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丫鬟……”顧長寧瞥了一眼碎枝:“她是公主府的下人,不知禮數,污蔑太子妃的名聲,事件極其惡劣,但她終歸是公主府上的一個丫鬟,文霄有掌府不利的責任。”

    來了,又來了,顧長寧那張嘴又想把人說死!

    文霄公主身子繃的直直的,雙眼如毒蛇一般狠狠盯著顧長寧。

    “如若今日只是罰這丫鬟,往后公主府再辦席,又跑出個不開眼的丫鬟說皇后娘娘偷人了,玷污了母后的聲譽……”

    沈皇后:“……”

    “那事可就更大了,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管不好府內下人,是該讓妹妹長點兒記性了,父皇,兒臣對妹妹行事,十分堪憂啊。”

    “顧長寧。”文霄公主終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從椅子跳起身,伸手指著顧長寧。

    一旁的景仁帝被文霄公主的跋扈嚇到了。

    他神色頓了頓,回頭盯著文霄公主,心中怒火燎燃,握著玉杯的手猛然砸向了文霄公主,怒斥:“顧華蓉。”

    玉杯砸中文霄公主的膝蓋。

    文霄公主一下子跪在地上,正好她面對著顧長寧而跪。

    她痛的齜牙咧齒。

    景仁帝龍顏大怒,呵斥皇后:“這便是你說的改過自新了,她直呼太子名諱,膽敢指著一國儲君。”

    “皇上,太子方才所言……”

    “母后,聽聞妹妹近日又選了一批面首進公主府。”顧長寧輕飄飄的打斷了沈皇后的話。

    沈皇后咬了咬牙,“閉嘴”兩個字咬在了口中,險些脫口而出。

    景仁帝怒火中燒:“搜,去給朕把公主府內的面首統統給朕搜出來。”

    “搜仔細些。”顧長寧補了一句。

    禁軍統領立刻帶著侍衛們,到公主府各院搜查。

    文霄公主跪在地上,花容失色。

    自從景仁帝把她扔出宮后,再沒派人來管過她,皇后因寵溺她,對她做的許多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更是偷偷瞞著皇后找來一些禁玩的東西,此刻都被禁軍一一搜查。

    還有十幾名從院子里搜出來的男人。

    這些男人頭上簪花,身上穿著女子的衣裙,臉上涂抹胭脂水粉,把自己裝扮的跟花孔雀一樣,個個都是英俊美男,卻妖里妖氣,滿身脂粉味。

    他們一走入院子,紫星閣都是香氣,嗆得不少鼻子敏感的人,連連打噴嚏。

    就連景仁帝也連打了幾個“哈欠”,臉色非常難看。

    緊接著,又有禁軍抬著一個箱子走進紫星閣。

    文霄公主看到那個箱子時,身子打了一個哆嗦,這箱子……

    “砰。”禁軍統領親手打開箱子。

    里面放著許多閨房玩樂的東西,和幾套用幾塊布料制成的衣物。

    顧長寧讓人把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擺在景仁帝和皇后面前。

    一個桌子擺不下,顧長寧就命人多抬兩張桌子拼在景仁帝的酒席前,繼續擺好。

    景仁帝盯著桌上的東西,又拿起一粒紅色的藥丸,陰沉著臉問文霄公主:“這是什么東西?”

    文霄公主已是渾身顫抖,不敢說。

    那是可以讓人欲死欲仙的藥丸,她每次想起顧長寧、謝錦云而心情煩躁時,便會服用一粒,然后忘掉煩心事,還有催情的效果。

    “你不說是吧,那就傳太醫來。”

    江淮拉扯開嗓子,對外喊:“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