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歲晚將洗發露,沐浴露,洗手液,甚至是潔廁靈都弄來了。
總歸有一樣,能把這臟兮兮的東西洗下去的吧。
她將洗發露倒在毛巾上,她雙手用力擦他的后背。
一開始使不上力氣,她只得卷起袖子,咬著牙用力擦。
“低點兒,老揚著胳膊太累了。”
好家伙,給他擦個后背,她就像上了半節背部訓練。
陸東爵瞥了她一眼,那模樣似乎在說,他還沒挑刺兒,她怎么還敢提要求。
“你太高了,我太累了……”
真看不出擦背也是個力氣活兒,一般人干不了。
陸東爵沒有言語,但卻配合的稍稍彎下了身。
擦了得有三十來下,云歲晚用手指摸了摸,還是有些粘。
而且陸東爵的后背已經通紅一片。
云歲晚擦了擦額上的汗,她問道,“陸東爵,你痛不痛?”
“你要不要試一試?”陸東爵沒好氣地回道。
云歲晚撇了撇嘴,痛就說痛好了,陰陽怪氣什么。
惹她不高興,她會讓他更痛的。
“痛,你也得惹著。”
云歲晚這次使了壞心思,她把毛巾用力擰到最干,然后鋪整在他的后背,用力一擦。
“嘶……”
少了洗發露的潤滑,這痛感立馬就上來了。
云歲晚正在得意之際,陸東爵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啊?”
“云歲晚,你恩將仇報?”
“沒有啊,我在幫你誒。”說著,云歲晚還摸了一下他的后背,“你摸摸看,不粘了誒。”
陸東爵一把放開她的手,摸個屁,他摸不到。
后背,脖子,把這兩個地方清理干凈,云歲晚足足用了半個小時。
最后難處理的還是頭發。
洗了幾次后,頭發還是打綹。
“陸東爵,要不然這樣吧。”
“什么?”
“剪掉。”
陸東爵看向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云歲晚,你的辦法每次都這么令人意外。”
“嘿嘿,我就當你在夸我,剪刀在哪,我幫你剪掉。”
陸東爵被她氣得牙根疼,這個女人光圖省事兒,是一點兒也不為自己考慮啊。
索性,陸東爵直接打開了花灑。
“啊!”
果然,他聽到了云歲晚的尖叫聲。
不能讓他一人不痛快。
陸東爵一把攬住她的腰肢,云歲晚想跑都跑不了。
水流直接打在了二人的身上。
“喂,陸東爵,你瘋了!”
云歲晚用力拍打著他,然而陸東爵壓根不為所動。
陸東爵不僅不放開她,還將水流開到了最大。
溫水傾泄而下,云歲晚一下子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一說話,這水就往嘴里跑。
說不了話,她就打他。
陸東輕輕松握住她的手腕,等她成了一只落湯雞,他才結束自己的惡作劇。
關掉花灑,松開她。
“陸東爵,你這個神經病!我幫你,你還故意弄我一身水!”
頭發貼在頭皮上,云歲晚此時看起來狼狽至極。
不僅如此,她穿的是工作制服,水流直接將她的襯衫打濕。
此時,她的胸衣若隱若現。
陸東爵看著她剛要說什么,但是看到她的衣服后,他瞬間別開了目光。
“陸東爵,你也不好意思了是不是?你個大男人,怎么跟小孩子一樣幼稚。”
云歲晚捏了捏自己的衣服,濕噠噠地粘在身上,這種感覺真難受。
忽然,陸東爵只覺得身下一緊。
他雙手緊握成拳,他的后背突然繃了起來。
“云歲晚!”
他突然沉聲叫她的名字。
“干什么?”
“走!快走!”
“什么?”云歲晚還沒有反應過來。
陸東爵抬起頭,他一臉痛苦隱忍地看著她,只聽他艱難地說道,“走!”
云歲晚看著他這模樣,整個人瞬間清醒。
她面露驚恐,下意識向后退。
她這個向后退的動作,突然刺痛了他。
陸東爵低下頭面露苦笑,所以,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誘惑他,她從來不想和他在一起對嗎?
“陸東爵,你……”
“走!不想讓我碰,就趕緊走!”
陸東爵的身體緊緊貼在墻上,墻壁的涼意,能讓他短暫的清醒。
“陸東爵,其他事情我可以幫你,但是這一件……不行。”云歲晚看著他,語氣絕決,毫無商量的余地。
陸東爵薄唇微勾,他抬起頭,眸光幽深,有水珠順著他的睫毛向下低落。
“我懂,我不會怪你,走吧。”
云歲晚面容復雜,她緊了緊手中的毛巾,“好。”
說罷,云歲晚便快步離開了浴室。
“嗯!”
陸東爵痛苦地悶哼一聲,他將花灑調成冷水。
他面上露出無奈的笑容,他這是何苦來的。
明明知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他偏偏還要招惹她。
而她偏偏卻對自己無情。
云歲晚離開后,她便給沈星回打去了電話。
“星回,你馬上來別墅,他身體不適。”
沈星回追問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云歲晚卻沒有回答。
在回去的路上,云歲晚腦海中浮現起,陸東爵奮不顧身護住她的模樣。
那個時候,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現在的陸東爵又該怎么辦?
回到半路上,云歲晚受不住內心的折磨,她再次折返了回去。
她為什么要回去?
因為感激?
因為僅剩的感情?
云歲晚不清楚。
但是她的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如果她就這樣離開了,她和陸東爵以后的路,很難走。
人一旦心生芥蒂,就難以再愈合。
不光女人會為小事感動,記一些小細節。
男人也是如此。
生病時的一口水,落魄時的一口飯,都會讓他們銘記一生。
“陸東爵!”
云歲晚一進浴室,便見陸東爵倒在了浴室里。
花灑里一直出著冷水。
云歲晚顧不得許多,她急忙跑上去,關掉冷水,一把抱住陸東爵。
“陸東爵,你怎么了?”
他身上滾燙,像是要著火一樣。
云歲晚害怕了,他是不是要死了?
“陸東爵,陸東爵!”
云歲晚拍著他的臉頰,大聲叫著他的名字。
陸東爵緩緩睜開眼睛,此時的他看起來虛弱至極。
“晚晚……”
聽到他沙啞的聲音,云歲晚只覺得心頭一梗。
“怎么又回來了?你走,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能——不能再傷害你了。”
“別說話了,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陸東爵輕輕搖了搖頭,“讓我睡會兒,我睡會兒就好了。”
“不要,不要,不要睡!”
“放心,不是死的那個睡,我是真的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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