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將門嬌嬌一睜眼偏執王爺來搶親 > 第431章 滿滿惡意
  劉嬤嬤一嘆,沒有說什么,但眼底卻劃過滿滿的心疼。
  陳書蘭自幼喪母,父親陳志緣又是個毫無責任心的父親,陳書蘭在陳家大房備受折磨。
  她過的最好的那幾年,卻是被內定做定西王正妃的那幾年。
  今時不同往日,陳書蘭在大房又恢復成了以前那種狀態,甚至比以前更加糟糕。
  因為她長大了,面臨婚嫁之事,而她的婚嫁之事,她自己無法做主。
  大房這里就是個火坑,多待一日就有一日的不安全。
  劉嬤嬤輕拍著陳書蘭的肩膀安撫著她,忽而忍不住低聲說:“小姐,你得早點給自己謀個出路。”
  “謀什么出路?”
  “自然是婚事……”
  劉嬤嬤嘆道:“梅夫人把老爺之死歸咎在小姐身上,對小姐是恨之入骨,小姐過的越慘她越開心,絕不會給小姐安排什么好的親事。“
  “大少爺,小姐也是知道的,他一心想著怎么和二房奪爵,把小姐當成籌碼計算呢,他也絕不會真心為小姐考慮。”
  “小姐、小姐身邊就只剩我這個老婆子,和青苔,我們兩人幫襯不上小姐……”
  話到此處,劉嬤嬤心酸落淚,“小姐您得自己為自己好好謀劃才行,不然去求求老王爺,真的不能這么耗下去了。”
  陳書蘭陷入沉默。
  其實劉嬤嬤說的這一切她何嘗心里不清楚。
  只是,嫁人?
  能嫁什么人?
  誰家又能是她避風的港灣。
  她在亳州忽然恢復記憶,過去的一切血淋淋地攤開擺在她的面前。
  她尚且來不及為陳清辭慘死在自己面前的事情哀悼,就發現自己又和謝長淵糾纏不清。
  因為一場失憶,一切都亂了。
  謝長淵,這個當初在京城不過見了兩面的男人。
  她怎么就能和他……
  她的心里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腦子里也亂糟糟的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
  到后面越來越靠近冀北,她看似逐漸冷靜了下來,又是當初那個陳家嫡女陳書蘭。
  但實則心中卻一片茫然。
  回了冀北,又能怎么樣……迎接她的不是溫暖的家,父母的懷抱,兄弟姐妹的友愛。
  而是冷嘲熱諷,滿院的惡意,和讓人身心疲憊的算計。
  陳書蘭閉上了眼睛。
  劉嬤嬤遲疑地說:“小姐,謝五公子對您……您不然找他想辦法,他對小姐也并非無心。”
  陳書蘭沒有說話,劉嬤嬤也不好再多說,只是將陳書蘭攬的緊了些,輕拍著她的肩頭無聲嘆息。
  小姐需要有人守護。
  而如今沒有能守護她之人,她又不愿主動去老王爺面前為自己討些好處。
  在這大房宅院之內,小姐還能撐多久?
  馬車回到陳家,陳書蘭隨著劉嬤嬤和青苔剛進到院子里,就見陳文琢坐在院內等著她。
  “考慮的怎么樣?”
  陳文琢如今連裝模作樣地客套兩句都沒了,開門見山道:“柳家在冀北是有名的望族,家境殷實,柳公子與妹妹年齡相當,也是男才女貌,門當戶對。”
  “你若覺得沒問題,那我就稟報爺爺,將這門親事定下來吧。”
  陳書蘭說:“我不同意。”
  “不同意?”
  陳文琢面露不耐:“你真當我在和你商量?”
  “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大房現在的狀況?定西王來到冀北之后,招待等事全是二叔在負責……爺爺明擺著是要將爵位傳給二叔了!”
  “二叔和父親素來不睦,往日也有些過節,等他襲爵之后哪里會有我們大房好日子過?”
  “到時候我在冀北軍中的職位都可能被收回去,更別提你了……”
  “乘著現在爵位的事情沒定下來,你也努力嫁個好人家,與夫家一起助我與二叔爭一爭,只有我襲了爵位,我們大房一家子的日子才能好過。”
  “那柳家公子對你一往情深,你嫁過去他也不會委屈了你……事情就這么說定了。”
  陳書蘭冷冷說道:“我說了,我不同意。”
  陳文琢瞬間目光變冷,“你的腦子沒事吧,是不是病還沒好?說了這么多你聽不清楚是不是?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不同意,讓我單槍匹馬去和二房爭?”
  “爵位是你自己想要的,那你當然得自己去爭。”
  陳書蘭面無表情地說道:“至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這些年多少次和家族榮辱與共,我又得到了什么?”
  “還有,大哥,你是不是忘了你在亳州做了什么事情?我病成那副模樣,大哥卻要一再刺激——”
  “你只惦記權利,只將我當成你爭權奪利的工具而已,你從未在乎過我的死活,何必將把一家人掛在嘴上,如此虛偽。”
  陳文琢臉色鐵青,“好啊,妹妹長進了,以前你從不會這樣跟家人說話。”
  “不知這份勇氣是誰給你的?是了,你這一年都和謝家那個浪蕩子在一起,定然是他教你的。”
  “那個浪蕩子和妹妹這一年來可算是形影不離,要說是同吃同寢都不為過啊。”
  陳文琢目光揶揄:“你不愿嫁給柳公子,是看上了謝五?”
  “大哥提醒你,別忘了他就是個風流浪蕩,朝三暮四的男人——”
  陳書蘭面色微白:“住口!”
  陳文琢卻笑了起來:“怎么,生氣了?被大哥戳中了痛楚?”
  “我也是男人,實話告訴你吧,謝五那種風流浪蕩子,喜歡的便是風月場上那些放得開玩得起的女子。”
  “你這樣中規中矩的大家閨秀,對他來說便是死板無趣,毫無意思。”
  “先前在京城,和來冀北的路上,他只是瞧著你生了病失了憶覺得新鮮,與你玩一玩罷了。”
  “不然的話,為何你一恢復記憶,他就躲得遠遠的,連多看你一眼都沒有?”
  陳書蘭的臉色越來越白,牙關緊咬:“請你出去!”
  陳文琢嗤笑:“你這副模樣,喜歡上那個浪蕩子了?還是你清白被他占了,所以便覺得他是你的什么人了,他會娶你了?”
  劉嬤嬤忍無可忍地說道:“大公子,你怎么能這樣說小姐,小姐是你親妹妹,小姐、小姐和五公子根本沒有——”
  “那就好。”
  陳文琢扯了扯唇。
  如果陳書蘭沒了清白,嫁去柳家不會得到柳家的幫助,反倒會引起柳家怒火。
  他丟下一句“好好準備”,甩袖便走了。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