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將門嬌嬌一睜眼偏執王爺來搶親 > 第430章 陳書蘭的處境
  謝長淵出門時長隨也跟了上去,猶豫地問道:“公子去哪兒?”
  不會是去花街?
  以前他跟在謝長淵身邊,游走花街柳巷習慣了也就沒感想。
  最近這接近一年時間,謝長淵戒了眠花宿柳,長隨也跟著他戒了,就感覺去那種地方怪怪的。
  謝長淵冷冷說:“隨便溜達!”
  長隨“哦”了一聲,默默給謝長淵準備好了馬。
  誰知謝長淵非反其道而行,不騎馬直接步行就往正街上去了。
  此時剛過午飯時辰,正是一日中最暖和的時間。
  街道上人也很多,左右還有三兩攤販要和叫賣著。
  謝長淵瞧見路邊有個有個年邁的攤販,糖人做的很是別致好看,腳步就忍不住停下來。
  糖人……
  當初他為了哄陳書蘭理他,可是買光了那個小販手上的糖人啊。
  長隨也瞧見了糖人,想起某事,試探著說道:“公子,屬下幫您買一個?”
  謝長淵沒應聲,看了一會兒自己走到那攤販面前,當一聲放下一顆金珠。
  攤販震驚:“這位爺?您這是——”
  謝長淵問:“這顆珠子,你擺攤多久才能賺到?”
  “這、這,小人一日擺攤也便賺個幾十文錢,逢年過節人多生意好,便能賺個百來文,這可金珠起碼值千兩銀子,小人就是擺攤一輩子也賺不來啊。”
  “好,珠子給你,你收攤回家吧,以后不要讓我在這條街上看到你賣糖人。”
  攤販傻眼,這是什么要求?
  謝長淵冷語:“還不走?”
  攤販不確定地問:“爺你說真的嗎?”
  謝長淵看著他,那神情仿佛在說:你覺得我是白癡,在說假的?.五0.net
  攤販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把金珠收起來,然后麻溜地開始收攤,這種好事要是日日有多好!
  “等等。”
  謝長淵喊了他一聲,把攤販手上一個小貓形狀的糖人接了過去。
  之后在攤販想不通以及長隨嘆息的神情中走遠了。
  謝長淵走在大街上,往來行人穿梭不息。
  謝長淵忽然覺得茫然,且無趣。
  跑出來又能干點什么……
  “姐姐,你瞧這個。”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少女清淺的笑音,“這個珠子好漂亮呀,和姐姐那琉璃珍珠的珠花好像……姐姐,聽說那京城謝家的七小姐也戴琉璃珍珠,是不是真的?”
  謝長淵抬眸看去,只見不遠處的金玉鋪子里,三名衣著錦繡的小姐帶著婢女和仆婦正在買東西。
  說話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嬌俏少女,笑意盈盈卻不不懷好意:“哎,姐姐本來是要和定西王殿下定親的,都怪那個謝昭昭……”
  “明明自己都要成婚了,竟然還暗地里勾引殿下,搞得殿下當街搶親,還死活抗拒和姐姐的親事,叫姐姐顏面無存……”
  “如今人家那二人更是賜了婚,姐姐生了一場大病不說,大伯不在了,姐姐年歲也逐漸大了。”
  “這以后,姐姐可怎么好說親啊,我真為姐姐憂心呢。”
  謝長淵認得這個陰陽怪氣的小姐,這是陳家二房嫡次女陳書雅,最近可沒少在云祁面前繞來繞去,小小年紀很有些野心。
  不過看起來德行配不上野心。
  陳書雅的身旁站著姐姐陳書雯,聞言拉了拉陳書雅的手臂,皺眉說道:“書雅,怎么說話呢?快給大姐姐道歉。”
  “道歉?”陳書雅撇撇嘴說:“人家也沒說什么啊,就是關心大姐姐嘛,二姐姐你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你——”陳書雯還要說什么,一直安靜的陳書蘭淡聲說道:“你們玩,我回府了。”
  那聲音,便如同一股清澈又冰冷的泉,一下子沖入人心間一般。
  將人凍的冷颼颼的。
  陳書蘭說完便轉了身邁步出來。
  月白色的衣裙,滾毛圈銀鼠皮斗篷,雪白的一張臉,唇色也很是淺淡,不施粉黛弱柳扶風。
  謝長淵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她,覺得她如今的聲音和姿態陌生的……和自己以前認識的人完全是兩個模樣了。
  而且這般清瘦,眉心輕蹙像是泛著幾分病態的疲憊。
  她回了自己的家中難道都沒好好吃飯休息?
  不過轉瞬謝長淵就想到了什么——
  陳家大房本來就不是什么好地方,陳書蘭的母親也早已經死了。
  如今府上掌管后院的是陳志緣抬起來的貴妾。
  大房除了陳文琢以外還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但都并非一個母親所生,兄弟姐妹之間別說感情了,那基本等于仇家。
  后宅十分不平靜。
  以前陳書蘭因為和云祁口頭婚約,以及中山王的疼愛,陳家大房也沒人敢對她怎樣。
  至少面子是很能過得去的。
  但如今……
  婚約之事作廢,陳志緣死在京中的事情,聽起來大房的人好像有些都怨怪起陳書蘭來。
  說如果不是她無能,不能定下和云祁的親事,陳志緣就不必千里迢迢入京城去,也更不會死在京城。
  至于中山王,他掌管冀北邊防本來就是日理萬機。
  更何況他兒孫那么多,就算再疼惜陳書蘭,又能疼惜到什么份上。
  陳書蘭現在的境況,怕是不怎么好了。
  謝長淵所在的位置并不顯眼,就這般靜靜地看著陳書蘭坐上了馬車,安安靜靜地離開了。
  謝長淵轉動地手中的糖人,心中生出幾分想幫幫她的沖動。
  可轉瞬這沖動就淡漠了下去。
  幫她?
  人家內宅之事他以什么立場去幫?
  況且他想幫她,陳書蘭需要嗎?愿意嗎?
  咔。
  手中的糖人在他隨意地轉動和午后的高溫下裂開了。
  謝長淵低頭瞥了一眼,把糖人丟在一旁,起身回驛館,這一次回去,是真的倒頭就睡。
  ……
  馬車里,陳書蘭靠在劉嬤嬤的身上閉著眼,眉心輕輕蹙起,不言不語的樣子像是睡著了。
  可劉嬤嬤知曉她沒睡。
  劉嬤嬤心疼地把陳書蘭抱緊了些,溫柔地說道:“小姐不要把三小姐說的話當回事,她被二夫人慣壞了,那張嘴就每個好的時候!”
  “我知道。”陳書蘭輕聲說:“她說的那些算什么呢?咱們府上多的是陰陽怪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是她說那么點都生氣,那我豈不是要被氣死。”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