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許。
和平飯店。
一場觥籌交錯的宴席,正在舉辦。
張大炮舉起酒杯,環視眾人道:“諸位,一年未見,今日相聚,滿飲此杯!”
田下、村上、小坂、麻生等人,紛紛舉杯。
“恭喜將軍閣下,就職特高課課長!”
“卑職等人,愿意繼續為將軍閣下效勞!”
眾人接連表著忠心,張大炮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眾人走馬燈般,與張大炮敬酒示意。
隨后,眾人互相敬酒,滿臉通紅,笑聲一片。
氣氛倒是頗為融洽。
麻生湊到張大炮身旁,張大炮卻主動站了起來,挽過麻生的肩膀,晃到了角落里。
“將軍閣下!”麻生有些激動,嘴唇囁喏了幾下。
“麻生君,好好干!”張大炮意味深長地說,“未來你的路,會越走越寬的!”
麻生聞言,頓時明白了張大炮的意思。
他感激地點了點頭,急忙答道:“卑職衷心感謝將軍栽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大炮哈哈一笑道:“你我之間,不必拘束!撐起特高課的天,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約兩個小時后,酒宴散去。
張大炮坐上特高課課長專駕——奔馳防彈小汽車,在一隊憲兵的護送下,回到了府邸。
看到張大炮后,李媽不由地一怔,旋即恭順地說:“老爺,您回來了。”
她順手接過了張大炮的大衣。
張大炮掃了一眼李媽,微微頷首道:“我不在家的日子,你辛苦了!”
李媽畢恭畢敬地答道:“這都是我老婆子,該做的。老爺,要不要通知廚房,準備夜宵?”
張大炮擺了擺手說:“我有點累了,先去洗個澡,任何人不要來打擾我!”
“好的,老爺!”李媽應道,目送著張大炮登上樓梯,消失在視線里。
李媽又想起了什么,輕手輕腳地走入了房間,將圍裙解了下來,搭在了椅子上。
浴室里。
“嘩嘩”的水聲,讓張大炮聽得有些焦躁。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自己的上線老章,被磯谷保仁拘捕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磯谷保仁將懷疑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畢竟,他是磯谷父子推薦的人選。
若是身份暴露,少壯派那群人,肯定會趁機發難。
川本曾經的上級——梅機關少將,還有秋山,無時無刻不想著東山再起!
如果自己身份暴露,不出意外,磯谷父子會對自己滅口,從而撇清責任!
畢竟,一旦自己被坐實是地下工作者,磯谷父子的勢力,也會遭到牽連,甚至是重創。
這也是為什么,從川本到秋山,一直盯著自己,尋找自己的破綻。
秋山等人甚至把一些“通敵”證據,栽贓給他。
從而,期望扳倒磯谷父子,吞并申城島國諜報勢力。
如今的張大炮,陷入了多重危機,如泥潭一般,難以自拔,進退維谷。
秋山等人,尚在虎視眈眈。
磯谷父子,對自己也開始百般懷疑。
眼下,張大炮迫切想見一見老章。
但是,他知道,不宜見,更不能見。
因為磯谷保仁臨走前說過,一旦對老章的秘密審訊結束,由張大炮親自押送老章,移交梅機關。
張大炮自是知曉,移送梅機關,就等于親手將老章,送到了鬼門關。
如果他不出面營救,老章必死無疑。
如果他貿然出手,自己很可能被磯谷保仁盯上。
何況,這里面,十有八九有蹊蹺。
張大炮微微閉上眼睛。
須臾之后,鼾聲響起。
深夜,郊外。
野獸的嚎叫,隱約傳來。
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里,舉著火折子的李媽,駐足四處察看。
“你來了!”一個幽幽的聲音,霍然響起。
“喊你過來,有事商量!”
借著火折子的光芒,李媽隱約瞥到一個男人,緩緩轉過了臉龐。
“鳩山長官,你有什么吩咐?”李媽鞠了個躬,抬起了頭。
那個男人,正是秋山。
秋山打量著李媽,問道:“最近對井下三郎,盯緊點!”
“此人,在磯谷父子的推薦下,當上了申城憲兵司令官、特高課課長,若是能發現一些端倪,對于扳倒磯谷父子,重振少壯派威信,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秋山振振有詞地說著,李媽也跟著附和。
“九尾貉!川本長官,可是待你不薄啊!”
秋山瞟了一眼李媽,繼續說道,“川本長官玉碎了,我們一定要實現他的遺愿!”
“長官,井下三郎是磯谷父子的干將,為何不讓我,直接除掉他?”李媽疑問道,“為何三番五次,要找井下三郎通敵的證據?”
原來,上一回,在張大炮府邸,是李媽將秋山領入了府邸秘密通道。
秋山躲在《蒙拉麗莎的微笑》油畫后,監視張大炮的一舉一動。
后來,在燕雙鷹與張大炮對決的時候,流彈擊中了秋山左眼。
秋山雖然逃過一劫,但是左眼失明,等到康復之后,張大炮又去了晉州。
在晉州,秋山奪取晉帝玉璽行動失敗后,麾下黑暗組織成員,悉數被滅。
秋山寸功未立,忍者全軍覆沒,自然不敢再去見島國統治者。
無奈之下,他找到了梅機關川本曾經的上司,少壯派的那名少將。
秋山告訴少將,可以從井下三郎入手,扳倒磯谷父子,扶助少將,掌握梅機關大權。
那名少將雖然已然落魄,但是對于磯谷保仁就任機關長,心中耿耿于懷。
兩人一拍即合,秋山隨即在少將的支持下,開展對張大炮的調查。
“現在殺他,時機不成熟!如今干掉他,豈不是成全了他武士的美名?”秋山若有所思地說。
“何況,你以為井下三郎,是那么容易殺掉的嗎?”秋山反問了一句。
秋山心如明鏡,九尾貉并無十足的把握,干掉井下。
要是九尾貉被井下擒住,反而大為不妙。
李媽也點了點頭說道:“倒也是!此人,心思縝密細致,對暗殺手段,也是了如指掌,防范手段也很多,要想殺他,的確難于上青天!”
秋山接著說道:“更為重要的是,我始終覺得,這個井下三郎,有問題!我們盯著他,不僅是為了扳倒磯谷父子,也是為了帝國事業的安全!”
“嗨!”李媽應道。
李媽走后,秋山擰緊了眉頭。
這些日子,在梅機關少將的支持下,他對井下的調查,也有了眉目。
通過調取井下的原始機密檔案,他發現此人,居然會縮骨功。
這讓他,瞬間想起了造幣廠事件。
那個易容成自己的奸細。
當時,為了甄別出誰是偽裝者,主持工作的池下,特意讓幾個嫌疑人,裝扮成秋山的模樣,并模仿說話的聲音。
那天的目擊者,覺得井下頗為相似,只是身高矮了不少。
井下還說此舉荒誕不經,因為除了截肢,不可能將身高人為降低。
現在想來,秋山不禁一個激靈:難道是使用了縮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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