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的,我啊,祁碩啊!”
周向陽聽到這名字,腦海里忽然就蹦出了那張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面孔。
只是那時候的那張臉和現在這個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男人,怎么也對不上。
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沈冬僑心里急死了,他們這還續上舊了。
是熟人是嗎?是熟人就更好辦事。
“快,媽蛋大人,不對,祁碩大人,十萬火急,救人如救火,你快去救人吧。”
沈冬僑真的是3q,
再聊下去,箱子里的俞大人都要涼了。
……
十分鐘后,
沈冬僑看著床上的俞文柏。
“這樣真的行了?喝一碗你的血就能解毒了?”
“當然,別的不說,枯藤的毒,這天下,恐怕只有我一個人能解……哦,不對,他以前也能。”
什么叫以前也能?
他是指陳志高嗎?
沈冬僑其實聽得有些云里霧里。
“因為,天下唯一能解枯藤的藥給我吃了,所以現在天底下,只有我的血才能解枯藤。”
“你也中過枯藤?”
沈冬僑從他的話中找重點。
“是啊,媽蛋的,差點就死翹翹了,那黑線已經到了這兒了。”
祁碩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
真的就差一點點,如果再晚一點,他的小命就沒了。
只是毒是解了,他的心也死了……
祁碩苦笑一聲。
沈冬僑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如果這樣的話,其實也可以用科學的辦法解釋。
有些毒好像治愈后,身體里就有了抗體,就跟病毒血清一樣的道理。
所以說,并不是說血能解毒,而是血液中的抗體能解毒。
沈冬僑把前后給捋了一遍,終于能理解了。
可是他還是有些好奇,祁碩到底什么身份,還有和陳志高什么關系。
沈冬僑端著溫熱的血碗,心里頭有些發怵。
這一碗有個多少cc啊,算“獻血”的話,這個量應該對主人的身體沒有損傷吧。
看著氣若游絲的俞文柏,
沈冬僑只能賭一把,先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拿著勺子喂“解藥”給俞文柏喝。
看著真難吃,聞著也很腥。
沈冬僑就催眠自己說,就當毛血旺了。
俞大人,你忍一忍,咱以血補血,你可得都吞下去啊。
祁碩放完血,自己咬著紗布的角把手腕上的傷口利落地扎好。
坐到邊上的長塌上,和周向陽隔開一臂的距離。
他上下端詳著周向陽,搖了搖頭,然后一臉嫌棄地說道。
“媽蛋的,你居然把那么好看的胡子給剃了,以前那樣子多威風,現在搞得跟個小白臉似的。”
周向陽白了他一眼。
“那你五年前比我更像小白臉。”
“媽蛋的,你還記得當年啊,那一仗打完,你人就跑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周向陽哼笑了一聲,報了自己的名字。
“周向陽。”
時隔五年,又見故人,總有那么一點心心相惜。
祁碩伸出手,周向陽握住,然后兩人撞了個肩。
好巧不巧,正好撞在了周向陽的傷口上。
“呦,這是傷了,媽蛋的,誰還能傷了你?”
“大意了而已。”
“我這有上好的上藥,回頭我給你去拿……”
“不急,說個事先。”
周向陽簡要把他們村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祁碩原本帶點笑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
“媽蛋的,那幫臭蟲,又卷土重來了?”
周向陽挖了挖耳朵,覺得滿腦子都是那句“媽蛋的”回音。
他挺好奇的,這小將軍受了什么刺激。
五年的時間,就從一個文鄒鄒的小白臉,變成了一個滿嘴“蛋啊蛋”的糙老爺們。
祁碩拿出懷里那張白紙,咬著牙又皺著眉看了又看。
“怪不得又想起我了,原來是要找我幫忙啊。”
祁碩摸著上頭的幾個字,又問周向陽。
“他現在叫什么名字?”
周向陽反應了一下,才回了句:“陳志高。”
“哈哈……志存高遠,陳志高?陸存遠啊,陸存遠,你這人真是,取個假名字,都這么考究,非要還弄出個典故來。”
……
沈冬僑喂著“藥”,耳朵可是全程豎著在聽。
這可是陳大夫的大瓜?
他一直就覺得陳志高深不可測。
陳志高的原名,原來叫陸存遠?
那祁碩的身份又是誰?
五年前,五年前虎嘯村發生過的大事,打仗?不就是剿匪?
祁碩難道是那個少年將軍?
沈冬僑腦子轉得飛快,手上就不穩了,差點把一勺子血喂進了俞文柏的鼻孔里。
他連忙拿勺子把灑出來的給刮進碗里去。
這血可精貴了,堪比“熊貓血”了,不能浪費。
俞文柏的假臉上淌著一條條血印子。
沿著鼻孔往兩邊流,看上去,十分可憐,還有那么一點的好笑。
喂了大半碗后,
俞文柏終于醒了。
他猛烈咳嗽了幾聲,差點把沈冬僑嚇得血撒當場。
“俞大人,你終于醒了。”
沈冬僑激動地叫著他,回頭看向周向陽。
周向陽和祁碩都走了過來。
“到了嗎?俺到了嗎?縣主大人在哪里?”
俞文柏剛醒,就要找縣主。
這敬業的精神,真的是令沈冬僑又是佩服,又是……心酸。
“俞大人是吧,這事兒啊,找那媽蛋的縣主大人沒用。”
祁碩頂著那么一張臉出現,把剛醒的俞文柏嚇得差點又昏過去。
要不是沈冬僑和周向陽都在,他都以為自己又進了土匪窩了。
“俞大人,你別怕,是這位祁碩小將軍救了你。”
祁碩眼睛都瞪圓了,看向沈冬僑。
自己好像沒暴露身份啊,怎么就被人認出來了?
他又看向周向陽,周向陽攤攤手。
“我都是剛認出你的。”
言下之意,他也沒機會說。
是他媳婦兒自己猜出來的。
不愧是他媳婦兒,
這么聰明!
嘿嘿……好開心。
“將軍?祁將軍,是當年剿匪的祁小將軍嗎?”
俞文柏眼中放光,要不是臉上還有那一張假臉,估計現在表情應該很精彩。
祁碩似乎并不喜歡人這么叫他,可是見俞文柏那幅忠貞又虔誠的樣子,只能點了點頭。
俞文柏被子一掀就噗通一聲跪下了。
“祁小將軍,山匪又來了,他們假冒我的身份在虎嘯村收田稅呢,求您出山剿匪,救救百姓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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