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二嫁王妃寵上天 > 第18章 關于誰來當皇帝這事
  關于天啟帝德不配位,無法為蒼生謀求福祉這一說。其實倒也不需要平昌王再展開來跟莊清和細說了,拋開他坐上帝位的種種疑點不說;便是他登基后那一出出旨意便不是明君所為。

  而且就算平昌王不說,莊清和也明白,天啟帝確實不是好帝王的人選!

  許久,他問:“皇叔,關于武直門兵變事件的前后,你知道多少?”

  平昌王狠狠提了一口氣,最后又松下這一口氣,反問:“你呢,你又知道多少,或者說儒誠王參與了多少?”

  莊清和眸底一亮,有陰影自眼底一閃而過。他看向平昌王似乎是想從他眼底看穿些什么。

  “當初我雖是三皇子的人,一心想扶他上位,但從未聽他提及要發動兵變奪權。”平昌王說道,“事發當晚三皇子是突然收到宮中先帝病急的消息,然后趕進宮去,之后就再沒出得來。”

  “而我亦是在兵變結束,一切定局之后才知道發生了什么。”平昌王瞇眼,“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

  莊清和知道,接下來該換他說了,他喉結微動,道:“事發前一天,老三的貼身護衛司元來找我,說老三想在城外見我一面;我去了城外之后未見到老三,但司元帶著事先就埋伏在那里的人對我進行了圍攻,揚言是老三的意思,我僥幸逃脫卻也重傷,昏迷半月之久,再回來就已經是這樣了。”

  “三皇子的一切動向都不會瞞我,所以我敢斷定,他絕沒有讓司元約過你。”平昌王說。

  “那事后皇叔就沒有查一查,特別是這個司元?”

  “背主的東西,哼,早就不知道死哪兒去了。”平昌王哼聲,“不過一直伺候先帝湯藥的那個御醫王顯中,在事發后蹊蹺死亡,所以我查了一下,發現他在事發前一段時間里,跟天啟帝倒是走得極為相近。”

  似乎一切事情都指向了同一個方向,已經非常明確的讓人看到了真相的輪廓,但還是令莊清和奇怪,他說:“縱使我們猜得都是真的,可沒有證據也說明不了什么。況且皇室的奪嫡之爭向來殘酷,沒有真正的對錯之分,成者為王,敗者寇罷了。”

  “令我意外的是皇叔竟還愿意攪和在這其中,這可不像是你一向處世的風格。”

  平昌王笑了,說:“你我皆出生皇室,也都經歷過九死一生,奪嫡兇險,所以多余的話不必冗說。我要反他自有我的道理,也知這道理今天不給你看個明白你是不會相信我來見你的真心,所以這馬車正是要帶著我們去見我要給你看的道理。”

  莊清和眉頭一緊,掀開了車簾,這才發現馬車不知何已經行駛在了郊野田間,前頭不遠可見歲和寺的大門。

  “歲和寺?”他更加疑惑了。

  平昌王說:“帶你去見一個人,一個十分重要的......我們的......親人。”

  不知為何,感覺平昌王說這話時語氣分外的沉重,讓莊清和都不自覺感到壓抑。

  莊清和看著他,又問:“我另有疑惑。”

  “說。”

  “如果我真的加入你們;如果我們又真的成功搬倒了天啟帝,反皇黨打算讓我做皇帝,還是皇叔你來做這皇帝?”

  平昌王雙眼一亮意味不明的看向莊清和,突然笑了:“我果然沒看錯你,敢這么問,是個有魄力的。”

  對嘛,一山不容二虎,皇室可用之人已然不多,屈指可數間,他們叔侄妥妥的佼佼者了。

  “當年我就不屑那帝王之位,更何況如今已半截入土之人。”平昌王看著窗外一片綠油油的風景,嘆了口氣。

  “但還有榮淵啊。”

  莊榮淵,平昌王獨子,只比莊清和小三四歲吧,雖交際不深,但莊清和倒知這小世子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

  平昌王好笑的盯了莊清和一眼,說:“看來你是勢必要問個清楚了。好,今天就不妨把底線拋給你,如果你不肯上我們的船,那么扶榮淵上位也未償不可,但你若肯棄暗投明,榮淵那渾不吝小子自然得讓開,我心里還清楚你比他更有帝王之相,況且他日我死后,那小子也不可能是你的對手,與其讓他戰戰兢兢做個皇帝,不如讓他同我一樣做個王爺來得瀟灑。”

  “反皇黨都這么想的?”

  “他們以我為首。”平昌王挑了下眉頭。

  莊清和笑了笑,這時外頭的小書僮說:“王爺,我們到了。”

  平昌王說:“走吧,見了這個人你就會明白,我反天啟帝的理由也許復雜多樣,但這中間絕沒有我自己想稱帝為王的原因。”

  歲和寺今天上香的人不多,大抵平昌王又提前支會過寺院這邊,所以他們所行一路都安靜少人,只有那些蒼勁古樹在空氣里透著沁人芬香,一路伴行。

  直至行到一處獨辟小院,這里已是歲和寺最深處了,但這處小院看上去倒像是一戶小農家,完全不像是寺院產業。平昌王領著他一路進了小院,茅草屋門前一個十六七歲大小的少女正蹲在那里抱著只小兔子哭得傷心至極。

  大概是看到少女在哭,平昌王加快了腳步跑上去抱住了少女,一臉關切:“淺兒,發生什么事了?”

  少女抬頭看向來人,撲在他懷里哭得更傷心了:“爹爹,我的小湯圓死了。”

  平昌王看著她懷里的小白兔,撫著她的頭安慰:“沒事,爹爹改明兒讓你哥重新給你買一只來。”

  她搖頭:“不,我就要我的小湯圓。”

  平昌王從袖底里拿出兩根糖葫蘆來遞給她,笑著說:“你看爹給你帶什么來了,這可是你最愛吃的糖葫蘆,你乖乖的聽話,小湯圓明天就會回來,你相信爹爹,好不好。”

  一見到糖葫蘆少女便開心的笑了起來,接過糖葫蘆一抹臉上的淚花說:“糖葫蘆,我最喜歡吃糖葫蘆了,謝謝爹爹,爹爹最好了。”

  少女得了糖葫蘆便興高采烈得跑開了,在院子面前那片菜園子里高興得又蹦又跳,先前的陰霾一掃而空。

  莊清和從始至終看著,一臉陰沉,平昌王什么時候多出個女兒;而這個女兒明顯已經十六七歲了,卻表現得像個七八歲的孩子。

  平昌王站起身與莊清和肩并肩,看著在菜園子里活蹦亂跳的少女,他說:“為了她,便是要我覆了這天下,我也會毫不猶豫去做。”

  莊清和眉心一緊,看向平昌王,平昌王又加了一句:“若是我沒有完成,我兒子榮淵也會接著做下去。”

  “她......”莊清和甚是迷惑,“是皇叔的女兒?”

  “莊安淺,出生便封了郡主,你該叫一聲妹妹。”

  安淺郡主!皇室有這么個人?莊清和從未聽說過,他疑惑更重了。平昌王諷刺地笑出了聲,說:“她出生時被人發現背部有一片奇異的紅色胎記,聞此,先帝,也就是你父皇以一盞茶的速度奔赴我王府,然后斷言說這是不祥之兆。”

  “當夜便下令斬殺了給王妃接生的所有人,包括在門外幫忙遞東西的小廝也沒放過,王妃也是這樣被斬殺的。”

  不是說難產而死嗎?!莊清和緊了緊手,卻見平昌王說這些時一臉的鎮靜,就似是在說別家的事一般。

  “既然不祥,為何還讓她活了下來?”莊清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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