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蘭總進來了。
“蘭總好。”我坐起來,差點就對他行禮了。
“好好躺著吧。”他面帶微笑,很是隨和,“昨天你救了我的命,我還不知道怎么謝你,你看你都躺了兩天兩夜,我很是擔心,特意準備了一個禮物給你,你得收下。”
他身后的人拿出一把車鑰匙。
鑰匙上的標志想必誰都認識。
是寶馬。
我一驚,臉上的驚訝“蘭總,這我不能收,這禮太重了!”
我還有半句話哽在喉嚨里:這tm來路不明的錢,誰敢收?
那拿著鑰匙的人道:“蘭總送出去的東西,還沒有人敢不收的。”
蘭總依然笑著臉。
但我能感受他的不悅。
我只能接受。
把鑰匙拿過來,雙手捧著,“謝謝蘭總!”
“不用謝,這車是給你開的,但還是我的名下,你救了我,這是應該給的待遇。”
我松了口氣。
“你叫南天?”他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
“是。”本名是我,但我給那老頭兒的身份證卻是假的。
那是我花了重金辦的一個假證,之所以是重金,是因為我要力求真實。
我知道會羊入虎口,又怎么會用真正的身份證?
“借了多少錢來了這里?”他吹了吹他的大金戒。
“4……4萬。”我結結巴巴道,“蘭總,我……我會還的,我會在這里勤勤懇懇的打工還……”
“不急不急,你跟著我,還怕還不起這區區四萬塊?我回頭跟侯爺說一聲,你就是不還,那也沒關系。”
我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表現得很激動:“蘭總,這錢我能慢慢還。”
我這表現,仿佛我面對的不是我救的人,而是我的恩人。
“以后你就跟著我,做我的管家之一,跟他們一樣,他們帶著你做事。”他笑著起身,“聽說你是新來的,可能還不習慣,但跟著我的人,還沒有一個想離開的。”
“謝謝蘭總,我一定好好干。”
“我們這里上班彈性制,你恢復好了可以回家休息幾天,下周再過來上班也行。”說完,他對給我車鑰匙的人道,“小賈,以后他就歸你帶了。”
“好,蘭總。”
“那你好好休息,下面還有局,我先下去了。”他走到門口,又轉著向我道:“記得把車開回去。”
太接近他不算什么好事。
但對于查朱小珠的真相,好像又邁出了一步了。
我直覺里,朱小珠是一定在這里出現過的。
就算她不是在這里消失的,那也和這里有關。
等我從那里出來后,已經是第四天了。
恍如隔世。
我的胡子都已經長得密密麻麻了。
我的手機早就已經關機,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沒開蘭總給我的寶馬。
一來是因為我一個欠債的人,應該立一個對開車并不熟悉的人設,二來這蘭總不可能就單純的送個寶馬給我開,它一定在有它的用處,比如,上面裝有跟蹤器,他能掌握我的行蹤。
我必須謹慎。
雖然他能放我回家,但并不代表給我自由。
而在這段時間里,我也只能盡量少去公司。
我徒步走了很遠很遠,終于找到了打車的地方。
當的士開出去后,我時刻保持著警惕,發現沒有車跟著,才松了口氣回了家。
一開門,就發現冷西的行李箱放在客廳,沒有打開,就靜靜的放在那里。
我叫了一聲:“冷西!”
沒人回應。
趕緊把手機電充上,又各個房間找了找,依然沒見到冷西的身影。
開了機后,竟然發現手機有幾十個未接。
冷西,李威,毛思明,央央,夏曉……
沒有一個人是把我忘了的。
我心想,壞了,這么多天,他們一定是找瘋了我,很可能已經報了警。
打了個電話給冷西,僅僅響了一聲,那邊就接起來了。
仿佛她就把手機捏在手里,巴巴的等著我的電話。
“南天,你在哪里?”她哭了,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哭聲越發大起來,“去哪里了?現在在哪?我來找你!”
“我在家。”聽到她的聲音,我突然后悔那天晚上擋了那個重重的煙灰缸,“你在哪里?”
“你別動!我過來!”
我從來沒聽到過她這么激動的聲音。
她一向是冷靜的女人。
她果斷的掛了電話,我又打給了李威,李威急切的聲音傳來:“南天,你他媽的去了哪里?”
“我受了傷,在醫院躺了幾天。”
“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很擔心?冷西都已經報警了!你給她打電話了嗎?她從京城回來后,就沒回去過,到處找你,還叫老趙調查你有沒有買過機票之類的……”
我感到難受:“我知道了,剛剛跟她通了電話。”
“你沒事兒了嗎?”
“什么?”
“哪里受了傷?”
“沒事,皮外傷而已。”
“那晚點我來找你,你先把冷西安撫好。”李威吸了口氣,“她是最擔心你的人。”
李威不用說,我都知道。
看她那還沒來得及打開的行李箱,以及剛剛接電話的聲音,我都能知道,她是最擔心我的。
我去衛生間洗了個澡,又把胡子刮得干干凈凈,二十分鐘后,冷西終于回來了。
她站在門口愣了愣,還沒等我張開手,就向我奔過來,抱緊了我。
她的頭靠在我胸前,用力的往里面鉆。
“嚇死我了……”她聲音嘶啞著,哭了起來,“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這不是好端端的。”我摸著她的秀發,有一股酸味。
這怎么會是冷西。
她一向是愛干凈的。
頭發都酸臭了,這只能說明,她連洗頭都沒有了心思。
想到這里,我鼻子一酸,把她抱得更緊。
我吻了吻她額頭,問她:“什么時候回深城的?”
“你電話打不通的第二天。”她吸了吸鼻子,“你去哪了?”
她抬頭,看著我的額頭:“怎么受傷了?”
“幫別人擋了東西,所以在醫院里躺了幾天。”
冷西冷靜下來:“在醫院躺了幾天,不可能不通知家屬的啊?”
“他們……可能覺得是小傷,所以沒通知。”
“你看著我的眼睛。”她扒開我,直直的看著我,“到底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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