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拒絕,沒松手的打算。
周穎也只好作罷,直到15分鐘后,他們終于抵達了山下的村莊。
有五六個人也是從山上下來的,其中就有昨天接待他們的主管。
主管在那休息,見顧修然背著周穎,讓她坐在一處石凳休息,顧修然也挨著她坐下。
周穎從包里拿出一瓶水遞給他。
“你喝點水。”
她拿紙巾去給他擦汗,觸及他額頭,才發現不對勁。
怎么這么燙?
周穎的心咯噔一下。
“顧修然,你在發燒嗎?”
她又摸了下他的額頭,確定這根本就不是因為太熱導致的,他就是生病了!
“你生病了怎么不說呢!”她生氣又著急,想從包里拿藥,發現藥全在車里,根本沒帶著。
顧修然喝了口水,“我沒事。”
“什么沒事,你知道你現在額頭多燙嗎!”她氣急了,想著剛才他那么難受還把她背下來,她心里就更難受,“你還說我臭毛病,你這才是臭毛病得改。”
“好,我改。”他揚起嘴角。
“別跟我笑,看見你笑,我就來氣。”她氣鼓鼓的瞪他。
主管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湊過來,“你先生不會是破傷風了吧?”
周穎心口一緊,“什么破傷風?”
“哎呀,你不知道啊,你先生早上......”主管想說,可一看顧修然眼神里充滿著警告,噎了一下,但只是一秒,竟是拍了下顧修然的肩膀,無視了他的警告,“帥哥,你瞪我干什么,受傷這么嚴重的事情你還要瞞著你老婆啊?”
顧修然:......
“到底怎么回事?”周穎生氣看他。
顧修然嘆氣,“沒什么,你別聽她亂說。”
“我怎么能是亂說呢,你早上非要去廟里點燈,下水走了那么長一段路,還被生銹的鐵絲刮傷了,這都是事實呀。”主管覺得自己只是在闡述事實。
“早上我就勸你不要去了,可你不聽,非要去,腿上劃了一道口子,要真是破傷風,酒精這種簡單的處理方式可不行的。”
周穎聽著,把他褲腿往上一拉,果然看見一道劃痕!
那瞬間,她心里像是堵著一塊巨大的棉花,喘不上氣來。
這就是他輕描淡寫的路不好走?
路都被淹了,他還執意去點燈。
周穎知道,他這么做,不是因為她的奶奶也是他奶奶,而是他希望她的心里會覺得舒服一點。
她心里堵的難受,眼眶也微熱,卻是兇巴巴的瞪他,“顧修然,你最好別有事,不然我跟你沒完。”
顧修然伸手揉了下她的頭,像順著炸毛的狗子,“乖,不生氣、”
她氣的拍掉他手,不同他說話。
顧修然一直在發燒,他們堅持走到村子里的衛生站,醫生給他掛上針水后,他就一直在昏睡,高燒不退。
周穎心里焦急,問醫生,“醫生,我老公他早上被生銹的鐵絲刮傷后,不過已經處理過傷口了,應該不是破傷風吧?”
醫生聞言,皺起眉頭,看了眼傷口,“哎呦,這不好講的。”
“破傷風不是都得好幾天才發作嗎?”周穎不死心的問。
“也不一定,每個人的狀況不一樣,也有24小時內發作的,他還有什么其他癥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