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的記憶對景桐來說不堪回首,對江煜來說其實也不算多么美妙。
當然,這件事本身還是很美妙的,只是他根本沒有太多的心情去體會,畢竟他的小嬌妻實在太怕痛了,一開始她的身體完全是緊繃的,表情也是宛如受刑般的喘不過氣,連帶著他也不好受。
怕她對這件事留下心理陰影,進到一半的時候,江煜實在無奈,本已經打算放過她了,誰知道他往后撤,女人卻哭喊的更厲害了。
前進是痛,后撤也是痛,男人喉骨滑動了幾下,索性一沉到底。
對景桐來說仿佛有一個世紀那么長的酷刑,實際上也不過十幾分鐘就結束了,身下的女人體會不到樂趣,江煜又哪來太多的樂趣可言,何況為了照顧他的感受,他的動作很小心,也一直在盡力的安撫著她。
好在她漸漸的適應以后,表情總算沒有那么痛苦了,她咬著唇壓抑著喉嚨里的哽咽,呼吸急促而紊亂,紅紅的眼圈看起來好不可憐。
依然算不上享受。
江煜既是無奈又是愛憐,他俯身攫取住她的紅唇,稍稍放縱了一下節奏,女人口中溢出的聲音凌亂破碎,讓江煜愈發難以自持。
……
結束后,江煜伏在她的身上急促的喘著氣,景桐原本緊閉的眼睛終于顫巍巍的睜開了。
“你……你身上都是汗……”她哽咽了一下,聲音好不委屈,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無力的推了他一下。
江煜捉住她的雙手,喉骨滾動了一下,才沙啞的開口:“我抱你去洗個澡?”
他身上的汗多是因為擔心和心疼才出的,否則的話,以他的體力,這點運動量根本不在話下。
“不要,你自己去……”景桐負氣的說著,把臉蛋扭到一邊埋在了枕頭里。
江煜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俯身親了親她的臉蛋,起身去了浴室。
身上那個滾燙的熱源離開以后,景桐總算長舒一口氣,身體稍稍挪動,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就襲來,景桐心里一陣委屈,差點哭出來。
騙子,騙子,什么只有一點點疼……都是騙子!
景桐氣的狠狠的錘了一下床。
偏偏她心里清楚這件事沒辦法怪任何人,江煜雖然給她下了套,但是主動上鉤的人也是她。但是這能怪她嗎?她也不知道這件事這么可怕呀!
景桐委屈的想著,默默的拖過被子裹住自己。
沒一會兒江煜從浴室里出來,看到女人縮成一團的可憐模樣,他不禁舔了一下唇角——大抵男人心里都有那么一點說不出口的惡趣味,比如看到她可憐巴巴的模樣,他又有些蠢蠢欲動。
他走過去,把被子掀開,景桐還沒來得及反對就被他撈進了懷里。
“喂!”她睜大了通紅的眼睛瞪他。
江煜用額頭碰了碰她,聲音很溫柔:“乖,我剛剛給浴缸放滿了熱水,泡泡會舒服一些。”
景桐腮幫子鼓了鼓,終究沒拒絕。
江煜笑了一聲,抱起她去了浴室,把她進了浴缸里。
被熱水浸潤的一瞬間,景桐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氣,不過熱水很快緩解了疼痛,她的表情舒緩了下來,順勢坐了下來,任由自己被熱水包裹。
江煜在一旁,幫她撩起了長發。
景桐有些不自然:“你回去吧,我自己待一會兒……”
“怎么了,不想看到我?”他的目光暗了暗。
景桐搖頭,依然沒說話,只是臉上的委屈之色更濃。
“對不起,弄疼你了。”他嘆了口氣,傾身含住她的耳垂,“但是最后,你應該也有感覺的吧?”
“當然有!”她縮了縮脖子控訴的看著他,“痛啊!”
江煜的眉心動了動:“除了疼,沒有別的感覺?”
她大力搖頭。
江煜目光微沉,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這個女人明明是喜歡他的,他也足夠耐心,前戲可能比主戲還要久,可是這樣景桐依然覺得疼,難道說……他的小嬌妻是個性冷淡嗎?
但這也不應該,他親她的時候,她明明是有感覺的,也會回應他。
江煜撫了撫眉心,心情忽然變得異常沉重。
景桐控訴完畢以后,就一直偷覷著他的表情,瞥見男人臉上的凝重之色,她的心里也有些打鼓,“你生氣啦?”
“沒有。”江煜說完,輕嘆了口氣,扣住她的下頜在她的唇瓣上吮了一下,“我只是在想,以后該怎么辦。”
景桐愣了一下:“什么以后?”
男人看了她一眼:“難不成你以為這一次就結束了?”
景桐睜大了眼睛,好似剛剛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我……我……”她也說不出“不然以后都不做了吧”這樣的話,只能欲哭無淚。
江煜又給她逗笑了:“怕什么,難道我還會勉強你嗎?”
景桐情不自禁的伸手揪住了他的領子:“那……那你要是想……你不會出軌吧?”
意識到這一點,她的臉蛋又鼓了起來。
江煜捉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啞聲道:“我是那種人么?”
景桐臉蛋微紅。不過想想也是,這個男人到如今這歲數上才開葷,說明他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那……以后怎么辦呀……”景桐小聲的問道。
江煜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微微一笑:“洗好了嗎?”
景桐點了點頭,從浴池里站了起來,江煜用浴巾裹住她,把她抱回了床上。
景桐一眼看到自己被撕成碎片的睡衣,不由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趕緊鉆進了被子里。
江煜倒還頗有興致的撿起那塊布料放在鼻尖嗅了嗅,好整以暇的問道:“你噴了香水?”
女人往被子里縮了縮,悶悶的反駁:“沒有。”
江煜也不挑破,只是笑了一聲在她的身側躺了下來,然后掀開被子把她撈到了懷里。
景桐的身體有些僵硬,只是到底沒反抗。
江煜揉了揉她的頭發,柔聲說:“睡吧。”
景桐忽然有些愧疚,悄悄的翻了個身,往他的懷里鉆了鉆,小聲說:“老公……”
江煜怔了怔,忽然笑道:“終于肯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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