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此物含有止痛、鎮靜的效果,若身體有疾,疼痛難忍,可服用小劑量,便能讓身體舒適,但卻不可過分依賴,因此藥物中還有大量致幻之物,大量服用的話,會讓人頭腦亢奮,甚至神志不清。”

    太醫查看過紅色藥丸后,說話十分含蓄。

    可是話語中卻釋放出許多內情。

    致幻之物,令人亢奮,又有鎮靜止痛藥效,過量服用,還會導致神志不清,那不就是他們皇上明令禁止的藥嗎。

    說的再明白一些,這就是致情致幻的藥丸。

    景仁帝深深的看著文霄公主,然后拿起桌上一瓶紅色藥丸,狠狠的砸向跪在酒席前的文霄公主:“顧華蓉,這就是你說的思過了,你怎么解釋這些東西?”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那藥瓶子砸在文霄公主的額頭,雖然沒有砸破腦袋,可那被砸中的地方一下子泛紅,她捂著疼痛的位置回頭看向顧長寧。

    顧長寧雙手攏進衣袖里,道:“你冤枉的?那你告訴父皇,誰冤枉你,哪個心思惡毒之人慫恿帶壞你買這些禁物,還有這些花里胡哨的男人。”

    “你……”你閉嘴。

    沈皇后起身,跪在景仁帝面前,哭著說道:“皇上,要怪就怪臣妾吧,是臣妾教女無方,沒有管教好華蓉,華蓉先前一直在臣妾身邊生活,突然開府放她出宮,她不識人心,誤教了友人,才走錯這一步,臣妾相信華蓉知錯了,你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沈皇后梨花帶淚的哭,景仁帝下意識的看了看跪在沈皇后后面的卿公子。

    那卿公子也在哭,只是他哭的不敢太高調,他手里攥著帕子,不時低頭抹淚,和沈皇后動作竟然神同步了。

    景仁帝嘴角抽了兩下。

    沈皇后的言行舉止不但沒有讓景仁帝泄火,反而激怒了他。

    他又掀了桌上幾本情情愛愛的詩詞,怒喝道:“閉嘴。”

    景仁帝這一喝,聲音如獅吼一般,嚇的沈皇后身子一哆嗦,連抹眼淚的動作都停頓了。

    哦,還有那卿公子抹淚的動作也頓住了,身子瑟瑟發抖。

    景仁帝別開臉,不再去看沈皇后。

    他怒聲罵文霄公主:“顧華蓉,你行事囂張,仗著自己是公主的身份,不敬你兄長,直呼儲君名諱,對府中下人看管不利,污皇室兒媳聲譽,更是帶著歪風邪氣在公主府內養面首,藏禁書,禁藥,還有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他說到那“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時,一腳踢翻了桌子。

    擺在桌面上的東西,“嘩啦啦”掉落。

    有些砸在了沈皇后的身上,把沈皇后胸口砸的發痛,皇后卻不敢出聲。

    “傷風敗俗,不堪入目,辱沒皇家顏面……”

    “你倒是有臉帶頭嘲諷太子妃是二嫁之身,可你嘲諷的人在七年前,抱著宋謙的牌位嫁入永寧侯府,給宋謙守了七年寡,不曾傳出辱沒世家之事,你貴為公主,更應為燕朝女子做示范,自也可以抱著宋謙的靈牌嫁他為妻,為他守寡。”

    文霄公主聽到后面的話時,整個人嚇傻了,耳邊嗡嗡作響。

    景仁帝嚴苛的話語繼續說道:“朕廢除你文霄公主冊封,沒收公主府,你今日就抱著宋謙的牌位,嫁入宋家,為他守寡,侍奉他的長輩,從今往后,你就不再是皇室公主,皇后也不得再出宮見顧華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