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榮二爺著急上火,嘴里都長了不少燎泡。
不知哪位該死的人,竟然將細鹽一事傳到了新京。
鬧得皇帝親自下令,供給大量的細鹽到新京。
不澀口的細鹽,在邊城之中都屬于難得的東西。
而他們也沒有解決的辦法,這么一來到期供應不上。
此后,等來的便不是賞賜,而是一把冷冷的大刀架脖子上了。
榮府管事見二爺回院里,連忙吩咐婢女上了一盞熱茶。
本就嘴巴發苦,嘴里發疼的榮二爺,當他喝上第一口茶,便直接摔碎在地。
婢女聽到茶盞落地的聲音,轉身出屋外的腳步倏然停頓,回頭看著榮二爺。
只見他臉色鐵青坐在圈椅上,管事連忙向她招手,示意她將地上的陶瓷碎片和茶水打掃干凈。
婢女立馬反應過來,連忙轉身出去拿掃帚。
婢女走后,榮二爺一改往日儒雅,叉著腰破口大罵。
罵完后,終于冷靜下來,道,“你去讓人查查,這細鹽出自何人之手,盡快將此事查明白了。”
若是他們沒有按照圣諭做,那么只能等著吃不了兜著走了!
很快他就查到了離北王世子的鹽場,這下他終于明白秦時雨為何敢上門要錢了。
感情都在這里等著他們!
沒有辦法,為了保命自然要低頭。
當日榮二爺便讓鹽場的管事,遞了一份清單上去,讓其交給鹽場的主人。
宋宴清陸陸續續接到了不少清單,上面的數額很讓人滿意。
制作細鹽之法,自然是不可能傳授出去,但他們可以將自己的粗鹽,全部運到鹽場進行提純細化。
為此,宋宴清特意交代讓鹽場擴產。
大批銀兩運送進主帥大帳時,暗一正在對著清單清點。
陸七七看到滿營帳的錢財,不禁好奇問,“這么多錢,都是哪里來的?”
暗一對照清單仔細查看,聽到陸七七的話,抬眸從登記簿上挪開,看著她道,“回鄉主,這些錢都是鹽商捐給前線受苦的戰士們。”
原來如此,陸七七想到她在暗九燒毀的村子,也搜刮了不少金銀財寶。
那些錢都是那幫惡魔,靠殺害他人搶奪來的錢財,都是些不義之財,上面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
用來給軍中將士們換糧,她心里也不用有任何負擔。
當夜,宋宴清便看到陸七七指揮著人,一箱一箱的東西往他大帳里搬。
足足有八十多箱。
宋宴清看陸七七的眼神,越來越不清明,他甚至懷疑陸七七是不是在給他下聘!
等搬箱子的守兵退下后,陸七七隨意掀開了幾個箱子,里面裝著的金銀珠寶,差點沒晃著人眼。
暗一手里拿著簿子和筆,看到箱子不大,但累得老高的箱子,也不禁傻眼。
他轉頭看向世子,只見世子那說不上來的表情,怎么看上去好像還有些竊喜呢?
宋宴清反應過來后,走到陸七七跟前道,“這么多的錢財,是打哪里來的啊?”
陸七七道,“來邊城的路上碰上了一個食人的村子,我把錢財都拿走了,暗九一把火將村子燒得一干二凈。”
這件事宋宴清有印象,畢竟暗九回來后,便向他匯報過。
陸七七見他不說話,直言道,“這些不義之財,用來解決軍營缺糧之事,最合適不過了!
你也不用為此發愁了。”
聽到這話,宋宴清感覺心里十分熨帖,他甚至想親近親近眼前的小姑娘。
還沒等他湊近,便聽到陸七七財迷的聲音,“這些錢雖是搜刮來的,但這些都是我今后招婿養老的錢,你得給我立下字據,今后還得還的。”
聽到招婿二字,宋宴清的嘴角上揚幅度也越來越大。
立下字據可以,既然陸七七提出了此要求,他當然會讓她放心。
走到書案前,便立下了字據。
陸七七看著空白的地方,便讓暗一清點好后,在將數額填充上去。
暗一統計了一下鹽商送來的銀兩,還有從岑府收繳的銀子,再加上康樂鄉主送來的銀兩,粗算一下大軍過完這個冬日,是不成問題了。
銀兩之事得以解決,陸七七還一直沒有問,有了錢要去哪里買糧食。
大晉朝在經歷了南澇北旱,賑災的糧食加上打仗的軍餉,即便朝廷糧倉準備充足,到了這個時候也該掏空了。
宋宴清不假思索地回答她,“鄰國大渝國盛產糧食、鐵器,咱們可以向他們購買糧食。
只不過有一段地界,臨近韃靼人地界,還得小心應對才行。”
那可不得小心應對,銀兩要是被韃靼人那幫崽子搶了,那不是白忙活一場,還給敵軍充足糧餉了呢!
經宋宴清詳細介紹,陸七七才得知,原來大渝國是五國中最富有的地方。
那里土地肥沃,種植糧食產量頗豐,鐵礦資源豐富,民風也十分開放。
陸七七聽他的話,恨不得親眼去瞧一瞧,看一看,她眨著那雙大眼睛道,“你把大渝國夸得這么好,你可去過大渝國嗎?”
宋宴清頓了頓,隨后笑出了兩聲,道,“自然是去過!”
他若只是個江湖人,恐怕不光是大晉朝的大好河山,就連他國的山川湖海,他都得親自去領略一番。
兩人四目相對,話說到此,宋宴清便道,“等銀兩清單完后,我會親自前大渝國一趟。
你...或香姨娘有什么事情,大可找暗一幫忙。”
此話一出,陸七七便知道宋宴清短時間內,回不來。
她點點頭,看上去乖得很,笑道,“放心,我會保護好家人安全,此去想必兇險不小,你也得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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