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電話那邊的少年說話的聲音有點委屈。
“你究竟回不回來?”
這個聲音就像是小奶糖掉落在地上逐漸化開。
季宴執感覺自己整個人的喉嚨一緊,過了許久,他這才說:“回!回來。”
電話那邊掛斷了。
季宴執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終究是等到把身上的工作服脫掉之后。
這才轉身收拾好,回了家。
一路上腳步過于匆忙,甚至連今天打工賺到的薪水都忘拿了。
剛一到家,就看見那個小祖宗坐在沙發上。
手上抱著枕頭,正在打瞌睡。
聽見門口傳來的動靜,立馬轉頭望過去,那迷瞪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小松鼠。
“你終于回來了,我一直等你等到現在。冰箱里面有媽媽給你送的飯,你放在鍋里面熱一熱,吃完再說吧。”
溫訴白抱著手上的抱枕晃晃悠悠站起來,轉身就準備回房間。
季宴執立馬走過去,伸手拽住他的肩膀:“你剛才那么久,就是為了在這里等我?”
溫訴白乖乖的點頭:“你不到家,我不放心。”
更何況現在天都已經這么黑了,萬一出什么事怎么辦?
當這個男人靠近的時候,溫訴白捂著嘴劇烈的咳嗽。
忍不住的往后退了兩步,感覺到整個人的呼吸都被人牽制住了。
季宴執剛從酒店里面回來,身上帶著一股濃厚的煙酒味。
原主的身體本來就帶有哮喘,所以溫訴白也根本沒辦法躲避。
季宴執立馬如同彈簧似的的往后退了兩步。
渾身緊張的不得了,就像是一個愣頭青,他急里忙慌地轉身進了浴室。
腦子里面全部都是剛才少年因為自己被咳的滿臉發紅的樣子。
真該死啊!
明知道白白有哮喘,剛才就應該收拾好再回來。
他小心翼翼地從浴室里面出來的時候。
溫訴白還在沙發上坐著。
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在黑夜當中,就像是兩顆明亮的寶石。
怎么哪哪都像個小貓似的?
季宴執心尖發緊。
“對不起。”季宴執率先彎腰道歉。
心里面的自責只多不少。
“以后不要再這么晚回來了,家里面的人會跟著擔心。”溫訴白細心說著。
他直接繞開了剛才的話題,站起來轉身重新回到房間。
過了一會兒,聽見房門那邊有人敲響。
溫訴白穿著純白色的毛絨拖鞋走過去,開門就看見面前的季宴執頭發上還沾染著水滴。
他的目光又深又沉,還帶著幾分大狗狗般的可憐。
“我剛才回房間的時候發現我房間的床壞了,今天晚上能不能呆在你旁邊呢?”
大狗狗小聲地祈禱。
他望著面前的少年,眼神里面充斥著可憐和求收留。
前的少年實在是乖巧。
這一身簡單的純白色浴袍,襯托著他的皮膚,更像是牛奶一樣順滑。
他的眼神微微下落,過了許久,這才讓開了一條路。
“累壞了吧?今天晚上還是好好休息,明天找人再過來看看。”
季宴執走路進來的時候還挺興奮。
012在半空中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忍不住地呸了一聲:“我看季宴執就是故意的!”
剛開始不是還對自己家小崽百般嫌棄嘛。
這真香不就來了?
季宴執躺在他身邊的時候,那氣勢無法忽略,很大一只。看起來又聽話又忠誠。
他的眼神無法移開。
一直等到面前的少年睡著,這才小心翼翼的去碰這個小家伙的眼睫。
很長,就像是個蝴蝶。
他今天工作了一下午的疲憊,好像瞬間就消失了。
他拿著手機調暗了光線,然后看見了老板那邊發來的工資。
300塊錢。
為了賺這300塊錢,還惹到這個小家伙不高興。
季宴執突然覺得有些得不償失。
可是他又想多賺一點,然后給這個小家伙買那雙他喜歡的鞋子。
他閉著眼睛,鼻息間全部都是那一股清烈的玫瑰味。
直等到第二天到學院。
溫訴白暈暈乎乎的坐在桌子邊打瞌睡。
忽然聞見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有些迷茫的轉頭望過去。
那個已經好幾天沒有來這兒的田冰楓,不知道何時坐在了他旁邊。
她故意涂著最嬌艷的口紅,臉上抹了一層淡淡的粉。眨著眼睛,望過去的時候,有一種鄰家少女般的可愛。
“溫訴白,你當真準備放棄我嗎?你難道不記得以前我們約好了要一起結婚,然后一起有個寶寶。要一起去看大海嗎?”
田冰楓不死心。
溫訴白可是整個學院里面出了名的高冷男神。
好不容易被自己追到手,甚至還忠心耿耿的就像個舔狗。
這個大肥羊自然不能丟。
溫訴白都快要成為她的一個炫耀的資本。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學習和考試,希望你不要在我耳邊談論到一些無關的內容。”
溫訴白同樣也以那個高冷的姿態回復過去。
田冰楓目光一冷:“你最好別后悔!”
溫訴白眨了眨眼睛,望過去。
他不太理解面前這個女人的腦回路。
后悔什么?他能有什么后悔的?
能夠甩掉面前的這個麻煩,簡直讓人求之不得好嗎?
他也不想再坐在原地。
先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直接走到了講桌的最前排。
位置抬頭就能夠看到黑板,旁邊也沒有任何人在。
可以說是一個摸魚和睡覺的好地方。
溫訴白很滿意這個位置。
田冰楓手緊緊的握拳,卻有一股火氣無法發放。
溫訴白現在很明顯就要跟所有人說明,她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溫訴白壓根一點也不在乎她。
這樣反而襯托著自己剛剛化妝好的樣子,更像是一個小丑。
溫訴白這動作收拾的利索而又迅速,好像根本沒有半點留戀似的。
田冰楓轉頭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希望有人能夠站出來替自己說話。
自己的好姐妹,早在她來的時候就已經出去,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
田冰楓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她咬了咬牙,怒氣沖沖地離開屋子。
很快,等到下午的時候。
有人開始流傳。
田冰楓跟溫訴白分手之后,迅速勾搭上了學校的校霸季宴執。
聽說兩個人現在正在曖昧不清?
季宴執好像還接受了她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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