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
沈依依從花壇上跳下來,一下子用力猛了,腳踝咔擦一下扭到了。
她立刻嚎啕大哭,淚如雨下。
蘇綽手忙腳亂,趕緊把她打橫抱起。
“小祖宗,別哭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最終找了個就近的小診所,醫生給冰敷上藥,紅腫消散了一點。
蘇綽雙手環胸依靠門口,看著她水汪汪的淚眸,通紅的鼻尖,別提多可愛了。
還真是他一眼就心動的顏值,但也是蘇綽這輩子都不會碰的。
因為他深知自己是什么性格,天生浪子,和他爸一樣,游戲人間,不把感情當回事。
這種看著特別乖的女孩子,他很好脫身,但是可能會毀了女孩一輩子,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所以,他敬而遠之,只是單純的當作妹妹。
沈依依的眼睛已經哭成了兔子。
“走吧,現在送你回去。”
“腿疼,這次是真的走不了了。”
蘇綽老老實實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沈依依愣住,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你這是干什么?”
“上來啊,你還能走嗎?”
沈依依抿抿唇,也沒有再扭扭捏捏。
“怎么這么輕?”
沈依依上來的時候,蘇綽還嘟囔了一下。
沈依依沒有答話,安安靜靜的倚靠在他的后背。
一路上,誰也沒說話。
到了沈依依住處,也只是簡單的互道了一下晚安。
今晚的夜,格外的靜謐,安靜到難以入眠。
沈留白守在醫院,一晚上沒有合眼。
遲非晚從手術室出來,面色蒼白如紙,瘦小的身子單薄的躺在病床上。
一直等到了第二天下午,遲非晚才幽幽醒來。
醒來的時候腸胃不舒服,腦袋也疼得厲害。
她還記得合約的事情,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合同。
“合同……我的合同呢?”
她掙扎著要起來,可身子實在是太弱了,根本起不了。
沈留白悶不做聲的拿了紙質合同過來,她寶貝一般的攥在懷里,遲遲舍不得放下。
她反復看著簽名和蓋章的地方,再三確認沒有問題,才放在了枕頭底下。
她這才后知后覺看到了沈留白,頓時心虛的厲害。
“你……你怎么在這?”
“你胃不舒服,喝點溫開水。”
他扶起她,溫柔地喂了過去。
遲非晚十分心虛,畢竟這件事是瞞著他辦的,她也沒想到會把自己送進醫院,搞得這么嚴重。
他現在應該氣壞了吧。
她乖巧的像個鵪鶉,小心翼翼的瞄著他,發現他臉上沒有任何動怒的神色。
她喝完水后,腸胃好多了,開始沒完沒了的叫起來。
“餓了?”
遲非晚還沒開口,沈留白就先一步說道:“你在這兒等會,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你……”
遲非晚終于忍不了了,抓住了他的衣袖。
他現在要是兇兇自己,都是好的。
他那么淡定,又那樣無微不至的照顧床前,讓她心里更加不安。
他對自己的事,向來都是小心眼的,這次怎么可能如此大方的不管不問?
“怎么了?”
沈留白看她。
“你沒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沒有,你呢?”
“我……我也沒有。”
她縮了縮腦袋。
沈留白心臟微微一緊,心房都是刺痛的。
她還不肯明說。
“我去醫院廚房看看,等我。”
沈留白不動聲色的離開了。
等人走了后,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他都在這兒了,肯定知道發生了什么,自己還存有什么僥幸心理?
她趕緊給蘇綽打電話,問昨晚的事情。
“我可被你害慘了,我算是拉入了沈留白的黑名單了,他讓我少管你們夫妻的事。”
“是你把我送到醫院的嗎?”
“是他,他趕到會所了,進去的時候你差不多喝完了。”
“什么?”
遲非晚驚叫起來,臉色更白了。
“那我死定了,沈留白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怎么辦怎么辦……”
“你怕什么,你是為了他才這么拼命的……”
蘇綽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著不為人知的酸意,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遲非晚聽到這話不樂意了。
“都什么時候了,還搞道德綁架?這是我為了更好的陪伴在沈留白身邊,做出的努力,什么叫為了他?算了不和你說了,等會我還是老老實實坦白錯誤吧。”
她著急火燎的掛斷電話,坐立不安。
她終于看到沈留白回來了,一激動,差點掙脫了留置針。
“你……你回來啦。”
“喝點熱粥吧。”
他一勺勺吹到了溫熱,遞到了她的嘴邊,看著她吃下去。
“那個……昨晚……”
她支支吾吾。
沈留白不應。
她吐出一口濁氣,豁出去了。
“我昨晚是去談合作了,這家醫藥公司和海諾斯是敵對的關系,是蘇綽牽線搭橋才聯系上的。如果我們和他達成長久的合作關系,他到時候一定會出手相助的。”
“這是其一,還有一點就是他們家的訂單量很大,而且能一次性付一半的項目款,我實在心動了。但我沒想到會喝那么多酒。”
“那你此前知道艾瑞克是色胚嗎?喜歡亂搞男女關系。”
“知、知道……”
“這是你第一次背著我應酬嗎?”
“不、不是。”
遲非晚的腦袋垂得更低了。
“蘇綽全程知道,次次陪著你,對嗎?”
“是,是的。”
病房詭異的安靜。
沈留白竟然沒有繼續追問了。
遲非晚的心揪成一團。
最近自己犯的錯有點多啊,一次兩次認錯就不好使了啊。
她嘗試的去拉沈留白的衣袖,然后期期艾艾的說道。
“我道歉……有用嗎?”
“下次,帶我一次,你想做什么也不要瞞著我,告訴我一聲。最起碼讓門外守護的人是我,而不是蘇綽這樣的外人。我想知道你的行蹤,不是靠打聽,而是你的告之。可以嗎?”
他真摯的看向遲非晚。
“你……你不生氣?”
“你都是為了我,我有什么可生氣的?但我希望下次我能及時出現,保護你。”
他摸了摸她的臉,替她擦掉嘴邊的污漬。
他自然是生氣的,但也明白她做這一切是為什么。
她都這樣了,還要責備的話,那他也太不是人了一點。
既然沒法阻止,那就陪著她一起。
蘇綽說得對。
她不是依附男人的菟絲花,而是可以獨立昂翔天空的海東青!
愛也不是束縛,而是陪伴與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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