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院外傳來了宋廣澤的哭聲。

    宋老夫人抬頭一看,就見宋謙帶著那母子二人,面色陰沉的走入慈松堂,然后將手中的廣文堂入學帖隨手一扔,丟到了桌上。

    宋老夫人與李媽媽對視了一眼。

    就聽宋廣澤一邊哭一邊擦眼淚說:“我不要去什么廣文堂,他們都說我是騙子,他們全都笑話我,說我是土包子,夫人她害我。”

    “怎么了?早上出門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的,怎么哭成這樣,誰敢欺負你。”宋老夫人不明所以,看向宋謙與梁婉知。

    宋謙臉色極臭。

    梁婉知滿臉委屈:“老夫人,你看看那入學帖子,也怪婉兒出門之前沒仔細檢查,害澤哥兒被那些世家子弟羞辱。”

    入學帖子有什么問題?

    宋老夫人這才伸手拿起了入學帖。

    廣文堂每年的入學帖都沒什么差異,除了年月。

    宋老夫人看向入學帖底部,這才明白澤哥兒為何會被那些世家子弟嘲笑。

    宋謙頗為惱意的說道:“她竟然拿去年的入學帖給哲言,我看她分明就沒想幫我們侯府。”

    宋老夫人看曾孫出糗,永寧侯府蒙羞,心頭也十分窩火。

    正要說此事你不要管時,一道身影突然從外面沖了進來,搶奪走宋老夫人手里的廣文堂入學帖子。

    宋老夫人被闖入慈松堂的衛氏,嚇了一跳。

    不等宋老夫人和廳內眾人反應過來,衛氏便猛地撲向梁婉知。

    “啊……”

    梁婉知大叫。

    衛氏揪著她的頭發,整個身子坐在梁婉知的身上,一只手對她又抓又撓又扇又打,滿目怒氣。

    宋老夫人看到這一幕,從椅子上站起身,指著衛氏的方向怒斥:“要反了天了是不是,衛氏,你還不快住手,快把她給拉開。”

    “哇……”

    “娘親,快救救娘親。”

    宋謙想過去解救梁婉知,卻被李媽媽伸手一擋,示意他不要親自動手,以免敗露了真相。

    慈松堂一群丫鬟婆子費了很大的勁,才把衛氏從梁婉知的身上掙脫開。

    衛氏在被李媽媽拖開的時候,還一腳重重的踹在梁婉知的肚腹。

    剛站起身的梁婉知,吃痛的捂著小腹跌回地上。

    宋謙下意識往她那邁去,想把梁婉知從地上扶起來。

    可他剛走出一步,便看到謝錦云從院外走來。

    宋謙忍了忍,便沒敢再去扶梁婉知。

    宋老夫人看著一片狼藉的大廳,怒火中燒,低吼道:“衛氏,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婆母。”

    “呵。”衛氏拿著廣文堂的入學帖,質問宋老夫人:“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幫著這孤兒寡母謀算我哲言的廣文堂名額,以此來毒害哲言。”

    宋老夫人眼神閃躲。

    “是與不是?婆母,你知道哲言病了嗎,他昨夜把胃里的食物全都吐出來了,吐到最后無物可吐,嘔出血水,你知道此事嗎?”

    “梁府醫說哲言有可能熬不過去了,你派人過來尋問過哲言嗎?你是我婆母,我夫君不是從你肚子里爬出來了,他是庶子,你不待見他。”

    “可我沒想到,你竟連哲言也這么不待見,你這是想讓哲言死了不成。”衛氏面目猙獰,齜牙咧齒控訴宋老夫人的行為。

    宋老夫人火大了,重重拍桌,冷臉怒吼:“衛氏,你好好看看,你手里的入學帖子是何年何月的,就算哲言去了,也進不了廣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