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箐能做的,也只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盡可能的保護他們雙方的傷害降到最低。
季宴執手緊緊的握拳,他終究沒忍住,惡狠狠的砸到了那個墻上。
“他的位置在哪?告訴我,我現在去接他回來。這里是我們家,除了這,他哪也不能去。”
季宴執丟下來了一句話。
他的怒火發泄到了墻上,但是肉體終究抵抗不過板磚的硬度。
手上血肉模糊。
季宴執卻面無表情的詢問著李瑤箐。
那種樣子就好像全世界什么東西都不能夠成為他的阻礙。
好像這個世界上,只有溫訴白最重要。
李瑤箐慢慢地扶著墻蹲下,捂著臉,哭著搖頭。
“不太清楚……”
因為那人的實力滔天,恐怕在找到白白的第一時間,就會直接把他給藏起來。
季宴執咬了咬牙,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自己的能力在這樣的勢力之下,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心里面發涼。
口袋里面早就已經藏好的戒指,好像也在這個時候緩緩的降低溫度。
“我不可能會放棄。”
季宴執丟下了這一句話,轉身直接跑著離開家。
李瑤箐在家里面抱著電腦給崽崽打電話,希望能夠得到對方的接通。
可是一直都沒有。
養了這么大的孩子,忽然之間被人搶走,放在誰身上誰都會心疼。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季宴執渾渾噩噩的回家。
可是卻在門口看見了蹲坐在臺階上的少年。
溫訴白嘴里面也咬著一根狗尾巴草,無聊的望著周圍。
他腳上并沒有穿鞋子,看出來這一路上逃回來很是狼狽。
看見季宴執的時候,立馬站起來撲過去。
“執執!”
季宴執伸手揉了揉眼睛。
甚至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劇烈的疼痛告訴他,這并不是在做夢。
溫訴白什么時候回來的?為什么會回來?
季宴執已經做好五年之內建立起一個公司,然后與那人進行對抗的準備。
但是沒想到在今天,他看見了溫訴白。
“打自己干什么?不疼嗎?”溫訴白踮著腳尖,手落到少年的臉頰上。
溫柔的觸感就好像是在做夢。
溫訴白想到了什么,撓了撓頭:“我是偷偷從那個地方跑出來的。他可抓不到我。”
溫訴白還在這里講述著自己這一路上的驚險:“他直接找了20多個保鏢來守著我,但是我是誰呀?”
全天下最聰明的狐貍!
就那么點人,看不起誰呢?
小狐貍自己跑回來了。
他就知道自己不在的這幾天,季宴執恐怕要急個半死。
季宴執下意識望了一圈周圍,然后拉著這個小家伙的手,直接進了屋子。
溫訴白熟門熟路的去了浴室,給自己換了一套新衣服。
穿著軟軟的拖鞋,揉著肚子。
那雙漂亮的眼眸中寫著幾分委屈:“我現在超級餓,想吃媽媽做的肉肉。”
季宴執立馬打電話。
李瑤箐得到消息的時候,也是直接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看見這個小家伙的第一眼,眼淚瞬間就落下來了。
她立刻手忙腳亂去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
等到飯吃完之后。
溫訴白伸了一個懶腰,這才詳細的說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
“他自稱是我爸爸,可是我并沒有見過他,也并不認識他。”溫訴白不喜歡那個男人。
從他的五官上就能夠看得出,他是一個很能算計的人。
而且他的公司在不出一年之內就會直接倒閉。
雖然現在看似風光,但是后期會被一個很厲害的人對付。
“他說要讓我留下來學習管理公司,然后將來把他的家業發展的越來越大。”
“或許在生理學上,他確實是我的父親。可是我卻并不想認他。在他放棄我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和他沒有半點瓜葛。”
溫訴白說的超級認真。
“而且只不過是一個公司而已,我和執執又不是不會自己建。遲早會把那個人給弄垮!”
溫訴白說話的語氣還挺兇。
季宴執笑著,伸手忽然揉了揉這個小家伙的腦袋。
“嗯,沒有什么困難,是我們一家人度過不了的。白白是這個家的人,永遠都是。”
“任何人都不能搶走白白。”
季宴執話說的很沉,很穩。
看著面前的兩個年輕人如此斗志盎然的樣子。
李瑤箐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溫訴白又委屈巴巴的湊到李瑤箐跟前告知:“他帶我走的時候是直接給我下了迷藥!我在那個屋子里面昏迷了好長時間才醒過來的。”
“本來還打算擅自帶著我出國,可是因為我狀態昏迷,又有哮喘,直接上飛機的話,很有可能會死。所以這才給我逃跑的機會。”
季宴執手上緊緊的捏著筷子,過了一會兒,忽然聽見了筷子崩斷的聲音。
季宴執面無表情的把筷子丟到了垃圾桶中。
他心里面克制不住的諷刺之意。
這算是哪門子的爸爸?
溫訴白有哮喘,像這樣的事情只會加重他的病情!
這是一個親生父親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嗎?
現在都這么強迫溫訴白,以后還不知道能干出什么樣的事情!
季宴執越想,那個懸著的心就掛的越高。
他焦慮到睡不著。
但事實上,自從溫訴白失蹤了之后,他已經好幾夜沒有合過眼。
李瑤箐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她心里面不太好受。
有些心疼這個小崽子這段時間的遭遇。
本來大家都以為未來可以風平浪靜,誰知道在這個時候殺出來個程咬金。
那個男人走的時候,明明答應過會好好照顧小崽。
結果這就是所謂的好好答應嗎?
她只是讓這兩個小家伙趕快回去休息。
打電話撥通了丈夫的號碼。
想詳細跟他講一下。
兩個人直接回了房間。
溫訴白手上抱著枕頭,如今看起來有點乖,有點可憐。
“執執陪我,這兩天我一直都沒有睡好。一直都在想你。”
季宴執立刻邁步走過來。
用不著這個小家伙說,他都會主動貼過來。
兩個人躺在寬敞的床上,可是卻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季宴執從包里面拿出了一個戒指。
他伸手直接就套在溫訴白的指尖上。
急切而又緊迫。
好像下一秒這個小家伙就會直接跑掉似的。
“這個戒指,本來計劃著在打電話給你的那一天,要以求婚的方式送給你。可是現在我等不及了,我想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你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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