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越鄉村,我和惡霸鎖死了 > 第98章 清官很窮
  “別動,白熊,我涂不好,待會又涂花了!”

  王大寶拿著一個罐子正使勁往白熊臉上抹著。

  為了帶白熊上船,他們也算是費勁了心思。

  先是把白熊的棕發染黑,還把他皮膚涂成了黑黃色。

  只是這個辦法并不能持久,每天都要涂涂補補。

  白熊原本還是抗拒的。

  后來也習慣了,仰著頭任由王大寶擺弄。

  “周爺,不是說今晚會到補給的地方么?”王大寶左右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手藝,“這都開了好幾天了,我都快憋死了……”

  周向陽枕著一只手,躺在狹窄的木板床上,翹著二郎腿。

  “再忍忍吧,快了。”他抬頭指了指白熊的耳后,“耳朵后面也涂點。”

  王大寶哦了一聲,揪著白熊的耳朵翻過來,把后面也給補齊了。

  兩人正說著話,船身忽然就晃蕩了一下。

  “是不是到了?”

  王大寶激動地喊了一聲,噔噔噔跑上了木梯。

  頭上的腳步聲也慢慢聚攏了過來。

  周向陽又坐了一會兒才起來。

  順便叫醒了二皮和葉成。

  “都醒醒,靠岸了……”

  周向陽走出了船艙,

  外頭正是夕陽西下,

  金燦燦的日頭斜打過來,十分的耀眼。

  周向陽用手遮了一會兒才適應了強光線。

  他和白熊一般都是夜間輪值,白天休息,

  平時干完活就在黑漆漆的船艙里。

  等他走到甲板上時,已經看不見王大寶的影子了。

  船邊搭著跳板,不少人已經下了船。

  今天晚上能在這里小范圍地活動一下,

  腳踏實地的感覺是的讓人懷念。

  周向陽走在碼頭上,尋找著頭船的位置。

  遠遠就看到沈冬僑和彥文濯上了一輛馬車。

  ……

  沈家船隊雖然有通行玉牌,但是按照慣例,依舊需要拜訪一下當地的官員。

  剛下船的時候,就有人準備好了馬車來接他們。

  “你看這街道布置,是不是和古鄣縣有異曲同工之處?”彥文濯指著外頭道,“崇德縣的縣主姓田,原本也是古鄣縣人,和你算是半個本家。”

  沈冬僑抬頭掃了一眼,確實還有些像。

  “知道他為什么一定要請你吃這頓飯么?”

  彥文濯靠在軟榻上,看著外面的殘陽。

  “為什么?”

  沈冬僑收回視線,繼續看手里的小冊子,有些敷衍地回了句。

  “他們縣沒錢修商道,馬道又修不到這里,縣里的商賈都是靠著沈家碼頭吃飯,自然是要把你當成座上賓。”

  “嗯,”沈冬僑頭也沒抬,“還有呢?”

  彥文濯看了沈冬僑一眼,發現他根本沒認真聽。

  “你什么時候對北蠻語這么感興趣了?”

  沈冬僑把小冊子啪的一聲合上。

  “不過是打發打發閑暇時間而已。剛說到那里,然后呢?”

  彥文濯頓了頓,繼續說道。

  “縣主田文信,已經在這里做了二十年,最喜歡訴苦和哭窮了,你最好不要收他任何東西,更不要隨便答應他任何事情。”

  “還有這樣的縣主?”

  沈冬僑想著,這種級別的官員,就算窮也窮不到哪里去吧。

  彥文濯笑了一聲,道,“他每年述職,都會穿著破衣長衫去,跟人借銀子補貼縣里。”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

  沈冬僑看了眼彥文濯。

  “人家至少是個清官。”

  沈冬僑話中帶話,明顯就是在諷刺彥文濯。

  彥文濯倒是氣定神閑。

  “兩袖清風又如何,沒有真才實學,靠著一腔熱孤勇不過是自我感動。二十年沒有升遷,幾乎毫無建樹。老百姓誰愿意和他一起餓著肚子,恐怕到最后人都跑光了。”

  沈冬僑被噎了一下。

  古鄣縣靠著沈家船運,還有大片的良田,百姓生活富足。

  湫水縣光靠西碧街,彥文濯這個縣主每年收稅都能富得流油。

  而這里,雖然仿照古鄣縣的模樣建造,卻沒有真正的生財之路。

  就算在最繁華的街上,看著商鋪也不多,人也稀少。

  給人的感覺就是垂垂老矣的感覺。

  馬車停在了一個宅子前。

  門外有兩人早早候著了。

  沈冬僑一眼就認出了彥文濯口中的田大人。

  雖然外衣穿著還算新,但里頭搭配的確是舊的,領口居然還有不明顯的補丁痕跡。

  這位田大人長相樸實,皮膚黝黑,半頭的白發,就連手上也都是繭子。

  看著更像個樸素的鄉下漢子。

  “彥大人,沈少,一路辛苦,酒菜已經在備上了。”

  田文信客氣地引著兩人進門。

  餐桌擺在庭院中。

  沈冬僑看了看,這里布置也十分簡單,除了一些花花草草,基本沒有什么裝飾。

  桌子旁邊就是一條小溪,

  頭頂還有一顆葡萄架子。

  坐在還算涼快。

  田文信請彥文濯落了上位,沈冬僑其后。他自己坐在了對面,身側就剛剛那個老仆。

  其他也沒看到人。

  “都是家常菜,還請見諒。”

  桌上葷菜不多,大部分都是時令蔬菜,看著有些綠油油。

  “田大人,費心了,這些山肴野蕨,這個季節已經很難尋了,就算再京都酒樓里也找不到這么鮮嫩的。”

  聽著彥文濯的場面話,沈冬僑再次感嘆,他人前人后兩張面孔的好本事。

  田文信卻很受用,開心地站起來給他們倒酒。

  “都是粗菜淡飯,肯定比不上湫水縣還有不古鄣縣的玉盤珍羞,慚愧慚愧……”

  沈冬僑喝了一口酒,眉毛一跳,

  “這酒味道真好……”

  “這是稻香酒,是用這里獨有的紅米做的。沈少若是喜歡,我讓人給你搬一壇子去。”

  田文信站起來就吩咐身后的老仆去搬酒。

  “不用,不用……田大人,這可使不得,”沈冬僑有些招架不住田文信的熱情,怎么他就夸了一句,就要走人家的一攤子酒。

  “都是我自己釀的,不值錢的。”

  田文信笑得見牙不見眼。

  沈冬僑只能笑著道了謝。

  回頭就發現彥文濯在一邊戲謔地看著他。

  收了人東西,如果對方再提點要求,估計就難辦了。

  沈冬僑最不擅長的就是拒絕這樣的老好人。

  怎么說呢,

  心里會有負罪感。

  “這次船隊補給的東西有些多,感謝大人的鼎力相助。”

  沈冬僑站起來敬酒,田文信忙站了起來,雙手奉酒。

  “沈少客氣了,東西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了,明早應該就能備齊了,一定不會影響沈家船隊的出航。”

  兩人喝了酒后又落了座。

  沈冬僑不太善于聊天,就聽著彥文濯和田文信說話。

  默默吃了一會兒菜。

  聽得出來,田文信做人做官很踏實,但因為崇德縣的位置原因,一直很難發展。

  一半的山地,良田稀缺。

  一半靠河,但是沒有獨立的碼頭,靠著接沈家船隊的補給交易。

  上半年沈家自身難保。

  很多商賈跑去別的地方做生意了。

  眼見一年過半,把田文信愁得頭發都白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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