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定南衛:楚王府 > 第516章 誅逆(1)
  夏日的長安的天說變就變,明明昨夜才一番郎朗明月,萬里無云的情形。今日一早懸于長安天際之上的晴日卻在午后陡然為密云所遮掩,大寧的今日的朝會還是沒有等來楊景坐在龍椅之上,昨夜商量好的那些話也自然從言官口中說與了監國坐于御下的楊智一人來聽。

  大朝上其實還有不少人在等那個人的出現,昨日午后就有他所率三千騎不知為何突然先一步進京還得以面圣的消息在百官中流傳開來,楚王的突然入京算是給眼下有些無趣的廟堂多了一些爭執的可能。

  楊宸就藩之后的第一次入朝當著滿朝文武將方孺這位東宮新貴罵得一個酣暢,這次卻無人再想通過貶抑當朝的親王來搏名,畢竟眼下正在北面草原上馳騁的兩位王爺麾下都是有數萬驕兵悍將,能在此次傾國一戰中取得怎樣的戰果尚不得而知。

  文武百官也就是想知道身為東宮胞弟的楚王和宇文家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在廟堂上是會順著太子的意思貶抑新貴,站在他們這伙清流這面還是會選擇逆勢而上跟著勛貴一道。

  可是今日的朝會讓他們有些失望,直到開始楊智開始問奏也不見楊宸的蹤影,一時間只好一如尋常那樣奏對,爭執,惶恐,驚喜,再是平平無奇。奉天殿里的明槍暗箭因為楊景的圣躬抱恙,還有國朝北伐,短暫的失去了原有的那份精彩。

  奉天殿北面的柳臺縣也是無比正常的開始了今日的營生,地處京畿,給了這里的百姓相較富足的生活,而獨孤氏數百年的家底也足夠讓柳臺縣的百姓多有一份獨屬于世家的傲氣。當初獨孤家隨先帝入京,先帝將柳臺縣一應之地賜給了獨孤家,更是因為獨孤一門乃皇后母族而永不賦稅。

  在三十年前剛剛入主關中時,獨孤家全族數萬人遷徙至此都懷揣著那個相同的夢想,正是先帝曾經在大寧皇后還有皇后兄長獨孤朗也就是第一任懷國公跟前當著滿朝文武所說的那一句:“楊與獨孤共天下!”

  只是世事難料,隨著廣武六年獨孤朗的急病而死,國公之位出乎意料的落到旁支獨孤信的頭上,獨孤滿門也就為先帝和當今圣上所疏遠。今時今日的獨孤族人不時還能記起先太后與先國公的事,卻鮮有人說出獨孤信的功績來,畢竟在他們眼中獨孤一族落到這樣的境遇,怪不到先帝,也怪不到陛下,全是獨孤信這個家主文不成武不就,喜歡問道修身,全無在廟堂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本事。

  驕傲的獨孤一族有人受了委屈,也會時常提醒一下如今長安城里只記得“宇文鎮國”的人們:“宇文鎮國不過是一個看家的,先帝還說過:楊與獨孤共天下,我們獨孤家才和先帝是一家人”

  這話究竟是不甘心,還是惱羞成怒的辯解難以體會,但獨孤一族的有識之士自然會明白,就是這一句:“楊與獨孤共天下”將數百年基業的獨孤家推上了至高無上的位置,也成了群起而攻之的理由,最終致使“獨孤文武不兩全”的境遇,凡獨孤一族的子弟在朝中舉步維艱為人所嫉,獨孤一族的兒郎不得不一次次的調轉馬頭面北,在草原的月夜下廝殺用鮮血換來族人的繼續驕傲的底氣。

  同樣的境遇,在大奉時楊家經歷過,世代鎮守邊關為帝王所忌,不得不身死彎刀下證明忠心,但是在大寧,無論是廣武帝還是楊景,仿佛都沒有耐心讓獨孤家重演楊家的故事。

  泗水鎮的朝廷兵馬在昨夜突然收到了宮中的旨意,駐守長安四鎮之一泗水鎮的八千精銳本由長順候祝同所統率,受命于五軍都督府,但朝廷詔命卻讓祝同在今日聽命于率三千騎北上的楊宸。

  祝同本是鄧彥的部將,行軍打仗全無并無威名,不少人都覺著是其出自楊家舊軍的底子還有和定國公的姻親才得以封侯。如今要聽命于一個年紀尚不到二十的楊宸,未能隨軍北伐的祝同心中怨氣更甚,可是想來楊宸畢竟是東宮的弟弟,又不敢倚老賣老,迫不得已親自離開泗水鎮十五里迎候楊宸。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等候楊宸的祝同有些不耐煩,坐進了路邊的茶攤里喝茶,又罵著天色:“狗日的,咱們出營時還好好的,這他娘的一會兒別下雨吧”

  “也不知道萬歲讓咱們將八千士卒交給楚王作甚,京城里有消息說楚王這次是領了三萬大軍北上,這算來三四萬人馬交給楚王,真不怕楚王有心...”

  祝同的部將沒有將后面的話說完,只是眼睛打轉了一圈,將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與之相對而坐的那人頓時變了臉色呵斥道:

  “老六,你可別瞎說,楚王是太子殿下的弟弟,萬歲讓楚王入京,還統領兵馬,估摸著是讓太子殿下把手伸到京中來,德國公隨大將軍北伐,五軍都督府的差事給了護國公老爺子,可是老爺子閑不住領兵去了潼關,依著咱看啊,日后怕不知這幾萬人馬,整個五軍都督府下關中的二十萬人,都要交給楚王”

  將腿伸得老高的祝同面露不慍,須發花白可心不能老,立刻說道:“你倆崽子說這些做甚,楚王才多大年紀,不過二十,五軍都督府的差事他做的來么?就我們這些粗人要糧要餉要兵馬,二十萬人馬的吃喝拉撒他擔得起么?也就是姜楷那小子有東宮在后頭,指不定日后要做幾朝元老無人敢得罪,護國公威望太甚無人不服,咱們這些當大頭兵的,只有讓人怕才是道理,二十歲還是個隨時要回藩的封王,誰怕他?”

  “侯爺說的是”

  “關說什么,滿茶啊!”祝同一腳踢到了左邊部將的身上,讓其滿茶之余還不忘擺弄一番資歷:“只可惜啊,當初跟著先帝爺在草原上幾次從死人堆活過來,到頭來竟然要給一個毛頭小子下跪,就是咱沒生個姑娘,不能跟陛下做親家,不然就姜楷那小子,老子會怕他?他爹,他爺爺老子都沒服氣過”

  “是是是,侯爺喝茶”

  兩個部將自然明白祝同是個什么習性,也不敢忤逆,奉承著祝同就是他們在軍中安身立命的根本,京軍又不打仗,只要不打仗,誰知道那個將軍是英雄,那個將軍是狗熊。

  “侯爺,來了!”

  一個本在茶肆之外高處眺望的士卒激動地揮舞著雙手立于高崗上喊著,兩個部將也一前一后的攙扶著祝同起身向外走去,剛剛走出茶肆就望見數十驃騎從驛道上飛掠而來,其后更是源源不斷的驃騎士卒。

  出自軍伍的人大多明白,看一支兵馬是不是精銳從第一眼的氣勢就能看出個十之七八,從前征戰沙場的祝同此刻撫起前須也不由得感慨一句:

  “這精神頭是有幾分樣子,看來楚王年紀雖淺,但根子里沒忘了自己是太祖皇帝的子孫”

  看到幾十人站在驛道前迎候,驃騎營的先軍也就停下了繼續前行的步伐,祝同和自己的兩個部將則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驃騎營的軍列,四處張望著,終于看到楊宸腰挎長雷劍,手持一桿子長槍出現后立刻問安:

  “泗水鎮參將祝同,奉旨在此恭候楚王殿下,末將見過殿下”

  “祝同?”

  楊宸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但又總覺著在何處聽過,直到祝同將臉抬起才翻身下馬說道:“祝老將軍快快請起,長順候府可是小王從前翻過的院子啊”

  “哈哈哈,殿下敢情還記得,末將家里那棵桃樹卻是枯死咯”

  “都是當初小王和四哥不懂事,常去打摘的緣故”

  祝同看著楊宸的如今的容貌和孩童時要英氣更多,拉著楊宸的手就敘起了舊:“萬歲爺讓末將候著殿下,讓末將的八千將士聽命于殿下,末將一時糊涂想早些見著殿下問個清楚,也好一會兒回營有所準備,就在先到這兒等著殿下”

  “既然是父皇的安排,那本王一會入營再說與老將軍,只是干系甚大,此刻又要下雨了,不如先去泗水鎮里埋鍋造飯,我領著三千驃騎營,現在還不曾用飯呢”

  “哈哈哈,聽殿下的,先去泗水鎮,泗水鎮里別的沒有,就是兒郎們吃的肉多,姑娘也漂亮,哈哈哈”

  楊宸自然是無心和祝同在此啰唆,三言兩語下來之后就由祝同領路先去泗水鎮中整頓兵馬。昨夜里楊宸方才緩緩回過神來,就自己的三千兵馬要誅殺一個有數萬族人護衛的國公也并非易事,必會是一番苦戰,但到了這里見到祝同,知曉了祝同收到圣諭將八千泗水鎮軍馬交付于自己后才放下了心來。

  不出眾人所料,楊宸才至泗水鎮不久天空就下起了雨,雨勢不大不小,正好是打算多下些時辰的樣子,驃騎營的將士和泗水鎮的京軍一道在大營中埋鍋造飯暫且休憩避雨,但當驃騎營入泗水鎮時京軍大營里士卒所投來的艷羨目光還是讓驃騎營將士有些困惑。

  都說京軍每歲耗銀頗巨,軍馬器械皆是大寧最好,可是不曾交戰只用眼睛就能瞧得清清楚楚,泗水鎮的朝廷精銳所用軍械不及楚藩士卒,楚藩人人披甲,而在京軍大營里,只有什長才有全身罩甲,士卒皆是胸前身后的罩甲護身。而楚藩驃騎有箭矢,有弓弩,有長戈,有長槍漸次分明,京軍的士卒卻極少看到結陣苦戰的利器。

  祝同在自己營帳中親自為楊宸接風,面對一臉凝重神色的楊宸,祝同也收起了今日在茶肆時敘舊的那番相談甚歡,除了親自為楊宸炙烤著新鮮的獵物外,一言不發。去疾也是直挺挺的站在楊宸身后,看著祝同的幾個部將面面相覷。

  “殿下現在可以說打算用末將這八千兒郎做什么了么?”

  “出去”

  楊宸抬起了頭,突然惡狠狠地盯著祝同的幾個部將,幾人一時間紛紛將目光移到祝同身上后者只是輕輕揮了揮手,他們便立刻齊聲道:“末將告退!”

  等到祝同的營帳里只剩下他們三人,楊宸才問道:“老將軍,泗水鎮當真有八千軍馬?”

  “殿下這是何意?莫不是覺著末將吃了空餉不曾?”祝同有些惱怒,面對剛剛到泗水鎮就找他麻煩的楊宸,他也不想去舔著老臉任由楊宸踩踏。

  “若是殿下不信,末將今夜讓他們整軍列陣,交由殿下一個個數如何?”

  “這倒不必了,只是事出倉促,究竟是不是八千兵馬,今夜本王自然有法子知道”楊宸話音剛落,本來賣弄手藝為楊宸炙烤獵物的祝同沒有好氣的將架在火上的肉放在遠處,可未料到楊宸竟然親自接過烤了起來。

  “那殿下究竟是要做什么事?”

  “不是本王要做什么事,是父皇要本王領著這八千軍馬去做事,若是因為士卒怯戰誤了大事,只怕老將軍和本王都擔不起”

  “笑話,老夫幾番請命北伐,那李復自以為打下了一座破島做了大將軍就真的可以統率天下軍馬了,都不要老夫,老夫敢說,這八千兒郎就是上了草原面對蠻子也還是八千兒郎,一個不少。咱這么多年什么風雨沒見過,若是殿下真的能領著老夫一道北伐,了卻老夫的這樁心愿,老夫倒是反倒要謝殿下的恩了。可是殿下今日一入營就給老夫甩臉子,還懷疑老夫吃了空餉,喝了兵血,老夫不能認!也不會服氣!”

  “長順候何必動怒,是不是八千士卒本王無心過問,只是今日要交給長順候做的事,不許有絲毫差池,若是出了差錯,那可別怪本王把丑話說在前頭”

  “殿下吩咐就是,咱這輩子,沒什么怕的”

  “懷國公獨孤信謀逆,上諭本王今夜將人頭帶回長安城,本王來時宮里的探子已經說了,懷國公不在柳臺縣里,在柳臺縣外獨孤家的私宅中養病,但是柳臺縣里獨孤家有數千私軍,本王讓你今夜領軍將柳臺縣圍住,等本王殺進山里拿了獨孤信的人頭,再往柳臺縣誅殺叛逆,這是圣旨,如果獨孤家有人舉兵反抗,老將軍知道怎么做吧?”

  去疾將圣旨打開給祝同看了一眼,金黃色的諭旨明明白白的寫著的字祝同認不得幾個,卻也只得故作鎮定:“末將領命”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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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