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官仙 > 第四千三百八十八章 五年之約
    談了差不多五分鐘,苑濤借故站起身離開,劉總不得已,也只能走人了。

    這次談得很不好,不光他感覺如此,身邊的那個女人小楊都感覺到了,“劉總,這苑總……是有些個人的想法?”

    “個人的想法……也許吧,”劉總想一想之后,冷笑著搖一搖頭,“不過咱們的五千塊,可不是那么好收的。”

    “也就是一頓飯錢,”小楊輕聲嘀咕一句。

    他倆不滿,苑濤心里更不滿,確定對方離開之后,他一個電話打給穆樺,“這教育廳的人,我收了他們標書錢……他們有點不高興。”

    “嘿,該收就收嘛,這是市場經濟了,”穆老大不以為然地回答,然后又嘆口氣,“于省長親自給我打電話,我還能說啥?”

    “于省長……還真是熱心,”苑濤也不能說什么了,其實他能理解分管省長的想法——既然科委能聞所未聞地搞房地產,教委為什么不能搞建筑呢?

    都是于省長分管的口子,他愿意盡量促進內部的交流,前番他能幫科委要地,這次幫教育廳要工程,也是正常。

    然后,苑總就徹底疑惑了,“可是這活兒,不是給了天南那倆公司嗎?”

    陳太忠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這點您也清楚——人家都說了,既然參與了,就要得手。

    “我是讓你把教委的人帶走了,并沒有說別的話,”穆樺慢吞吞地回答。

    “那我該頂,就得頂住了?”苑濤小心翼翼地請示。

    “要不然,我為什么把你放哪兒?”穆樺冷冷地反問一句,他是個有主見的人,但是對于領導的指示,他也很頭疼。

    不過不管怎么說,他對下面人,還是比較放得下架子的,所以頓了一頓之后,他又補充一句,“咱科委不是忘恩負義的,要對得起關鍵時刻支持咱的朋友。”

    所以,陳太忠在下一刻就知道了消息,想一想之后,他笑一聲,“反正苑總打過保票的,這個事情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陳書記最近,是比較清閑的,元旦和春節的雙節要到了,他要做的,無非就是組織一些表演,再看望一下軍烈屬五保戶啥的,然后再抓一抓防火防盜。

    接下來,他打算去趟首都,了解一下油頁巖現在的風聲,現在的北崇已經走上了正軌,他抓的項目基本上都在正常發展,電廠和苧麻廠也快到了收獲的時候。

    所以他安排工作打算走人,不成想暢玉玲找上門來,說我是分管工業的,談油頁巖項目,怎的少得了我?我也要跟你去。

    這不是胡鬧嗎?陳太忠繃著臉回答,他倒不是很擔心她在這個項目中上下其手——事實證明,暢區長在上任以來,并沒有什么太過 什么太過分的行為。。

    陳書記最頭疼的,是她對自己的糾纏,你都丑成這樣了,就放過哥們兒吧。

    他是十二月二十三號中午抵京的,圣誕節馬上就要到了,首都又是外國人扎堆的地方,沿街的商戶都貼了圣誕老人,還有搞圣誕樹的,一派喜氣祥和。

    接機的是南宮毛毛,最近他經營北崇的娃娃魚,把自己的行情搞得挺火爆的。

    南宮的娃娃魚不往飯店送,一條都不送,他只賣給關系戶,自用的也不少,不過悲催的是,他的娃娃魚,很大一部分是被孫淑英拿走了。

    所以他在車上就開口,“太忠,娃娃魚公關,太好用了,這個月孫姐就拿走八條,韋明河弄走兩條,圣誕馬上就要到了,我手里總共只剩兩條魚了,你給漲一漲吧……一個月二十條,真不夠用,價錢好商量。”

    其實邵國立也跟他要魚來的,不過南宮直接推給了孫姐,倒是韋明河,他知道此人跟陳太忠關系好,就給了兩條——邵總跟太忠關系也好,但是好和好,也是不一樣的。

    “明年吧,明年會好一點,”陳太忠隨口回答,“南宮,這東西多了,就不稀罕了,慢慢來吧。”

    “這道理我也知道,就是……要過年了,這個東西送人,還真是不錯,”南宮遺憾地嘆口氣,“這次待多久?”

    “幾天吧,元旦前我得趕回去,”陳太忠此來,當務之急是見黃漢祥,能見到黃老就更好了,然后再去科技部看一看,至于說國家林業局,他倒沒有去的意思——娃娃魚總共也就那么幾條,林業局要是說你們給來上五十條娃娃魚,他是該給還是不該給?

    事實上,跑下來退耕還林和娃娃魚項目之后,陳太忠就覺得,自己都不會再跟林業局打什么交道了,那么這個關系,沒必要刻意去維系——等娃娃魚多了,再往林業局送也不遲。

    至于說國家林業局會認為他有點勢利,或者不懂事什么的,那也無所謂了,他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就行了,怕這怕那的,還怎么干工作?

    正經是這次進京,小紫菱又去歐洲了,而凱瑟琳和伊莎也各自回家過圣誕了,陳某人心里頗多遺憾。

    看著車窗外一陣大風吹過,卷起漫天的風沙,幾個塑料袋掛在光禿禿的樹枝上,瘋狂地舞動著,他莫名其妙地嘆口氣,“北、京這邊的條件,不適合發展大規模城市群。”

    “天子守國門嘛,歷朝歷代,威脅都來自于北方,”南宮毛毛很隨意地回答,然后又看他一眼,“太忠你這……變化很大啊。”

    “變得沒意思了,是吧?”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怎么說呢?應該算是成熟了吧,人都要成長的,”南宮毛毛笑著回答,然后他又輕嘆一聲,“其實我還是喜歡以前年少張揚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