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鹿新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阿森。
想起阿森為了讓自己吃早飯每天起早。
想起她買來冰激凌和糖果就是希望自己開心。
想起她包攬了工作室的工作。
想起她好脾氣地包容自己耍小性子。
想起兩人一起談到他的理想。
想起她們一退一進之間的暗自較量。
他們之間好像并沒有什么刻骨銘心的回憶，可一切都是那么的契合。
如果自己不是omega，如果自己沒有被身份不明的人標記。
也許。。。
可能。。。
袁鹿新突然從自己的回憶中清醒過來：
“可惜，我不是，對不起。”
對方臉上的笑意刺痛著顧森雨的內心。
她多想在這一刻將一切都說出來，讓對方不要繼續這樣自卑下去。
說自己就是絲巾小姐，說自己不會讓他放棄熱愛的事業強迫他從商。
“袁。。。”
“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袁鹿新的眼神讓顧森雨的后半句話咽了下去。
那笑意的背后是無盡的蒼涼，涼的顧森雨心底一顫。
只好點點頭：
“那當然。”
“嗯。”
他轉過身準備離開，卻再一次被身后的人叫住。
這一次顧森雨松開了他的手腕，用極為冷靜的聲音說道：
“我說過，如果哪一天你突然想通了，不想再臣服于命運，我愿意隨時帶你私奔，這句話永遠對你有效。”
袁鹿新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眼睛里是悲涼的驚喜。
臉上的笑容更加真摯了一些：
“出差是今天晚上對吧，路上小心。”
這種感覺讓顧森雨如鯁在喉，最后點了點頭。
怎么會這么難受？
某種意義上，這個人不管怎樣都是選擇了自己。
但是又好像都沒有選擇自己！
她沒有想過袁鹿新會這么認真的思考和阿森的關系。
只是發現一點苗頭，就大方了解阿森對他的喜歡。
以后還是朋友，這句話好像反倒成了一種安慰。
原以為拒絕阿森是為了等絲帶小姐的選擇。
可袁鹿新的話讓她覺得，這個選擇也是被逼無奈。
原本以為已經取得了一些對方的好感。
但是到頭來，她營造出了兩個自己貢他選擇，可袁鹿新誰都沒選。
誰都沒選。
袁鹿新會到房間之后將門反鎖。
和阿森把話說清楚之后心里也覺得舒服多了。
-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己可能只是太渴望自由了。。。
很快，袁鹿新就調整好了心態。
拿出手機打開自己的郵箱。
從那里面復制了顧家小姐的聯系方式。
添加上對方的好友之后，第一句話就是：
-你好，很抱歉一直推遲見面的時間，如果方便的話，我想約你在這周六的晚上共進晚餐。
發送出去這句話之后的袁鹿新看向一旁的日歷。
周六就在三天以后。
阿森應該還沒有回來，季彥朋也因為度假不在本市。
希望自己能一切順利。
至少在結婚之前隱瞞住自己的第一性別！
顧森雨從袁鹿新家里出來之后先回了一趟自己家。
從樓下開出那輛已經落灰的豪車。
來到和鄒碩越好的地點。
一見面，鄒碩扔了一摞錢在桌上，有模有樣地叼起一根煙：
“這些錢是強哥給的，讓你置辦幾身行頭，還有一個壞消息！”
顧森雨看到眼前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抽煙不耐煩地皺眉。
一把搶過鄒碩手里的煙在煙灰缸里滅掉，開口詢問：
“什么壞消息？“
被搶走煙的鄒碩有些詫異，很快適應咂巴了下嘴巴。
百無聊賴地開口：
“上面得知這一次進貨不會有幕后關鍵人員，讓我們先自己應付一下，收網改在下次！”
“下次？越晚收網這件事情的受害人也就會越多，下次？”
鄒碩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顧森雨的抗議。
但是沒有辦法：
“這條線跟了很多年，我也只是才進來的新人，上面不可能這么輕易放棄捉到幕后真兇的機會，所以再等等吧？”
顧森雨聽到這個說辭冷哼一聲，她已經知道幕后真兇的真是身份。
所以頓時明白了這里面的緣故：
“是抓不到，還是不敢抓？”
這句話讓鄒碩眼前一亮。
立馬改變剛才自己吊兒郎當的模樣，來到顧森雨面前詢問：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對不對？”
那天晚上鄒碩并不在場。
當他趕到時顧森雨正獨自坐在大廳里神色凝重！
眼前的顧森雨也只是笑答一句：
“我知道有什么用？只會換來上面的一句‘沒有證據’！”
兩人同時沉默。
最后心照不宣的什么都沒有多說。
來到訂貨會的這天。
顧森雨身著商務套裝，一副成功女企業家的模樣來到原定的酒店。
“您就是森總吧？里面請。”
鄒碩就跟在顧森雨的身后，身穿西裝，帶著一副眼鏡。
一看便知這是總裁身后的秘書。
可就在上電梯的前一秒，鄒碩被人攔住：
“不好意思，張先生說了由顧總裁一個上去就可以，還請留步。”
看著禮數周全的大堂經理鄒碩立馬不悅：
“我是顧總裁身邊的秘書，二十四小時陪伴，我不在需要文件調閱，會議記錄難道還需要我們顧總親自來弄嗎？”
看得出來鄒碩不是善茬。
可對方秉承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一直陪著一張笑臉。
顧森雨見他這樣也沒有辦法，干脆開口：
“算了，你就在這里等我，有什么需要我電話找你！”
這話顧森雨說得十分不耐煩。
像是嫌棄眼前的兩人耽誤了自己的時間。
大堂經理見狀立轉身幫她按下電梯。
趁著對方背對著自己的空檔顧森雨給鄒碩使了個眼色。
假裝不經意地撩撥自己耳邊的頭發。
那里有一枚精致的鉆石發卡，是安裝了監聽設備的。
鄒碩立馬看懂顧森雨的意思。
趕緊找到一個角落打開電腦帶上耳機，開始監聽顧森雨那邊的動靜。
就聽顧森雨那邊電梯門已經打開。
身邊的經理開口：
“森總請，張董事長在左手邊總統套房等您。”
張董事長？
不是說這一次幕后的大boss不會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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