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越鄉村,我和惡霸鎖死了 > 第21章 黃雀
  彎刀抵在陸存遠的脖子上。

  祁碩不敢輕舉妄動。

  出事的時候,他們還沒有睡。

  發現外頭不對勁后,祁碩第一時間用被子蓋住了扔進來的迷煙。

  房間里留存了一些干凈的空氣,給他們下一步動作爭取了不少時間。

  陸存遠反應也快,立刻拿著衣服浸濕了捂住了口鼻。

  兩人邊咳嗽,邊找突破口。

  但還是一時不差,陸存遠落在對方手里。

  “不要傷他,你們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們!”

  祁碩沉著地與之周旋。

  兩個黑衣人卻并不答話。

  他們在屋里頭翻找了一遍,把東西扔得七零八落,最后翻出了一個包裹。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就拎著包裹往外,挾持著陸存遠倒退著往外走。

  陸存遠呼吸急促,濕透的布條阻隔了煙霧的效果,但也讓他缺氧嚴重。

  他看著祁碩焦急的模樣,身體卻逐漸失去了控制,只能被拖拽著往外。

  門外頭迷煙縈繞,祁碩跟著跑出三步,就伏在樓梯的欄桿上,意識開始模糊。

  與此同時,他聽到下頭,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

  所有的蒙面人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如潮水一般開始往外撤退。

  周向陽也聽到了哨子聲,看到了倒在樓梯口的祁碩。

  “接著!快帶上!”

  周向陽把手里的厚布罩扔給了祁碩后,又疾步沖進沈冬僑的房間。

  門開著,

  沈冬僑不在了!

  那一刻,周向陽的心像是被人驟然捏緊了。

  身體已經比腦子先一步反應,轉身往外樓下沖去。

  祁碩扔掉了臉上的濕衣服,換上面罩。

  他猛烈地喘了幾口氣,面罩里刺激的味道直沖腦門。

  終于有力氣了。

  他快速爬起來,跟在周向陽身后,三步躍下了十米長的樓梯。

  ……

  只是他們就算再快,也比不上蓄謀已久的組織。

  敵暗我明,

  就算周向陽爭分奪秒,依舊還是遲了一步。

  沈冬僑和陸存遠已經被困住了手腳,扔上了馬背。

  “放下他!”

  周向陽眼眶眥裂,怒吼著往外跑。

  剛到門口時,

  突然,一個巨大的黑影猛然竄出,把他撞向一側。

  這東西力氣極大,就連周向陽這種噸位的,也被撞到飛起。

  他的肩膀撞在內側的大門上,身體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黑暗中,周向陽一時間看不清撞那是什么東西。

  他只看到那東西在撞倒他后,是四肢著地。

  猛獸?

  不對,

  周向陽爬起來,再看才發現,那是一個人。

  是脖子上拴著狗鏈子的男人。

  他嘴上還帶著皮質的嘴套,口中發出類似于犬類低吼聲。

  這是什么狗東西?

  周向陽后脖寒毛倒豎,這是身體對于危險的本能反應。

  那東西在門口徘徊,破爛的衣裳下露出臟污虬結的肌肉。

  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周向陽。

  繞不開,躲不過。

  周向陽被死死堵在門內。

  他聽著外頭的打馬聲逐漸遠去,頓時心急如焚。

  現下沒有武器,只有赤手空拳。

  兩人纏斗在一起,一時間分不出高下。

  余光之中,周向陽看到了后頭的追上來的祁碩。

  周向陽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用盡力氣翻了個身,壓著那那鬼東西的脖子,把他壓在身下。

  “快追!不用管我!”

  祁碩眼中閃過一絲糾結,不再遲疑,從周向陽用身體拉開的那一條縫隙中穿過。

  打馬急追。

  ……

  兩滴冰涼的水打在祁碩的臉上。

  天又開始下雨了,

  像是不滿于前面那一場小打小鬧,蓄勢待發地準備再來一次。

  雨水模糊了視線。

  祁碩撤掉了臉上的黑布,擦了一把眼睛后,死死盯著前方那幾個快要消失的黑點。

  怎么辦?

  祁碩其實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習慣性卻摸身側,沒有白羽箭。

  就算有,在這樣的惡劣的環境之中,他也不能保證能在這么遠的距離中射中對方。

  他拼命夾著馬肚子,想讓馬再快一些。

  可是突然身體就往一側摔了下去。

  馬蹄在泥水之中打了滑,失去了平衡。

  陸存遠顧不上自己,爬了起來,用力拉著馬繩。

  “站起來,給我站起來!”

  “媽蛋的!媽蛋的!”

  祁碩聲音都在顫抖,

  從來沒有的絕望籠罩著他。

  沒有什么比得到后再失去更讓他恐懼。

  那馬伸長脖子,后踢不斷踢動,終于又站起來。

  祁碩翻身上,卻已經看不清那隊人的背影。

  雨水打在他的臉上,帶著陣陣刺痛,也他的頭腦逐漸清醒。

  那些人為什么要抓陸存遠和沈冬僑。

  他們要做什么?

  他們拿走了什么?

  狀紙,

  是狀紙!

  彥文濯!!

  ……

  沈冬僑在顛簸中醒了。

  可能是原本他是蹲在地上的原因,并沒有吸入過多的迷煙。

  他肚子貼著馬背,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頭暈得跟過山車似得。

  他動了動雙手,

  可能是倉促之間捆的繩子,并不是特別緊。

  而且他感覺到匕首還在袖子里。

  可能是昏過去前掉進去的。

  他開始轉動手腕去摸匕首。

  只是這并不容易。

  等他握住匕首的時候,馬突然被勒住了。

  馬上的黑衣人不耐得問道。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攔我們的路?”

  沈冬僑悄悄轉過頭,只看到雨夜之中,前頭一字排開,橫站著十余人騎著馬的人。

  這馬道兩邊都是溝渠,邊上是水田,下去估計就要陷進去。

  對面的那隊人是故意為之。

  他們的馬原地踱步。

  像是早就蟄伏在這邊。

  為首的男人看向沈冬僑的方向,卻對黑衣人的話置若罔聞。

  “說話!?”

  黑衣人的首領已經不耐煩,抄起彎刀在雨水中畫出一個半圓。

  對面的人才開了口。

  “殺!一個不留!”

  廝殺聲響起,

  沈冬僑顛倒著看著,畫面都是晃動和模糊的。

  他只看到對面的人,那張臉很白。

  ……

  等祁碩趕到時,血戰依舊結束。

  黑衣服一邊,連人帶馬沒有一個是站著的。

  沈冬僑自己割斷了手腳上的繩子,正在給陸存遠解綁。

  他用力拍著陸存遠的臉,直到他慢慢開始咳嗽才徐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在泥水之中。

  沈冬僑身上都是血,

  卻都不是他的,

  是剛剛挾持他那個黑衣首領的。

  以前沈冬僑就聽說過,人的頸動脈被劃破后,瞬間那血柱能噴出三米高。

  就在剛剛,

  在他眼前,

  傳聞變成了現實。

  祁碩從馬上跳下來,一腳深一腳淺地過來,抱起濕透了的陸存遠。

  從頭摸了一遍,確認人沒傷,心頭積壓著的狂躁才逐漸平靜了下來。

  “怎么回事?他們是誰殺的?”

  沈冬僑脖子僵硬地轉向道路的另一頭。

  救了他們,又快速消失的馬隊的方向。

  口中喃喃吐出三個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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