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廣澤的事情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有西平王的話,再加上景仁帝對宋謙說的那一番話,有誰還敢再取笑宋廣澤。

    梁婉知帶著宋廣澤去偏殿換衣服。

    宋廣澤臉色一直很難看,無法接受尿失禁的問題。

    他一拳打翻了桌上的果盤。

    “哐”一聲。

    正在為他整理衣袖的梁婉知,被耳邊傳來了巨響聲震嚇了一跳。

    她抬頭看了看,就見剛才擺在桌上的水果盤,落到地上,盤子里的果子四處翻滾。

    “澤哥兒。”梁婉知抓住他的手,仔細為他檢查,生怕他的手受傷了。

    “娘。”宋廣澤臉色蒼白,唇瓣微微顫抖:“我剛才……根本不知道怎么了?”

    看到晏清居士的時候,他的靈魂好像失控了。

    如今混沌的頭腦又漸漸恢復清醒。

    他看著地上那一灘濕噠噠的褲子,面龐肌肉抽動了幾下:“不應該是這樣的,我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攤開雙手,一臉不可置信。

    “澤哥兒,沒事,你只是個孩子。”梁婉知抓住宋廣澤的手,溫柔的安慰。

    宋廣澤瞪大雙眼:“娘,我不是孩子,我很厲害的,我真的很厲害,我剛才不知怎的腦海一片空白,娘,他們都取笑我,我討厭他們,我討厭那些人。”

    他惱羞成怒,心中埋下詛咒,恨不得那些取笑他的人統統都能死掉。

    梁婉知把宋廣澤摟在懷里,心疼地說:“澤哥兒,沒關系的,只要你成為晏清居士的學生,用你的才華狠狠打那些人的嘴臉,到時他們誰還敢再笑話你。”

    宋廣澤眼中怒色漸漸撫平。

    梁婉知也在感受到宋廣澤安靜下來后,松開了宋廣澤的身子。

    她拿出宋廣澤入宮前寫的那一首詩詞,攤開看了看,很是得意:“連文先生都說你寫得一手好字,作得一首好詩詞,就算晏清居士不收你,今日在場那么多文人雅士,能入宮參加這場宮宴的人,都是文壇名人,頗有地位,總有一個會選中你,你只要跟隨名師好好學,總有一日可以出人頭地。”

    宋廣澤覺得梁婉知說的沒錯,點了點頭道:“娘,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讓娘失望的。”

    宮宴開始,景仁帝沒有請歌舞團。

    而是請文人雅士,共同交流詩詞歌賦。

    謝錦云受顧姜羽、顧姜蓉姐妹之邀,前往提詩臺作詩。

    顧長寧去找景仁帝給梁王上眼藥水了。

    謝詞和謝錦玉正好從對面畫廊走來,碰見謝錦云與顧家雙姝。

    “太子妃。”謝氏兄弟給謝錦云行禮。

    謝錦云道:“大哥,二哥,不必多禮。”

    謝詞道:“人前還是要講究禮數,以免落人口舌,妹妹在宮中……”

    他目光掃過顧家雙姝,把問安的話咽了回去。

    顧姜羽拉著自家小妹,說:“太子妃,臣女與妹妹想去畫廊看看。”

    “好,我一會過來找你們。”謝錦云道。

    顧姜羽帶著妹妹顧姜蓉轉身去畫廊。

    顧姜蓉從謝錦玉面前走過時,那別在襟側的手帕不知怎的飛了出去,落到謝錦玉的腳邊。

    謝二公子彎腰撿起,轉頭喚道:“姑娘,你的手帕掉了。”

    “咦!”顧姜蓉低呼了一聲,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衣物,又瞧了瞧謝錦玉手上那塊海棠手帕……

    那正是她的。

    *

    女主哥哥:大哥謝詞,二哥謝錦玉,三哥謝禮,為了讓讀者容易分辨三位哥哥,沒有統一用三個字名字,宋廣澤不屬于真正意義上的重生者,但他確實夢到前世自己風光的一生,間歇性記起一些東西,卻很混沌,其實就是他人已經出現精神分裂,因為父母給他灌入不良思想,造成他扭曲陰暗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