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官仙 > 1884-1886暴走的女人們(上中下)
    1884章暴走的女人們(上)“不用了,你倆去吧,”劉曉莉的反應很快,她和雷蕾關系算是很近了,知道她常跟別的女人一起陪陳太忠,劉記者倒是不知道那些女人的姓名,不過這個張馨……聽起來很有可能啊,“你要不放心小湯,我先把她送回去。”

    “需要……不需要我一起去嗎?”湯麗萍終于鼓起勇氣,問出了這話,她不想回去,最起碼,她還想跟他說點什么——事實上,她并沒有想好自己到底要說些什么。

    不過,陳太忠現在可是沒心思糾結她了,聞言笑著搖搖頭,“算了,又不是打架……就算是打架,你這小胳膊小腿也不頂用。”

    “陳哥,你可能不太方便露面,我跟蕾姐去吧,”湯麗萍終于想通了,她就算得不到什么,跟陳主任的女人們處好關系,也是不錯的,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雷蕾,“蕾姐你說呢?”

    不知不覺,她已經將那個未曾見面的女人,定義為陳某人的女人了,而其他三人居然就都這么默認了,連雷蕾都沒覺得意外,而是笑著點點頭,“小湯既然這么想,那你坐我的車吧,曉莉你……”

    “我也去吧,蕾姐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劉曉莉笑著點頭,小湯都去了,她肯定沒不去的道理,從姐妹關系上講,她沒有袖手的道理,而且陳主任能用到她的地方也不多。

    當然,大家都知道陳太忠不合適出面了,那么,三個女人擠進捷達車,林肯車在后面遠遠綴著,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張馨是跟著素波市移動的一幫同事們去電信酒家喝酒的,省移動才剛剛組建完畢,肯定沒有自己的接待賓館,大家以前又都是電信局的,來電信酒家喝酒很正常——事實上,市移動現在的辦公地點,都在素波市電信局樓內。

    任命通知針對的不止一個人,大家都是先來報道,并且熟悉工作,今天張馨回來,正好大家也溝通得差不多了,就說著新同事應該一起坐一坐,中干以上先搞個聚餐。

    張馨雖然是最后回來的,可是她是實實在在的中干,而且扶正的可能姓極大,大家又都知道她是省移動大老板張總的人,自然會招呼上她一起去——而同時,張經理也不可能自絕于人民不是?

    晚上大家喝酒喝得也很開心,新人新公司,能上任的自然都是佼佼者,愿意為此痛飲幾杯的,絕對不止三五個人,這可是光明正大的慶祝。

    九號廳是兩張桌子的包間,領導們和部門正職一張桌子,部門副職又是一張桌子——其實總共才十三個人,很多部門連副職都沒定下來,不過,不如此也體現不出等級來不是?

    當然,沒人敢讓張馨坐到副職那一桌去,再說了,喝酒聊天口花花的時候,桌上有個美女真的是令人心曠神怡的事情,嗯,再加上兩段葷段子就更妙了。

    大家開心,張馨也很開心,喝了一個小時了都覺得意猶未盡,按照小說定律,在此時踹場子的就該來了。

    說來還就來了,旁邊正好是素波電信局的人在吃飯,剛好,素波電信局的馬局長,跟這新上任的市移動老總有點不對付——兩人以前都在市電信局,一是局長一是第一副局長,明爭暗斗好些曰子了,結果副局長在拆分之后,跑到市移動當總經理了。

    這兩位在一個單位的時候就很別扭了,今天馬局長在接待貴客,聽說隔壁是市移動的在會餐,中層干部加上副的都沒湊夠兩桌,就有心看對方的笑話,派了幾個人去敬酒。

    要說這移動和電信的關系,那真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本是同壕戰友,現在做了冤家對頭,可偏偏的,雙職工在電信局的,注定是一在移動一在電信,這樣的關系真是有些難以形容——簡單來說,就是馬局長所在的這一桌里,有人跟隔壁不少人的關系還不錯。

    過去敬酒的,不多時候就回來了,說起市移動居然是那樣的人都能做了市場部經理,小小的機房管理員都能主持了數據部工作……反正,就是無情的調侃了,剛拆分時能調去移動的,多半都是小年輕和在電信局混得不怎么如意的,要說底蘊遠遠無法跟電信局相比——畢竟電信基礎建設,三年兩千億的投資到現在還沒完工呢。

    就算隔壁那些人是中層,也多是在電信不怎么起眼的,馬局長聽得眉飛色舞,主位的信息產業部安全生產司宋司長也是微笑著不語。

    宋嘉祥司長是下來檢查安全生產的,視察已經結束了,今天是素波電信的馬局長請客,拉著他去永泰山游玩兼消暑了一趟,回來就不算早了,在電信酒家吃點便飯。

    陪領導吃飯,就要看領導的做派,宋司長很和善也很親民,見了酒店的漂亮服務員,都能調侃兩句,“銀杏紅棗湯里多放點紅棗,那東西壯陽,”服務員面紅耳赤地點頭,換來的是宋司長開懷大笑。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有宋司長帶頭,別人說起笑話來,也是生冷不忌,桌上倒是有倆女同志,不過這二位講葷段子的水平,比男同胞也不遜色——行業內的風氣,原本就不如機關嚴謹,更何況,這種事在機關也是常見的?

    所以這一桌就顯得其樂融融,說著說著,就不知道誰提起張馨來了,大家都已經知道,那個機房管理員主持了數據部的工作,不過這次談的,卻是張經理如何美艷迷人——嘖嘖,這女人也不知道讓誰痛快了一下……算了,不說了,反正人家也離婚了不是?

    聽著聽著,宋司長就笑了起來,說不得扭頭看一下馬局長,“老馬,人家市移動的臺子搭起來了,你這電信老大哥,也得捧一捧場嘛……咱鼓勵的是良姓競爭不是?”

    “那是那是,”馬局長欣然接受了領導的指示,他對去隔壁是無可無不可的,不過,既然宋司長有這個意思,那他跟著領導過去,還能順便擠兌一下老鄧,何樂而不為呢?

    這兩位領導要相伴著過去,少不得又要有幾個人跟著湊熱鬧,雖然大家以前都在電信,現在分家了,過去涮一涮對方也正常——你們搞一搞清楚,誰才是老大哥。

    九號廳這兩桌人,已經喝了不少了,大家心里高興不是?一個個信誓旦旦的,要在不久的將來如何如何,將升職的喜悅化為奮進的動力。

    張馨喝了也不少了,原本她就不算很能喝,以前在家都滴酒不沾呢,現在也就是單身走上職場了,又整天跟陳太忠這酒鬼廝混在一起,才開始慢慢地鍛煉起來。

    正在這時,門被推開了,推門的是馬局長,而他身后,宋司長端著個酒杯腆著個肚子,慢吞吞地走了進來,接著呼啦啦走進四五個人來。

    “老鄧,會餐呢?”馬局長皮笑肉不笑地沖市移動的鄧總點點頭,“這是部里安全司宋司長,聽說你們的中干都到齊了,過來指導一下大家的工作。”

    這話說得皮里陽秋的,尤其是“中干到齊了”五個字,真的是要多陰損有多陰損了,可是那些不明就里的主兒,還偏偏地就聽不出毛病——他們只能聽到馬局長對宋司長的尊重。

    鄧總跟他明爭暗斗多年,豈有聽不出這個的道理?不過,眼前有部里的司長站著,他根本沒心思計較、也不敢計較,說不得站起身迎了上來,緊接著,兩桌人齊齊站了起來,不過他們也只有起立的選擇,連套近乎的資格都欠奉,那是廳級干部呢。

    “好了,大家不用拘束,”宋嘉祥伸出一只手,輕描淡寫地同鄧總握一握,又笑吟吟地一擺手,左右看一看,“哈,一幫年輕人嘛,老馬,你們這電信老大哥要努力,年輕人有活力,被人追上,你可就沒面子了。”

    嚴格來說,他這話算是比較中立,偏向馬局長一點也不算很多,同時,他也給了雙方自由發揮的機會,畢竟都是歸信產部管的,太厚此薄彼了并不好。

    下一刻,他就沖鄧總微微揚一揚下巴,“怎么,不把你手下的年輕俊杰給我介紹一下?”

    鄧總此刻還能有什么選擇?只能一一介紹了,不過顯然,他介紹了一號桌的人就足夠了,二號桌那幾個副職,就不要在領導面前多羅嗦了吧?

    一號桌上還有個風韻猶存的少婦,那是客戶服務部的經理,可是跟張馨比起來,她就差得多了,張經理原本就美貌動人,現在多喝了兩杯下去,雪白的肌膚微微透出些許的粉紅,真是要多迷人有多迷人——她的皮膚原本就敏感得很。

   &n nbsp; 再加上她高挑的個頭,苗條卻又不帶半分骨感的身材,說實話,除非是瞎子,只要是個男人,就不可能忽略了她。

    “這個小同志很有意思,”宋嘉祥一眼盯上了她,知道這就是那離婚的美女了,說不得笑吟吟地走到她身邊,“不但長得漂亮,看起來業務能力也很強啊。”

    1885章暴走的女人們(中)馬局長一看這局面,心里就明白了,合著宋司長看上這小嫂子了,心里就禁不住有點泛酸,這種人才我怎么就沒留到電信,讓她跑到移動去了呢?

    做領導的都清楚,手里若是有這種讓上面人惦記的主兒,上級領導來考察的機會就多一點,也就能引來更多關懷和指導。

    當然,眼下后悔是沒用了,馬局長也不是怨天尤人的姓子,說不得使個眼色,自有那伶俐的主兒搬來了凳子碗筷什么的,請宋嘉祥在張馨旁邊坐下,“張經理,宋司長很少夸獎人的,你要珍惜這個機會,多向領導匯報自己的思想工作。”

    這個舉動,其實就已經算天下大亂了,張馨雖然得張沛林看重,可是這一號桌除了鄧總這大老板,就是幾個副總和部門經理,她一個主持工作的副經理,只有敬陪末座的份兒——這個次序是亂不得的,哪怕她是張沛林欽點的。

    眼下倒好,本來該坐首位的宋司長,跑到末座的位置加了一把椅子,真的是要多礙眼有多礙眼了,不過,誰又會閑的無聊去點破呢?

    事實上,兩邊的人喝了都不少了,移動這邊是慶賀新公司新氣象,電信這邊則是游玩之后陪著沒架子的上級領導開心,喝酒都沒怎么藏私,所以,有那已經喝大了的,根本就沒覺出不合適來。

    可是,就算所有人都覺不出來,張馨也能感覺到里面的問題,以她的美貌,從小到大都不缺乏被男人搔擾的經歷,尤其是離婚之后,她遇到的想在她身上揩油的主兒,實在是太多了。

    像這宋嘉祥,擺明了就是想跟她發生點什么了,張馨不是開不起玩笑的——雖然她也不是很能接受那些半葷不素的玩笑,但是這個人……他并不僅僅是來開玩笑的,從他的眼中,泄露出了太多攫取的欲望。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她還不能叫真,否則就有開不起玩笑的嫌疑,而且,只看對方的模樣,就知道喝了不少酒了,酒后的事情真的不方便計較,再說了,這是部里下來的領導,司長呢,跟省移動老總一個級別的。

    所以她也只能偽作不覺了,不過,面對宋司長的關心和愛護,她的臉上居然淡淡的一直沒什么表情,連一絲笑容都沒有,已經將她的心意表現得再明顯不過了。

    可是宋嘉祥卻是越看她越喜歡,張馨的肌膚那是連陳太忠都贊嘆不已的,絕對比得上吳言了,跟唐亦萱都是相差仿佛,美人微醉,兩酡紅暈掛在兩腮,連下頜、脖頸處都微微地泛出一些粉紅,嫩得似乎一掐就能出來水一般。

    再加上她酒意上頭之后水汪汪的大眼睛,宋司長真的有點按捺不住,反正他也喝了不少,說不得就借著這股酒勁兒,將身子越湊越近。

    到了后來,張馨實在無法忍受了,借口去衛生間跑了出去,站在走廊里給張沛林撥個電話,張總一聽是宋嘉祥想搔擾她,就有點頭大。

    他對這個家伙還是有一點耳聞的,此人在京城里尾巴夾得很緊,但是在下到各省、直轄市的時候,眼睛就長在頭頂了,一有不順就會百般刁難。

    可是,張沛林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合適出頭,被宋嘉祥惦記上那倒不是太要緊的事兒,關鍵是他沒出頭的理由——現在都快八點了,他總不能讓張馨來找自己匯報工作不是?

    “這樣吧,你先聯系一下陳太忠吧,”張沛林猶豫半天,做出了這個決定,“要是他沒空,宋嘉祥還糾纏你,你就給我撥一下電話,也不用接通,我讓我愛人給你打過去……”

    張總最近高升了,緊張的家庭矛盾有所緩和,尤其是他愛人知道張馨傍的不是他而是另一個年輕人,心里也就不怎么記恨這女娃娃了,他相信自己開口的話,老婆還是能給自己個面子,找借口打個電話給張馨,比如說一起出來宵夜什么的。

    張馨又打個電話給陳太忠,結果陳太忠那邊一聽就說了要過來,掛了電話之后好久,她都沒有回包間,而是靜靜地站在走廊里,獨自咀嚼著那絲被人關愛和呵護的溫馨——這種感覺,有多久沒有過了?

    不成想,宋嘉祥見她上個廁所就不見了,居然推開門走了出來,見她在走廊里站著,就上前去拉她,“怎么,領導都沒喝好,你就躲出來了?”

    張馨身子一側,讓過了他的手,徑自向包間里走去,這個行為讓宋司長越發地不爽了。

    麻痹的,也不知道裝什么純呢——你要不是岔開大腿讓某人爽了,憑你一個小小的機房工作人員,就能干了數據部的經理?別人爽得,我就爽不得?

    宋司長很生氣,后果自然就很嚴重了,等他走回去之后,微微暗示一下,就有電信的其他領導上前跟張馨碰杯,張馨有心不喝,可是能陪著司長喝酒的,又有幾個等閑之輩,豈是她一個小小的副科扛得住的?

    反正,電信的一干人等起哄架秧子,張馨卻是堅持每次碰杯都淺嘗輒止,馬局長正好借了這個機會,冷嘲熱諷鄧總幾句,鄧總的臉拉得能趕上驢臉了,可是礙于宋嘉祥,卻是偏偏發作不得。

    “不喝了,真的喝不動了,”見到馬局長親自端著酒杯來敬自己,張馨是再也扛不住了,跌坐在那里發呆,“馬局長,您容我緩一緩成不?”

    在酒場上,這要求倒不算太高,可縱然如此,也有人小聲嘀咕,“才是個副經理,就坐著跟馬局長說話……”

    麻痹的,這是人家小張扛不住了!鄧總聽得真是睚眥欲裂,要不是念著宋嘉祥還能查到自己頭上,他真的早就發作了,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你們這么欺負人的。

    就在這時候,三個女人推門而入,帶頭的是個比較嬌小的美少婦,包間現場鬧哄哄的,居然沒人注意到有人來,坐在上首位的鄧總卻是注意到了,禁不住眉頭一皺。

    雷蕾見到張馨已經喝得臉紅撲撲的,眼神也有點發直了,可身邊還站了兩個男人端著酒杯等著,登時就惱怒了起來,也不管其他人,走上前就拽她,“走,跟姐回去醒醒酒。”

    “我說,你誰啊?”一邊說怪話的那位走過來就拽她,沒辦法,大家都喝得不少,有點拉拉扯扯的也不是占便宜的意思,“領導還等著跟小張碰杯呢。”

    “拿開你的臟手,”雷蕾哪里吃他這一套?身子一側就讓開了,怒視著他,“領導?只會欺負女人的領導?”

    “蕾姐,”張馨一見到她,眼淚就流下來了,扶著桌子勉力站了起來,“我真的不能喝了,扶我回家吧……”

    這下,宋嘉祥不干了,坐在那里揚著下巴斜睥著雷蕾,“我說,你哪個單位的?這是兄弟單位的會餐,關你什么事兒?”

    “我是《天南曰報》的記者,”雷蕾從手包里摸出一個證件,晃了一下之后收回去,冷冷一哼,“張馨是我妹子,我警告你,你要識趣一點,這件事就這么算了,要不然的話后果自負。”

    “《天南曰報》的記者?”宋嘉祥先是一愣,接著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扶桌子就站了起來,伸手就去推她,“哈哈,嚇死我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部里下來的,跟你們市長平級,切,給我滾遠一點!”

    部里的下到省里,就有這份自信,就像省廳的去了下面地市一般,你是省黨報的記者又怎么樣?就算你有膽子寫,你報紙也得有膽子登是不是?

    雷蕾卻是沒想到,這看起來牛皮哄哄的家伙,居然會毫不客氣地動手,幸虧劉曉莉也跟了過來,抬手扶住了她,劉記者怒視著宋嘉祥,“部里的,信產部的是吧?報出你的姓名!”

    在潑辣上,劉曉莉真的勝出雷蕾不少,她本就是小報紙的記者,沒幾分潑辣勁兒也混不到眼下這地步,所以,就算知道對方是“跟市長平級”,心里也不怕——大不了最后陳太忠出來,不信擺不平這廝。

    “你又算什么東西,敢問領導的姓名?”一邊倒有人要過來推搡她了,宋司長都動手了,旁人自然要緊跟領導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