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靼大王子塔達爾身亡的消息,終于瞞不住,傳進了韃靼王耳朵里,同時也傳遍了草原各個部落。
三王子阿吉泰,帶領十萬大軍攻打大晉,不僅城門沒有攻破,反倒輸得一敗涂地,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
韃靼王大發雷霆,若不是看在阿吉泰命懸一線,又是跟隨他多年的女人生下孩子,早就一把大刀劈在他身上,除去這個沒用的孽障!
可如今塔達爾身亡,草原上最有野心,最有能力的王子死了。
這一則消息,無疑是給韃靼王,造成了巨大的打擊。
當夜,韃靼王便氣急攻心暈厥過去,巫醫冒著風雪趕到韃靼王大帳,迅速為其醫治,才得以保全性命。
于此同時,當阿吉泰聽到塔達爾身亡的消息,第一時間竟然不是高興。
他與塔達爾自小不對付,從前他看不上塔達爾和可達爾兄弟二人。
認為他們的母親,不過是她母妃身邊的婢女,竟然敢趁父王酒醉,爬上父王的床,妄想做人上人的美夢!
小時候,他就帶著其他兄弟,欺負塔達爾兩兄弟,覺得他們倆兄弟的血統臟,只配活在陰溝里,不配與他稱兄道弟。
可經此大戰,阿吉泰和母妃被韃靼王關了起來,這才知道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都是他為之驕傲的父親。
那個如種馬一般的男人!
不過也正因為塔達爾身亡,最有機會繼承王位的人死了,其他王子必然會蠢蠢欲動,緊緊等著那個高位不放。
若是他那好父親,不找機會將他名正言順放出來,必然會讓草原各部落,產生內訌,滋生奪權篡位的歹心。
阿吉泰沒想到,塔達爾死后,竟然還能救他出水火之中。
不過,此時此刻,他更擔心烏琪的安危,聽親信傳來的消息,烏琪的哥哥烏木,戰死在戰場上。
而烏琪戰敗之后,受傷在塔達爾的營帳養傷。
......
彼時,烏琪剛走出韃靼王的營帳,她用衣袖抹干凈臉上的淚珠。
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命人提前在散播消息,告訴眾人她們兄妹倆相依為命,烏木為韃靼版圖,戰死沙場的消息。
她們兄妹的父親,曾跟隨如今的韃靼王征戰沙場,死于大晉曾經的主帥,馮將軍手中。
她的父兄,皆是為韃靼部落血戰身亡。
韃靼王無論如何,都會留下她這一絲血脈,不讓韃靼子民寒心。
如今,她能憑借著幾滴眼淚,順利走出韃靼王的營帳,說明她的計策成效顯著。
......
韃靼擬定繼承人身亡,局勢混亂之際。
大晉邊城,主帥大帳。
三個大營的將領齊聚,正在商議,直搗韃靼腹地的計劃。
魯達大戰后,面上掛彩,臉上被劃了一刀,久久不能消退。
他站在沙盤前,指著東營外的一塊地界道,“此地易守難攻,城門兩邊皆是斷壁,但若是軍中將士,往此地出發追擊韃子,怕是會打草驚蛇。”
秦時雨大戰后,外傷最嚴重的地方,便是那一道烙痕。
她雖然沒有在軍中休養,但此番也算不得勞累。
她道,“康樂鄉主將那只畜生射殺,如今韃子沒有了天上的瞭哨。
咱們無論從哪個營門出城,都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
更何況,塔達爾死在自己的營地里,怕是韃靼王都要嚇破膽。
這個時候,就是最好的進攻機會。”
秦時雨的話,字字句句都在理,魯達聽完她的話,深感為意。
不過,魯達很快就想到一件事,“不過,咱們的將士,在雪地里長途跋涉,饑寒交迫,怕是支撐不了多久吧?”
秦時雨想到魯達,還不知道串圈餅一事,解釋道,“康樂鄉主曾經教炊事營,做過一種餅子,名為串圈餅。
餅子中間掏出一個洞,再用繩子串聯起來,就可以背在背上行軍打仗,等餓了便可取下食用。”
更何況,軍中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牛羊。
冬日大雪,沒有草料供牛羊吃,便全部斬殺做成了牛肉干、羊皮襖子。
有了這幾樣東西,在冬日里攻打韃靼王軍帳,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好了!”魯達聽完秦時雨的話,高興地拍了拍手,“康樂鄉主的法子,果真是妙!”
這下他就完全沒有了顧慮!
攻打韃靼人營地腹地,志在必得。
即便不能完全將韃靼人覆滅,也會元氣大傷。
這樣一來,可保證大晉邊境十年內,不再受韃子侵擾!
事情商議得差不多了,宋宴清聽完兩人的話,做出最后結論,“今日回去便讓各門營,大量制作串圈餅,三日后便開拔出城攻打韃子營地。”
宋宴清領兵打仗近一年之久,都是韃子進攻,他帶著將士防守,如今大晉軍隊里的臭蟲抓了出去。
現在便是他們反擊的時候了!
魯達離開大帳后,宋宴清叫住了秦時雨。
他道,“秦將軍,此次出征,讓十五帶著西營的將士出城,由你留守在營地。”
秦時雨睜大雙眼道,“世子,這是要親自擒拿韃靼王?”
宋宴清點頭道,“若此次能捉拿韃靼王,大晉百姓至少能過上,二十年的太平日子。
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是啊!
這樣的機會,此番錯過,絕不會再有。
秦時雨躬身領命道,“末將定然不負世子期望,勢必守護好我大晉城池,人在城在!”
宋宴清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嫂子,邊城就交給你了。”
秦時雨汲氣道,“好。”
待秦時雨離開后,陸七七這才抱著兩只狼崽子,走進營帳。
她道,“外面好冷,又下雪了,咱們今日吃水煮魚吧?”
宋宴清看到她,一臉嬌憨的饞貓樣,心情沒由來的好。
他笑笑,輕聲道,“好,我這就讓十九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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