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不喜歡這樣狂妄自大的年輕人。
把對方點起來回答了一個再基礎不過的問題。
擺明了就是有意要刁難,雖然對于其他的人來說,這道題并不是很難。
但是對于一個學無不術的季宴執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季宴執站起來的時候也沒個正形,倚靠在后面的桌子上,他的目光落到了旁邊的溫訴白身上。
勾了勾唇,似乎有點想刻意把他拉下水。
“嬌氣鬼,給我點提示唄!說不定給我點提示,我就知道了。”
他說的光明正大,周圍的人也聽得一清二楚。
這聲音多多少少是有點酥的。
季宴執能夠成為校霸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他單看臉都已經是眾多少女的暗戀情人。
尤其是這一句嬌氣鬼,雖然像是在罵人,可是偏偏又帶著一股寵溺的勁。
這兩個人有點好磕,
不確定,再看看。
溫訴白偷偷摸摸抬頭看了一眼臺上的教授,他拿著筆很認真的在紙條上寫下了一個公式。
少年輕看了一眼,速度快到甚至讓溫訴白懷疑,季宴執是不是真的看完了。
但是對方就已經輕輕松松的將臺上的那道題解答出來。
他此時是站著的,隨意的伸手就把自己的掌心落到少年的頭上。
“謝謝你。”
黑色的發絲穿梭在冷白的指尖當中,相互交叉著纏繞,看起來格外的順滑。
“行,還算有點天賦,順便再回答一下這一道吧。”教授直接就把這道題的難度增加。
季宴執依然輕輕松松的回答。
這倒是讓教授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看起來最近學到的東西還真挺不少?
如果要是不報南碩的話,普通的大學,也不是不行?
“行了,你下午的時候在這等我一下,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教授說道。
“沒空,下午有事。”季宴執干脆利索的拒絕。
溫訴白目光頓了頓,覺得他好像格外囂張。
害怕教授生氣,小狐貍在后面跟著收拾爛攤子:“下午的時候家里有事要他幫忙,如果要是教授有什么事的話,可以先單獨跟我說。”
教授的面色這才緩和了幾分。
“行。”
等到下午的時候,教授的意思很簡單。
季宴執天賦看起來確實不錯,如果要是好好培養一下,也不是不行。
教授想利用私底下的時間來單獨進行補課。
溫訴白目光頓了頓:“他不會同意的。”
季宴執連家都不回,怎么可能會浪費時間在這里?
“不過教授您盡管放心,有我幫著他呢。我替他謝謝您的好意。”
溫訴白了解他。
看見溫訴白都已經這么說,教授只好點頭。
溫訴白重新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結果有個女生走到了他面前:“溫訴白,馬上就快要畢業了,大家決定找個餐館聚個餐。”
“你一定會來的,對吧?”
溫訴白之前不管對誰都有一種疏離的樣子。
所以這種群體活動,他們也并沒有邀請過溫訴白。
現在看起來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她們當然也要邀請。
溫訴白本來是不想去的。
但是糾結了半晌,還是點了點頭。
“我身上的錢可能不太多,大家盡量找一個便宜的地方吧!”溫訴白實話實說。
班長點頭:“這一次負責的人是田冰楓……她應該有做篩選。”
說完之后,好像意識到自己說的哪里不對。
小姑娘立馬閉上了嘴,眼神當中劃過了一抹歉意。
田冰楓和溫訴白之間的關系鬧得有多僵,她當然知道。
但是她也害怕溫訴白因此不來參加這個聚會。
面前這個可是個大佬啊!將來要是考上南碩,多少人想抱大腿都抱不上?
無論如何都要把他請過去才行。
“因為每一次聚會都要換人來組織,這次正好就輪到田冰楓。你放心好了,你們兩個絕對不會有太多接觸。”
小姑娘立馬說。
溫訴白微微點了點頭。
他正好想要等待會兒聚會結束之后去附近的地方再看一看,能不能給季宴執再買些什么生日禮物。
他們一群人坐著車去了,離這里不遠的一個飯店。
飯店里面的人不多,他們來了之后,直接就讓整個店坐的滿滿當當。
田冰楓壓根就當自己沒看見溫訴白,她笑容討好的說:“這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的地方!味道很不錯的,大家都坐下來嘗嘗。”
“而且味道也很實惠。”
田冰楓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目光有些玩味的盯著溫訴白。
就等著待會兒溫訴白下不來臺的時候。
每一桌的飯菜都差不多。
他們選擇了大廳,而并沒有去包房。
溫訴白看著面前的這些辛辣的菜,目光興致缺缺。
畢竟看著這些菜還沒有箐姨做的好吃呢。
等吃著吃著,忽然田冰楓大聲說道:“服務員,這邊缺開水,快點給我們倒點。”
立馬就有人過來。
田冰楓打量著他,毫不猶豫的拒絕:“我不要你!昨天的那個人呢?讓他過來幫忙!”
老板一臉為難:“他還沒有過來呢,只是一杯水而已,我們來也可以。”
最近有不少年輕的小姑娘會奔著飯店里面新招的那個服務員來店里用餐。
攢下了不少生意,所以老板對他也格外縱容。
誰能想到今天遇上了個刺兒頭?
這吵吵鬧鬧,毫無素質的樣子,簡直是他們這種開飯店的最害怕的程度。
然而這時,
一個穿著黑色圍裙的少年,從員工室里走出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季宴執目光天生冷淡,他看見大廳里面坐著一大群熟悉的人時,也依然面不改色。
只是忽然注意到了坐在角落里面,一聲不吭抱著果汁正在玩手機的小家伙身上。
他居然有點想躲閃。
可是偏偏田冰楓正好就逮住了這個機會。
“瞧,他現在不是來了嗎?季宴執,過來給我們倒杯水。沒想到你居然會在這里打工,這將來是不是也只能當打工的料?”
田冰楓滿臉的譏諷。
言語里面的羞辱是在刻意報復上次的事。
她永遠都記得季宴執和溫訴白讓她當眾下不來臺的時候。
溫訴白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條件反射的望過去。
一眼就跌入了季宴執的目光中。
季宴執囂張了這么多年,在田冰楓趾高氣昂地要求他過來倒水的時候,他并沒有自卑。
在遇到之前,顧客的刁難時也沒有自卑。
可是偏偏再看見這么一雙干凈的眼睛時,他的手不著痕跡的顫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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