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臣眸光復雜地看著他,隨后落下劍來:

  “不必,這次是我技不如人。”

  聽到這話,季辭挑了挑眉頭,嘴里嘟囔著什么。

  唐子臣豎起耳朵聽了個分明——算你識相。

  唐子臣:“……”

  這場比賽結束的極快,幾乎是壓倒性的勝利,任誰都能看出剛才季辭并沒有用出全力。

  等到季辭下場的時候,周圍群眾的歡呼聲都快把季辭給淹沒了。

  季辭倒是冷靜的不行。

  他走到秦玨邊上,習慣性攬著他的肩膀,搖頭佯裝嘆息:“這些觀眾真是的,只是一場小小的初賽而已。”

  “唐子臣又不是什么多厲害的人物,至于興奮成這樣嗎?”

  這話應該是被不遠處的唐子臣聽見了,那邊傳來狠狠的砸劍聲。

  季辭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秦玨唇角微彎:“唐子臣是九重天少主,這次比賽很多人對他寄予厚望。結果他在第一場就輸了。”

  聞言,季辭還是不太能理解:“少主怎么了,少主就一定能贏嗎?”

  他眼珠子一轉,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再說了,你看孤鴻長老整天牛逼哄哄的樣子,別人以為多厲害呢,還不是要被掌門壓在手底下。”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堅硬的東西從上方落下來砸到季辭的腦袋上。

  力道極大,摻雜著靈力,打的季辭嗷嗷亂叫。

  他罵了一句:“誰啊這么沒禮貌,高空拋物會死人的好不好?”

  秦玨嘆了口氣,實在懶得和他再多廢話下去了:

  “不要亂說話。”

  季辭想說自己沒有亂說話,但是他抬頭,就看到了秦玨手上拿著的一顆紅棗。

  剛才就是這東西砸中了季辭的腦袋。

  他從這顆棗子上看到了附著靈氣的來源,孤鴻長老。

  季辭:“……”

  他立刻就不說話了。

  剛才那場擂臺賽打的精彩,道宗長老估計是終于注意到季辭絕非池中之物,所以才分了一縷神識過來。

  誰知道剛好就聽見季辭這樣一番大逆不道的說辭。

  孤鴻長老當即氣的不行,一顆棗子就丟了下來。

  季辭不敢觸孤鴻長老的霉頭,拉著秦玨趕快走了。

  他們跑到了一個離空中看臺比較遠的地方,季辭小聲問道:

  “老畢登還在看我嗎?”

  秦玨花了一秒的時間辨別出這個老畢登是指孤鴻長老,他一時失語:

  “我都沒說你就這么喊他,又想被罰?”

  季辭眨了眨眼睛,笑嘻嘻道:“那看來是沒再關注我了。”

  他樂的輕松,又罵了幾句老畢登。

  可見季辭對孤鴻長老的怨氣有多深厚。

  他們這邊的擂臺也在比賽,上面的人看著有點眼熟。

  季辭多看了幾眼,發現是尉遲。

  他略微驚訝:“原來他也是這個時候打比賽啊。”

  秦玨對尉遲沒有好感,拉著季辭就要走。

  但是季辭明顯很感興趣,他死活賴在原地不動,說道:“等等等等,你讓我觀摩觀摩西域劍法。”

  尉遲手中拿著的那把火紅靈劍分外威武霸氣,季辭眼饞的不行。

  “你看那把劍,好帥。”

  秦玨將視線投放過去,隨后淡然收回來:“知道你喜歡。”

  畢竟那日季辭醉酒都還念叨著尉遲的劍。

  他不動聲色地把季辭的注意力拉回來:

  “其實按照常理來說,西域的刀法更為精妙,西域中人也更擅長用刀。”

  季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擂臺,聞言頗為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這有什么,按照常理來說,唐子臣也應該贏我呢,你看他不還是敗了。”

  秦玨:“……”

  被唐子臣知道了估計是要發飆。

  但他不得不承認,尉遲的劍耍的很好,那把火紅的寬劍在他手里發揮了十成十的威力。

  風格粗獷且彪悍,煞氣撲面而來。

  沒過多久,尉遲的對手就開始節節落敗,很快,琉璃燈破碎,這一場的勝利者是尉遲。

  他一出來就看到了擂臺下的季辭。

  尉遲立刻露出笑容:“季小友,是來特意看我比賽的嗎?”

  “不說這個,”季辭懶得說,“你劍法不錯啊。”

  他喜歡劍,自然也喜歡用劍用的厲害的人,尉遲現在在他心里也算是有了一點地位。

  尉遲察覺到了他的小心思,說道:“我不僅劍用的厲害,我刀法也很不錯,想試試嗎?”

  聞言,季辭躍躍欲試:“切磋?”

  尉遲微抬眉梢,正要答應,就聽得旁邊傳來秦玨的聲音:

  “時候不早了,該吃午飯了。”

  這話一出,原本斗志昂揚的季辭立刻蔫了:“啊?可是我們還沒打完呢。”

  秦玨聲音淡淡,隱隱含有蠱惑之意:“可是師兄,我有些餓了。”

  聽到這,季辭哪還有再打架的心思,只好對著尉遲說道:“不好意思啊,有點事,就先走了,下次再約。”

  小師弟都餓了,他哪里還能再拖下去?

  察覺到小師弟在往自己身邊靠,季辭順勢攬住他,朝著尉遲最后一揮手,接著就要回去。

  但尉遲怎么可能就這么放過他?

  他三步并作兩步跟上去,興致勃勃道:“吃飯?到哪里去吃啊?要不要帶我一個?”

  秦玨眉宇間閃過煩躁,聲音卻還是一如往常般平靜:“堂堂西域城主,竟然連吃住的地方都沒有嗎?”

  “再不濟,盛元大典現場有管飯的。”

  對于秦玨看破自己身份這件事,尉遲絲毫不意外。

  他露出可憐的神色:“盛元大典的飯菜也不好吃啊,再說了,我一個外邦人來到中原,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么好去處,要不是因為有錢,早就流落街頭了。”

  原以為聽到自己這么說,季辭多少能起一點同情心,誰知道對方壓根沒放在心上。

  季辭有那么一丁點仇富,聽前面幾句的時候他覺得還好,到后面就有點不是滋味了。

  什么叫做還好有錢?要是真有錢的話直接到外面飯館吃不就行了,犯得著一直貼著他?

  在季辭看來,就是這個家伙還在覬覦自己小師弟,他當然就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既然有錢,那你就自己到外面吃去,別來打擾我們。”

  尉遲:“……”

  原來季辭也不是特別單純的善良。

  他抿了抿唇,再次誠懇說道:

  “其實我的錢包在來的路上被毛賊偷了,這下沒錢,可能得露宿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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