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訴白目光在這個鞋店里面打量了很久。
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鎖定了一雙純白色的運動鞋。
有一點點藍色的條紋加持著,看起來就像是隨時能夠踩在天空上飛翔的鷹。
也就是這多加幾秒的打量,讓季宴執注意到了這個小家伙的眼神。
順著這個小家伙的目光望過去。
那雙鞋子看起來也挺不錯,可惜上面的標價是860塊錢。
溫訴白剛剛把自己所有的錢都拿出來買了李女士的生日禮物,恐怕沒有多余的閑錢再拿出來買這么貴的一雙鞋。
季宴執想給他買,可是自己的錢全部都用來買了車。
如今還欠了一大筆外債。
那筆錢雖然少,但對于他來說,暫時也沒有辦法承擔。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轉移目光。
回到家里。
季宴執這會兒看起來狀態不好,收拾了一些東西,便回自己的臥室。
溫訴白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放在書架上的小金豬。
一個很老式的存錢罐。
是溫訴白剛來到這個家的時候,李瑤箐送給他的。
那個時候的溫訴白剛剛失去父母,但是他對這件殘忍的事情一無所知。
只知道家里面出了一些事情,他被送到面前這個漂亮阿姨的家里。
李瑤箐把這個存錢罐給他,然后告訴她,如果要是想回家的話,就必須把這個存錢罐里面的錢存滿。
溫訴白氣勢很足,存錢罐也就成了他童年時最重要的東西。
溫訴白在腦子里面搜尋著關于這個存錢罐的所有記憶。
最后發現,在原主的世界里。
原主將這個存錢罐砸開,為了給田冰楓買一個她喜歡的禮盒。
原主放下了自己想要回家的信念,然后用自己從小到大的支撐點換取了一份精美的禮物。
可惜這份禮物并沒有得到它應該有的喜歡。
田冰楓很快將它轉手送給了別人。
一點也不知道溫訴白給她送這個禮物,究竟犧牲多少。
溫訴白嘆了一口氣,感覺原主真是傻透了。
他伸手將存錢豬全部砸開。
里面大批量的鈔票散落在床上。
溫訴白認真地一個一個進行查點。
不多不少,剛好1000塊錢。
既然要報答李瑤箐,那么,補償給他的兒子好像也可以?
溫訴白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所有的錢都收好。
明天正好是假日。
他趁著白天家里沒人的時候,捏手捏腳的去了那一道商業街。
把雙鞋買下之后,偷偷藏到了自己的床下。
等到季宴執生日那天再送給他好了。
溫訴白整理著自己的東西,也就在這時,李瑤箐敲門而入。
看見了地上散落一片的存錢豬,整個人的心臟驟然咯蹬了一下。
一臉緊張地觀察著溫訴白的反應。
看見對方面色無常,這才緩緩松了口氣。
“這個怎么壞了呢?”李瑤箐小心翼翼的詢問。
“不小心砸爛了。沒關系,已經收拾好了,錢也找另外的地方重新放起來了。”溫訴白微微搖了搖頭。
他看著面前這個滿臉擔憂的女人,極為認真地說道:“箐姨,我不會再走了,一輩子都不會走。”
李瑤箐眼眶微紅,她使勁搖了搖頭,伸手抹去眼淚,轉身出門。
不想被孩子看見自己此時的窘態。
她一直以為白白這個孩子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接受她們。
畢竟他也是有原來的家庭的。
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無疑是一個最好的轉變。
李瑤箐心情不錯,然后直接做了滿滿一大桌子的菜。
溫訴白從臥室里面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李瑤箐正在和季宴執打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
季宴執的電話顯示關機。
“行了,這個臭小子愛回來不回來,哪怕死在外面也和我沒關系!”
李瑤箐話說的還挺兇。
“你說他這個倔脾氣究竟是像誰?像他爸嗎?這一天天的,愁死我了。非要去考什么南碩,他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考得上。全憑著一腔熱血往前沖,怎么能行?”
李瑤箐雖然嘴上說著不會再管季宴執,但實際上卻打通了老公的電話。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詳細交代了一下:“他如果要是考不上學的話,總要給他找個地方呆著,你看你們能不能拜托點人,給他聯系一個好學校。”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溫訴白拉開椅子坐下。
李瑤箐直接拿出了碗盤,將一部分的飯菜盛到碗盤中。
“行了,這個就給季宴執留著,如果他要是不吃,那就餓死他這個臭小子!”
“白白咱們不搭理他!咱們自己先吃!”
諾大的飯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季爸爸這段時間公司出差沒有回家。
李瑤箐不知道忍受了多少次一個人吃飯。
不過幸好,溫訴白一個懂事的,知道回來陪著她一起。
“箐姨,這個是給你買的生日禮物。”溫訴白從包里面拿出買好的戒指:“我和季宴執一起選的,希望你能夠喜歡。”
李瑤箐眼睛一亮:“就知道沒白養!還給我送禮物干什么?這恐怕花了不少錢吧?等著,待會兒我就去給你姥姥炫耀炫耀!”
李瑤箐心情不錯。
等用過晚飯回房間,溫訴白拿著手機也沒打電話,而是發過去了兩條消息。
[s:你晚上不回家吃飯嗎?(可憐jpg.)]
[s:媽媽做了一大桌子菜,只有我們兩個根本吃不完呀。你明天晚上可以回家吃飯嗎?]
溫訴白將手機摁了黑屏。
一直等到半夜,他聽見手機那邊傳來的回復聲。
伸手劃開接聽。
季宴執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流里流氣:“呦,我一天沒回去吃飯,就這么想我嗎?”
“哎,我就不回。家里面有你不就成了?”
季宴執或者然后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結果等了半晌沒聽見對面那個小祖宗說話。
溫訴白抿著嘴唇。
聽見季宴執那邊的背景,哪怕都到這個點了,依然吵吵嚷嚷。
季宴執握著手機,變了語氣:“怎么?跟你開玩笑呢,怎么還生氣了?”
這話剛說出來,他就后悔了。
怎么感覺聽著這么卑微呢?
偏偏他跟習慣似的,什么都不怕,就怕這個祖宗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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