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入大廳的謝錦云,便聽到了宋老夫人挑撥是非的話。

    她暗暗冷笑,拿著今年的廣文堂入學帖子,走入大廳:“我手里的這張才是今年的廣文堂入學帖,二嬸手里的那一張,也是哲言的入學帖,只不過是我去年同我二哥要的,只是那會老夫人有安排,讓哲言入宋家族學,二嬸你也覺得入宋家族學好,我便沒再提此事。”

    什么!

    宋老夫人與衛氏的臉色雙雙變了。

    宋老夫人怪謝錦云不該這樣說,壞了侯府的安寧。

    衛氏卻后悔莫已,早知錦兒為哲言打算過,她就不該聽老夫人的話。

    “我本打算今日一早,將今年的廣文堂入學帖送到二嬸手里,可誰知道,緊要關頭哲言因食用致敏之物,嘔吐高燒,病勢兇險。”

    話落,謝錦云轉頭看向梁婉知。

    衛氏戰斗力厲害,把梁婉知的臉抓撓出了幾條傷痕,鬢發松松垮垮歪倒在一旁,簪子還掉在了地上。

    宋廣澤抱著梁婉知哭,又害怕又膽怯。

    他知道自己做了壞事,被夫人這樣一看,他更覺得心虛。

    梁婉知卻挺直了腰桿,覺得自己沒做錯,那本來就應該是她兒子的。

    “夫人為何這樣看著我?”梁婉知微擰眉問。

    謝錦云說道:“從我二哥腳踏入棲月門開始,你和你的孩子便偷偷摸摸的守在暗處盯著我們。”

    “我二哥一走,這孩子又偷偷摸摸跟在我身后,一路尾隨到梨香院。”

    “看我離開梨香院后,宋廣澤才走入梨香院找哲言玩,宋安氏,你莫非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

    梁婉知背脊一陣發涼。

    謝錦云竟然知道她一直在偷偷看著她。

    “謝錦云,你竟派人暗中盯著婉兒姑娘,婉兒姑娘是祖母的遠房親戚,你這樣做,打的是祖母的臉。”

    宋謙見不得梁婉知母子受委屈,更見不得謝錦云給梁婉知難堪,先發制人的反問謝錦云。

    謝錦云冷著臉,回頭盯著宋謙。

    她這一看,讓宋謙頭皮發麻,似乎每一次兩人爭執,他都占不到便宜。

    這一次,他鐵了心維護梁婉知:“你不解決矛盾,還在此拱火,這就是你掌管侯府的態度?”

    “世子要不要聽一聽,自己在說些什么話?”謝錦云言語冷冰冰的回懟。

    宋老夫人大驚。

    這個時候宋謙就不應該給梁婉知說話,一身份不合適,二不合規矩。

    “謙兒,你……”

    謝錦云根本不給宋老夫人打發走宋謙的機會,便轉過身子,面對著宋謙:“那我想問世子,你一早去了何處,干了什么?可知哲言病重之事?”

    宋謙喉嚨一哽,下意識看向宋廣澤母子。

    宋老夫人見勢頭不對,第一次對謝錦云冷言相待:“你不必這樣質問謙兒,是我昨夜聽說哲言生病了,做主拿著你給哲言的廣文堂入學帖給廣澤。”

    “那個名額是我們永寧侯府的,哲言去和廣澤去都代表著我們永寧侯府,都一樣。”

    “繡婉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我就讓謙兒幫忙送廣澤去廣文堂入學,這有什么不妥?”

    “哲言病也病了,他若去不了廣文堂,豈不白白浪費了這個名額,有廣澤頂替他,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