他們家也沒好處,若把他牽連下水,逼急了他誰都不好過。”

  眼瞧著車已經開進祁家大門了,景澤珩說:“梵音,待會兒不必給任何人留面子,你想怎么樣都行,不必有顧忌。”

  他聲音平和,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冷得嚇人。

  沈梵音沒答這話,而是問:“哥,你昨晚一夜沒回,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

  “嗯。”

  “其實,不急。”

  看他這疲憊模樣,沈梵音很不好意思。

  她吃飽喝足睡得香甜,他卻跑出去為她的事奔波。

  沈梵音總是很難接受別人無條件對自己好的,她更習慣禮尚往來。

  偏偏景澤珩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而她也沒能耐幫他做些什么,這讓她特別手足無措,總有一種虧欠他的感覺。

  景澤珩停好車,瞧見她微皺的眉頭,說道:“不盡快處理,這事就很難解決了,事關海城的項目,我不能留隱患。”

  這話,沈梵音覺得他是在找借口。

  但她怎么懷疑都沒時間問出口了,祁家的管家已經迎了出來,瞧見他們兩個,老管家的眼中盡是疑惑。

  “景少,這么早來是有事找我家大少爺?”老管家試探著問。

  “不,我找祁老。”景澤珩伸手拉住了沈梵音的手腕,沒因為老管家擋路停留,自顧自的往里走。

  他對祁家太熟了,這會兒正該是老宅吃早飯的時候。

  果然,他進了門便瞧見餐廳里坐滿了人。

  祁老也有些驚訝:“阿珩?你怎么來了?”

  景澤珩瞥了眼餐桌旁的人,祁瑾不在。

  他也不客套,直接說:“昨天有人在凱斯酒店跳樓的事想必祁老也知道了,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祁老略一皺眉,放下了筷子。

  他瞥了眼沈梵音,說道:“是,這事兒是酒店管理不善導致的,連累了梵音丫頭……不過阿珩,這么一大早來興師問罪就沒必要了吧?”

  他略皺著眉,不滿很明顯。

  “祁老誤會了,我不是來問罪的,”景澤珩淡淡的說,“我只不過是找到了真兇,合該告訴您真相。”

  祁老眸光一亮,瞬間掛起笑臉,起身朝他走去:“辛苦你了阿珩,這么快就有結果了?警察那邊怎么說?”

  祁老這兩天真的很煩,家里破事兒不斷,公司也不消停。

  他本以為景澤珩是要借題發揮,沒想到他竟然帶來了這么個好消息。

  不,好消息不止一個。

  景澤珩還會為他家的事操心,就算有沈梵音的原因在,也依舊能表明他的態度——昨天已成過去。

  祁老壓抑了二十四小時的心總算是舒坦了幾分,他還沒握住景澤珩的手,便聽到他說:“這件事,還需要祁小姐在才好說,勞煩祁老把她叫來。”

  “……”

  祁老臉上的笑瞬間凝固。

  他還沒到老糊涂的時候,景澤珩在這時候說這種話是什么意思,簡直不要太明白。

  祁瑾怎么都沒想到,她的禁足只維持了二十四小時。

  但她一點兒欣喜的感覺都沒有,瞧老管家的嚴肅模樣,她就知道爺爺找她準沒好事兒。

  祁瑾很淡定,披了件外套就往前院走。

  爺爺找她永遠沒好事,她早就習慣了。

  只是進了客廳,看到并肩坐在沙發上的景澤珩和沈梵音時,她意識到,今天的壞事,可能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更壞。

  “爺爺早安。”

  她垂著眸子在祁老面前站定,聲音淡淡的問好。

  祁老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他把茶杯放下,轉而看向景澤珩:“阿珩,人來了,你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

  景澤珩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打開來放到茶幾上,這才緩緩開口:

  “昨天的事想必諸位已經知道細節了,我不再綴敘前因,直接說結果。以五十萬教唆吳俊自殘的賬戶警方經查明是一個海外賬戶,剛好,我與這家銀行有些合作,又涉及到人命,調查一下轉賬賬戶并不難。”

  他說著話,指尖輕點了點那張紙,對祁老說:“沿著那個賬號逆推,這筆錢一共轉了十三個戶頭,初始賬戶信息想必您很熟悉。”

  那張紙上,密密麻麻記錄著十三個賬戶信息,以及轉賬時間和銀行流水單據。

  祁老看著紙上的內容,對于最初那個賬戶后綴著的“祁瑾”兩個字他沒有過多驚訝,反倒是對景澤珩多了抹戒備。

  說什么與銀行有合作,最終轉賬的瑞士銀行賬戶向來以給客戶保密為賣點,別說是合作關系,就算國際刑警去了也要費一番手腳才能拿到賬戶信息。

  能一夜之間拿到銀行賬戶信息,要么銀行是他景澤珩開的,要么就是他有隨意調取銀行信息的能耐。

  祁老沒質疑賬戶信息的真實性,他不喜歡做無用功。

  放下紙,他看向祁瑾:“你有什么話說?”

  祁瑾脫口而出:“爺爺,我昨天一直在房間里,你們說的事怎么可能與我有關?”

  她依舊輕垂著眸子,絲毫不顯慌張。

  沈梵音坐在景澤珩身旁,看著那張紙也很懵。

  她是猜到了結論,但他的證據實在驚人。

  轉了十余家銀行的錢,他用了一夜時間便找到了源頭。

  不去做警察屈才了。

  她正想著,就聽到祁瑾嬌嬌軟軟的繼續說:“而且爺爺,我從畢業以來,大部分時間都在家里畫畫,我怎么可能有能力做出這種事呢?”

  沈梵音回過神來,瞥了她一眼直接說:“哥,你那張紙上的字太小了我看不清,你拿來給我看看可以嗎?”

  沈梵音坐著,祁瑾站著,那張寫滿證據的紙距離祁瑾顯然更遠。

  “祁小姐的眼神可真好,我這5.2的視力甘拜下風。”沈梵音的嘴角輕揚著,“你是遠視眼嗎?還是你其實遺傳了葫蘆娃的特性?”

  祁瑾聽到沈梵音說話就保持不住淡定姿態了。

  她的呼吸略有些急促,聲音拔高了幾分:“景先生已經擺出興師問罪的姿態了,我若再不知道是什么事,不就真成了傻瓜?”

  說罷,她看向景澤珩,一字一頓的說:“而且,我對這份證據的來源和真實性抱有懷疑態度。”

  沈梵音發現,祁瑾真是個狠人。

  做了虧心事兒一點不慌,單這一點就是很多人不能比的了。

  就在沈梵音打算有理有據的反駁她時,景澤珩慢條斯理的拿出了個錄音筆:

  “想要警方查到的證據是吧?”

  “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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