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最終,她眼眶微紅,展顏一笑。
蒼白的臉,明媚的笑,動人的淚眸。
她張開雙臂:“抱抱。”
沈留白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大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
“跟著我,讓你受苦了。”
“才沒有呢,我喜歡和你并肩作戰的感覺,只要你不要背叛我欺騙我就好了。”
“怎會……這輩子都舍不得。”
他貼著她的耳畔,一字一頓,深深地說道。
遲非晚這次是真的喝傷了,要住院一周。
沒想到第二天艾瑞克就打扮的花枝招展,還帶著一束熱情似火的玫瑰花來了。
遲非晚有些嫉妒,這人怎么沒腸胃炎住院?
昨晚得虧撐到最后了,不然以艾瑞克的酒量,自己根本喝不過。
她洗了胃,把酒吐的差不多了。
現在虛的不得了,頭暈腦脹,無法下地走路。
而艾瑞克不過是睡了一覺,就精神抖擻,就像是沒事人一樣。這人的解酒能力實在是太強了,酒精新陳代謝極快。
她突然覺得自己能贏,真是僥幸了,老天爺也在幫助自己。
“哎呀,真不好意思,害的遲總住院了,都是我不好。你的醫藥費營養費我全包了,我還給你帶了補品,熱乎的呢,我給你打開。”
他還提了保溫盒來,打開后香氣撲鼻。
里面是名貴的燉阿膠,還放了一些珍貴的藥材補品。
他舀了一勺,油膩的吹著。
“來,張嘴,啊——”
遲非晚尷尬的笑笑。
“艾總,我自己來吧。”
“那怎么行,你現在是個病號,怎么能讓你自己動手呢?快,趁熱喝,不然就不好喝了。這可是我一大清早就起來給你煲的愛心阿膠湯哦。”
艾瑞克身上的油,都快溢出來了。
遲非晚覺得胃里又難受了,恨不得吐他一臉。
兩家已經達成契約,是合作伙伴,以后項目進展還是艾瑞克說了算,對方永遠是甲方爸爸。
遲非晚只能賠笑臉。
“我自己來吧,我又不是手斷了。”
她伸手過去,卻被艾瑞克擋了回來。
“我來我來,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艾總……”
“乖,張嘴……”
艾瑞克笑瞇瞇的,笑容里充斥著幾分猥瑣。
就在這時,一只大手從天而降,直接把他的碗拿走了。
“她腸胃不好,這個太補了,短時間不適合。”
說完,他重重放在了一邊。
“晚晚,今天還是清淡的魚粥,喝點。”
“好啊好啊。”
遲非晚連連點頭。
“艾總,介紹一下,這是我先生——沈留白。”
“哦。”
艾瑞克立刻變臉了,不咸不淡的回應著。
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沈留白,恨不得把他盯出一個洞來。
他撇撇嘴,心里暗暗不爽。
吃不到美女豆腐了,好氣!
遲非晚也怕艾瑞克生氣,趕緊找話題。
“聽聞貴公司和海諾斯不對付?”
艾瑞克來了興致。
“那可不,斗了幾十年了,一直沒分出個勝負來。”
“是嗎?我怎么記得前幾年貴公司的股票暴跌,產品出現嚴重的質量問題,甚至有吃死人的事件?”
“那都是栽贓陷害!”
艾瑞克氣得站了起來,雙手叉腰,咒罵道:“我們和海諾斯雖然是競爭對手,但也惺惺相惜,市場那么大,一家永遠吃不完,我們更是相互監督促進的良性競爭關系。”
“可海諾斯突然冒出個陸徵,起初是德朗掌管,但沒想到他和他弟弟接連出事,死于非命,很快就是二小姐上位。”
“那個時候我也沒有在意,但很快二小姐就出車禍成了植物人,她的丈夫陸徵這個華裔力排眾議上位,說二小姐不日就會醒來,暫時哄得董事會放權。可權力一拿到手,他就不肯放了,二小姐醒來也遙遙無期。”
“這貨手段實在是太陰險了,他……他不講武德!”
艾瑞克真是氣話了,也精通中文罵人的精髓,他說的面色漲紅,唾沫橫飛。
遲非晚下意識往后面躲,沈留白見狀立刻護在她身前,用后背對著艾瑞克。
艾瑞克還沉浸在怒火中無法自拔。
“他先是買通我們內部的人,在產品上動手腳,還故意弄死幾個人,栽贓給我們,說是吃我們藥死的。自從陸徵上位后,市場都變得烏煙瘴氣,惡性角逐,低價破壞,以次充好……我和我父親都遭遇幾次了暗殺,不用想都知道是他干的。”
“偏偏我們不能像他那樣,不講良心。我們是制藥的生物公司,那些都是用來治病救人的。我們沒辦法降成本,以次充好,或者賣假藥。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不知真相的那些病人,只知道他的藥便宜,一個勁的買,卻不知道效果極慢,而且有的藥添加了禁藥成分,使人上癮,難以戒掉。”
遲非晚聽著心驚。
昔日的陸哥哥,怎么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是因為仇恨,他只恨自己一個就夠了,對自己使任何卑劣過分的手段,她都能認可。
可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就像是魔鬼一般。
但凡有點良知的人,都無法做到這一點。
“我們在國外的市場,被壓縮的不成樣子,沒辦法才打開了海外投資的口子,找了你來合作。本來是想找蘇綽的,萬衍生物是你們華國市場最大的生物公司,但他引薦了你,還說你和陸徵有恩怨。”
“那仇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就放心和你聯手了。”
“等等……”
遲非晚突然捋了一下,抓住了腦袋里一閃而過的光。
“所以,就算沒有那頓酒局,你也會和我簽合同?那你還騙我喝酒,你就是單純的想占我便宜?”
遲非晚怒瞪著他。
艾瑞克干笑了一下。
“我說漏嘴了嗎?那個……我下次再來看望你。”
說完,艾瑞克就要走。
“抓住他!”
遲非晚立刻喊道。
沈留白也不含糊,立刻出手,一把提住了艾瑞克的后衣領,把人直接拽了回來。
遲非晚生氣的叉腰:“我那么努力的拿下合同,把自己喝成這樣,結果還是被你擺了一道!我都酒精中毒了!”
“這這這……這是個意外。”
“去你的意外!沈留白,什么甲方爸爸,簡直就是畜生。”
遲非晚都氣的想讓沈留白打他兩拳,但還是忍住了。
“那你現在最好告訴我一個章程出來,打算怎么對付陸徵,否則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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