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執隱瞞著所有人偷偷在這家飯店里面打工。
雖然不偷不搶,憑借著自己的本事賺錢不丟人。
可是面前站著的,是擁有一片光明前途和未來的溫訴白。
他身上帶著洗不干凈的黑色圍裙,和坐在角落里面那個干干凈凈的少年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又有什么資格站在溫訴白身邊?
這是季宴執的大腦第一時間傳遞過來的信息。
周圍的人有些惶恐。
畢竟鼎鼎有名的校霸居然親自給他們倒水。
“不是說是一方霸主嗎?結果我們來了,不還是要把我們當成上帝。”
田冰楓不屑地說道。
她故意看一眼溫訴白,眼里面寫滿了挑釁。
她就是想讓溫訴白丟人。
季宴執如今都已經在這里打工,溫訴白又怎么好意思坐在這里用餐?
少年透徹的目光望過去,純粹到就像是從山頂上流下來的泉水。
他笑著說:“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巧呀!”
季宴執站在原地不說話。
溫訴白湊過去頂著一張軟糯糯的小臉撒嬌著說:“宴執,那你在這里工作,那待會兒能不能把菜給大家做的更好吃一些?分量更多一些更實惠一點好不好?”
沒有任何的嫌棄,也沒有說在大庭廣眾之下的抗拒。
反而是用最親昵的稱呼,來表明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宴執,你天天這么晚回家,就是為了在這里工作嘛?是不是因為上一次給箐姨買禮物?導致自己身上的錢不多了?”
溫訴白說話很有玄妙。
一方面是為了給大家說,季宴執工作真的很辛苦,另一方面是在表明,之所以來這里打工,只不過是為了給媽媽買一份禮物。
季宴執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么壞。
相反,他整個人真的很好很好。
季宴執沒有說話。
旁邊的老板立刻打著圓場:“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家伙的朋友呀!早說嘛,待會給你們打七折!我讓廚房那邊給你們多加點菜!”
到最后,反而成了他們占了季宴執的便宜。
大家都是普通人家的小孩,才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自然又感激又高興。
“謝謝季宴執!”
“你好厲害呀!每天都這么忙了,還要在這里打工。”
“手上的傷口該不會就是在端菜的時候弄的吧?”
“對了,待會兒一起坐下來吃點唄!雖然是我們的聚會,但是你也能來參加!”
大家的心思都很純。
沒有說任何的瞧不起。
反而讓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和諧。
想象當中的場面沒有出現。
田冰楓本來以為,溫訴白會全程自卑,會被周圍的人嘲笑。
可是他三言兩語,為什么把季宴執營造成一個孝順聽話的人?
這和她想象當中的不一樣!
“現在就這么著急打工干什么?以后打工的時間可多著呢,畢竟像他這樣的人也只能走這條出路,做這種臟活累活。”
田冰楓諷刺道。
隨即又端著剛剛拿起來的水杯:“就他這個樣子,還不自量力的去報南碩。現在不想上南碩的人,哪個不是抓緊時間復習的?”
周圍的人安靜下來。
他們瞧著田冰楓。
忽然有人小聲的說了一聲:“田冰楓是不是有些太刁蠻了?”
“就是那是別人家的事,她在這里管什么管?”
“我現在懷疑她就是故意把咱們帶到這,想要讓季宴執難堪。”
“我第一次碰見這么不要臉的女人,以后的聚餐別讓她來組織了。”
“她自己不是也一般般嘛?怎么好意思在這里嘲笑別人?而且聽說她之前手腳就不干凈……好像還偷人家的東西。”
周圍的人眼睛都不瞎。
他們望著田冰楓,眼里面出現幾分責怪。
畢竟要不是田冰楓,現在的聚會還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溫訴白支撐著下額線,冷淡地望著,“季宴執現在會在這里打工,但是并不代表他以后一直都會。我相信他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人物。”
“而且憑借著自己雙手賺錢,有什么丟人的?你為什么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呢?”
“田冰楓,我建議你現在還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溫訴白跟別人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奶糖的感覺。
可是偏偏跟田冰楓說話時,那恨不得直接把她給刀了。
之前如果說只是態度冷漠,那么現在,溫訴白完完全全就是厭惡。
田冰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看著周圍的人對她滿臉嫌棄的樣子,田冰楓簡直快要瘋了!
她究竟做錯了什么?
憑什么這群人要這么說她?
難道剛才自己說的話有錯嗎?!
田冰楓死死地咬住下唇,憤怒讓她恨不得連根頭發絲都跟著一起冒火。
而且之前的舊事被重新提起來。
田冰楓直接顏面掃地。
可是她并不認為自己有什么錯,甚至怨念地看了一眼溫訴白。
如果要不是他的話!
她怎么可能會被這么多人指責?
田冰楓捂著臉流著眼淚,轉身跑了。
本來還以為周圍會有人追上來。
可是并沒有。
大家對這種人都充滿了厭惡。
別說是追上來了,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走了一個討厭的人,溫訴白坐在位置上,連吃飯都忍不住多吃了兩碗。
旁邊的桌子有人湊過來聊天。
看見溫訴白桌子上的飯菜時,有些驚訝地說道。
“溫訴白,為什么你們這一桌的飯菜比我們的量多那么多?!”
瞧瞧這個蝦,他們的一盤也就七八個。
溫訴白一桌的盤子上,恨不得直接落起小山。
這開小灶的樣子,簡直不要太明顯。
而且不同于他們桌子上的辣菜,這個桌子上,有一大半的菜都偏甜。
看起來美味而又誘人。
溫訴白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眨了眨眼睛,忽然之間看向了站在樓梯間服務的季宴執。
對方身姿欣長,慵懶的倚靠在墻邊,身上系著一條黑色的圍裙,襯托著他此時越發的乖順。
在路過來往的客人時,季宴執目光認真而又禮貌。
純天然的發光體。
他并沒有往少年這邊看。
讓溫訴白有了更多的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瞧。
以至于季宴執轉移視線望過去的時候,跟那雙純澈的眼睛對上了視線。
淦!
這個嬌氣鬼怎么能這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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